这点齐真也知道。

齐真想了想,仍旧冒昧问询道:“虽然可能有点失礼,但还是很想询问,您怎么会认得我爸爸的?”

她脱掉了薄羊绒的大衣,里头是一条百褶裙和素色衬衫,一把鸦青润泽的发丝在脑后编起来,耳垂上坠着丁香花,就是裙角被打湿了一点,被齐真悄悄藏了起来,过了这些时间也干了。

女孩子戴着一顶鸭舌帽,黑发挡住了半张脸,拍出来有点模糊,影帝手上拿着粉色的草莓nǎi昔和汉堡,让她垫着脚一口一口就着吃,嘴唇吃得红红的,但是很乖。

继姐方敏宜意有所指,说道:“看不上人家啊?什么背景出身?”

齐真顿了顿,实话实说,不过隐去了一部分:“我爸爸的学生。”

母亲摇摇头,给继父夹了一筷子芹菜,柔声警告道:“那所高中连市重点都不是,这每年考上一本的学生都少,二流子小混混多得很,以后还是不要多联系了。”

一旁的继姐却笑了:“那倒也未必,听说你爸不是国家栋梁么,栋梁的学生差不了,是不是真真?”

她倒是希望齐真就这样了,也别来占他们家资源,到底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闺女别硬凑。

现在方敏宜比从前温和一点,不至于把尖酸刻薄都放在脸上了,但似乎也没好多少。

齐真还记得她刚来方家的时候,方敏宜抢走了她养了几个月的小兔子,齐真抽噎得泪眼朦胧,差点没犯哮喘,想要跑去质问方敏宜。

洛临珍就耐心和她讲道理:“你现在生活条件这么优越,应该有感恩之心。”

齐真吃了两口放下筷子起身,诚恳软绵道:“我吃饱了。”

母亲放下筷子,精致的秀眉拧着:“真真,你……”

她没等母亲反应过来,就进了屋,立即把房门反锁起来。

其实齐真都习惯了,对于母亲早就学会不抱有任何期待,对于方敏宜和继父,更多的是毫不相干的无所谓。

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生气呀?

是薯片不好吃还是新番不好看?

她顺手打开抽屉,满抽屉都是各种各样的零食甜点膨化品肥宅快乐水!

齐真打开一瓶可乐,对着镜子满足干一杯,盘着腿开始吃薯片,咬得咔嚓咔嚓响。

外面说话的声音听不清,吃过饭,点点夜色里齐真透过窗户看见母亲和方敏宜下楼遛狗了。

齐真拿出手机,给她爸打电话。

这个点,她爸应该已经回家了,不出所料,很快电话就被接通。

传来她爸疲惫的嗓音:“真真?”

齐真把薯片放在一边,盘腿和他爸说:“爸,你今天工作量大不大?怎么声音这么累呀?”

老实说,她不知道自己爸爸在忙些什么,先头也有人说爸爸给国家作了贡献,但齐真总是有些茫然,因为她妈妈从小就说齐兆远的不是。

虽然在齐真心里爸爸并不窝囊,但也仿佛伟岸不到哪里去。

而由于工作繁忙保密xing质的原因,齐真也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她爸乐呵呵的,轻描淡写道:“没事,修复了几个数据,爸累得也开心,对了,相亲的事怎么样?”

她盘着腿嘟囔道:“我才刚大一呢,不要抓这么紧好嘛!也太早了吧,我要是真的大学就结婚,还不得被她们笑死,没准毕业前还能把离婚证书领齐。”

齐兆远脱了防化服,疲惫捏了捏眉心,听闺女清脆的声音笑起来:“开学就大二了,而且这有什么可笑的,我们那个年代,早婚的多得是,重要的是对象靠不靠谱,又不是你几岁结婚!”

她爸又说:“我倒是忙忘了,这会子想起来,你怎么和人家说反的?景行倒说你很可……”

齐真立即打断他爸的话,有点脸红道:“我、我们不合适吧,我等等亲自回了他,不叫您难做了。”

她爸就叹气,不过认同道:“算啦,还是咱们真真喜欢最重要。不过这事儿你再考虑一下吧。”

他能为女儿做的事有限,年纪大了,事业倒是渐渐起来了,但连最基本的陪伴都做不到。

齐真沉默一会儿,别扭道:“有这时间得管好自己吧,我可不想再听说您病倒进院,nǎinǎi要知道非骂死您不可。”

一说到工作,她爸又忙岔开话题,齐真也认为从事这种收入和付出不成正比的行业,她爸压力也大。

齐真捧着手机,弯了弯唇角:“爸!我永远支持你,你安心工作,以后我要给你养老。”

给她爸挂了电话,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