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涂白说,“也就是每个年级出几个人组成篮球队,互相打着玩。我们中午午休都会去操场打球,今天你要不要一起来?”
六月份的油菜花全开了,涂白高高瘦瘦的,站在那里很好看。
父母为谢越柏办妥了转学手续。
这次一吃完,于真真主动去洗碗,她实在不习惯“欠”别人。
谢越柏下班接孩子,林丹丹则带孩子做作业,他们也开始准备培养他的独立性和自主性,让他可以安排自己的时间吃饭、做家务、玩耍、学习、睡觉。
干干净净得就像两个普通朋友。
于真真只觉得心口很闷,喘息不过来。
涂白去自首,被关押。
于真真莫名就是很害臊,耳根都红了,她上一次被这么洗还是她小学的时候,“越柏……”
“真真,你不是还想找涂白么我怎么听到他好像在这里?”刘芝心高声说。
刘芝心眉头舒展,立刻拿起钱包、钥匙和手机下楼。这旁边的饭店也就那几家,谢越柏中午应该是固定在一家韩国面馆里。
愧疚?涂白咀嚼着这个词,只觉得像在海水中,含了满嘴海砂一般,整个喉咙都发涩。
外面像是下了雨,淅淅沥沥,起身去关窗,楼层太高,看见茫然的黑,听到一些晦暗的声音,隔着许多厚重的气层游丝一般传来。
谢越柏洗完,现在已经十一点二十,他进卧室后关上门,关了顶灯,于真真伸手开了自己身侧的床头灯。
涂白真是有种很有趣的反差萌,明明坐牢抽烟打架,像个不良少年,却偏偏有股正气,爱画画,爱待在家里看书,看的还是不知从哪淘来的古旧版高中课本;
“钥匙上有窃听器。”谢越柏淡淡说。
于真真以为这就是事情的结束,但现实并不如她所料,这恰恰是事情的开始。
她拿给他看,他虽然是个理科生,但对于艺术并不是毫无鉴赏力,毕竟他爸是个中国画的狂热爱好者。
有点太热情了,于真真想推开他,反被他抓着手腕按到一侧。
于真真有事跟他说,而且要当面聊?
原本陈张还犹豫了一下,但谢越柏的威慑力太强大,很快说服了他。
“我洗完澡就睡了。”
“我想起来我也应该去跟领导打个招呼。待会儿再过来,回聊。”
于真真洗了一些水果拼成盘送进去。
这种女人,早断早干净。
“你见过她?”
他不会刻意说情话,但总会十分直白地用语言和行动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让人既有些感动,又无所适从。
“好。”
于真真一回来,于妈妈喜笑颜开:“回来了,越柏也回来了,有些日子没见了。”
“怎么了?”于真真见刘芝心表情有些奇怪。
“我以为她不会同意,结果她居然同意了。诶,她那么厉害的人……不过据说那个人条件还挺好的。也是好的大学毕业,爸妈做生意的,富二代,好几套房子呢。不过我觉得她肯定看不上,她喜欢智商高的学霸。”
“知道了,那是一个大商场的一楼,很繁华的。”
“你画的全是于真真吧?都是一张脸。”
把毛巾放下来遮住眼睛。
芝士饼干:和谢越柏的事你仔细想一想,不能拖,越拖越决断不了。就要坚决表明立场,快速行动。
转动方向盘开车小区门口,谢越柏在中央后视镜里瞥见她欲言又止的神色,“怎么,有事想说?”
中午雷打不动地打电话,是为了让她习惯他。
她回了一趟房,拿了包,然后开门出去,“拜拜。”
“你觉得王云晓好看吗?”
于真真没吭声。
有点不舒服,除了某方面外,也有可能是大姨妈快来了,反正很是无力。
申请通知里写:美女,别这么绝情,交个朋友吧。
谢越柏在玄关吻了于真真的脸,关上门出去。
回家后的顺序一定是洗澡、吃饭、工作、睡觉。
“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
班里比她穷的人还有许多,而且老师从来没说过这件事。
谢越柏重申:“我可以帮你进更好的学校。”
“你是觉得这里很差吗?”于真真问。
谢越柏没有正面回答,显然是默认,劝说道:“你可以上我的初中。在那里可以直升高中。班上三分之二人都能考上一本。条件比这里好很多。”
“那为什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