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于真真。

谢越柏微笑:“不用客气。”

“冲动是魔鬼!”

涂白把楼上的自制画家端下来,拿了铅笔和水彩颜料,让于真真站在院子里当他的模特。

“我之前去他家参加他父亲的丧宴,觉得他挺可怜的。加上我外公和外婆两个老人在家很寂寞,涂白不是很喜欢绘画吗?我外公也想有个小孩子在家里,所以答应可以资助涂白上高中,条件是涂白住在这里。”

其余几个,他一人给他们打印了一套资料,分发给他们。

周光打了个哈欠:“啊,好困!”

庄佳艳知道自己是猜对了:“如果给你换座位,你想跟谁座?”

涂白自己的成绩倒是平常的水平。

他们两个是因为同患难,才联系得那么紧密。

谢越柏面对着她说:“不是。”

周光边吃糖边幽幽叹气:“为什么不说我啊……”

林丹丹点点头。

于真真转头:“涂白,马上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想要礼物吗?”

刘远:“……”

“周光,你对未来的目标是什么?”谢越柏突然想跟他聊聊,必须让他自己有主动性。

谢越柏背向着墙壁,望着眼前的人。

周光讪讪地放下纸:“谢哥,你怎么了?”

万阳阳把凳子往里挪。

万青抬起头看是他,从周光桌子底下直接抽出来几张。

“我爱学习,如果你不爱学习,对不起,我们做不了朋友。”周光十分沉痛。

“那个。”

于真真有点臊,立刻转过头,装作心无旁骛地做作业。

“我可以坐矮一些的凳子。”

然后有个戴着厚镜片的矮小男生走过来,目光如同车前光一样凝聚在他身上:“同学,你奥数学到哪了?共角定理学了吗?”

为首的穿着红背心的黄毛说:“把你们身上的零花钱拿出来。”

“你们怎么这么损呀?他又没得罪你们。”

谢越柏的目光直直看向于真真再明显不过,于真真小声回道:“你好。”

谢越柏笑,轻拨她的发,低头亲她。

于真真接过毛巾,换上拖鞋,见涂白的大显示器上是一个清新的日系卡通人物:“这就是你前天说得设计稿吗?”

谢越柏突然间按住于真真的腰,低头深深吻她,在最后一刻,他咬了她的唇,在她耳边说:“于真真,记住我。”

良久,他松开她,淡漠地说:“其实你一开始就有这个打算吧?涂白只要一来找你,你一定会立刻跟他走。要是他不来,你也打算和我分开,是么?”

她不敢打扰他,进浴室刷完牙洗完脸回房准备睡觉。

“嗯。”

谢越柏像是没听见,把她塞进车里,驶回于真真住处。

“越柏。”林丹丹垂下略长的眼睫毛,在白皙的眼睑处投下碎影,复又抬起,“你真的做伪证?”

谢越柏怼人算是一把手,只是不喜欢浪费时间。

谢越柏接下去说:“我想你对我抵触,是因为我们没有恋爱程序。所以趁这个机会我们重新补完。”

“我没办法说出来。”

林宗宗在羊蝎子暗红色的灯笼光下盯着他清瘦的背影,觉得他真是又惹人喜欢,又惹人心疼。

她把手机放回去,拿出棕黄色的粉饼盒,打开,对着小镜子拨了拨自己的头发。

可爱?林丹丹望着自己刚刚放下的咖啡杯,褐色的液体荡漾着。

两个人因为工作的事常单独在一起,久而久之,便顺理成章地成为男女朋友。两个人都很独立、上进、理智,四年来基本没有闹过大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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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要谈的事,此刻于真真没有先提,谢越柏也没有问。

见于真真还窝在被子里看手机,“这么晚还没睡?”

不,不行的。

“我喜欢她,才会有快丨感。对于其他人我连看的兴趣都没有。”

“我说他妈的于真真,涂白都说不想见你,你以为你找个朋友骚扰我,我就会说吗?!”伴随着背景的轰轰轰声,陈张的骂声十分激烈的从手机里传过来。

“谢你了,朱珠。”不愧为办公室的包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