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知道了。”石青乖巧的缩在山栀的怀里应道。

山栀却铁了心的想要晾着石青,没有理会他的讨要。

“若是你们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山栀将药粉的瓶子捏在手上,只等两个人动作。

山栀闭着眼睛回想,所有有关联的人都被她一一排除,根本想不到这个人到底会是谁。

药阁旁边的药田从前山栀也懒得管它,但是自从花儿草儿来了之后那药田就没有闲着的时候,每次回去山栀总能看见各种各样的苗苗。

还好这孩子胎位很正,不用山栀再多费其它的力气,只要帮助李氏就好了。

“这几个是空的绣布,您可以自己在上面画些图样,然后让您家夫郎下针。”

那小少年平日里总是一副怯怯的模样,石青闲暇时也没少欺负他。

眼中还带着几许慌乱,就连旁边的慎行拉了拉她的衣角,她都没有停止自己的话。

自从上次托了白苏之后,白苏就给她介绍了府里的采买。

“已经过了这么久,青儿还记不记得用双腿走路的感觉?”山栀想着,如果与石青聊聊天,是不是就能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就不会那么疼了。

“一会我要将你这里已经愈合的骨节再次打断,然后将它固定,再辅助以药粉让它重新长好。”山栀手里拿着那个早就准备好了的小锤子,缓慢的叙述着。

虽说是用了药,不过也只是为她的身子补充一些体力罢了,而是药又三分毒,是不能这样一直撑下去的。

“家主。”山栀朝那床上的身影行了一礼,好歹她现在是在白家做工的。

“那小厮自小就是那个性子,他主子也任由他作威作福,但是遇到原则上的问题,是不会姑息的。”谨言悄悄地在山栀的耳边说道。

在这两个下人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山栀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那两个人,虽然有些活都堆到了自己的头上,但是也乐的清闲。

石青这次绣的是朵梨花儿,说实话山栀真的不太了解这些花的差别,不过这朵花清新的配色,山栀还是喜欢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回家有一个礼拜的假期哈哈哈!

令山栀最为感到好奇的还是宋氏,任凭两个小厮在他的面前吵吵嚷嚷,却一句话都不说,是习惯了,亦或是管不了呢?

白苏轻轻摇了摇头,山栀便也不再推脱。

山栀虽然不懂绣,但是那针脚密密的,看上去也没有错针漏针,应该是极好的。“石青绣的,当然好看。”

且世上学无止境,一定会有医术更高深的人在世界各地等待着有缘人,她想去学习更高深的医术,并不仅仅是这些。

白苏派过来给二人的小厮,又怎会是刚进府的人。

此时马车停下,妇人来到车旁掀起轿帘。

石青嘤咛一声睁开眼睛,撑着头任墨发倾斜而下,“妻主,昨夜休息可好?”

“大妹子,你看怎么样?这就是你一发话的事儿!”村子里的女人都开始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山栀,山栀却只觉得恶心。

那女子山栀见过,曾经在河边的时候,那女子还跟她搭过话,印象中是给她解决了一些小毛病的。

这种食物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一想到可能是妻主自己发明的,他就更觉得自家妻主的形象雄伟起来。

石青就将拐杖立在一边的墙上,坐在板凳上,手里拿着山栀给他带回来的绣样,仔仔细细的勾勒线条。

加上掌柜的又给的那五十两银子,刨去最近几月的吃穿用度,再加上一些病人给的小费,总共还剩下七十八两银子还余下一些铜钱。

“我回来了。”山栀走到门口的时候,下意识的先朝屋里喊一声,省的石青以为有外人进来再吓到。

做完这一切山栀默数着,等到确认药粉生效之后,上前一步仰脸看着猎户。

“来,吃饭了。”外面的天气还是冷的,不管穿的怎么厚,寒风总能透过衣服刺的身子生疼。

“要不干脆把叶子留这看地算了。”山栀看着叶子那滴溜溜的黑眼睛忍不住逗弄道。

听他的意思,自己头上那个致死的伤口还是他给的,一个小男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致人死亡?

听到要回家问过夫郎,那小公子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失落,不过随即被浅浅一笑取代。

热泪盈眶!!

山栀今日买了两根蜡烛,还顺路买了些点心,遂拉着石青进到屋里来。

作者有话要说:山栀每月领着不到一两的工钱,赚着富贵人家的赏金。

那裙装等自己有钱了,一定也给石青买一套。

生甘草一两、防风一两、绿豆二两煎水服,可以暂时救她一命,下次找药娘,记得先把家事安排明白。

“调整呼吸。”山栀用自己的呼吸节奏带着石青,还好石青疼到极致了也会听山栀的话。

纵使山栀再小心,也没忍住摔了个跟头,看着满身的泥巴,山栀有些欲哭无泪,家里也没有可供换洗的衣裳,明天难道要穿着这身衣裳去城里?

“我知道了,是石青耽搁了您的好姻缘。”石青拿起自己的拐杖,撑着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