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他专门准备了房间,是整个家里面最为宽敞的。在贫穷的小镇亲戚眼里,谢越柏可是声名远播的优秀尖子生,为什么要来到一个小镇读书,他们也百思不得其解,但照顾一个学生,且利润丰厚,还能让自己的孩子跟着学习,总归是有好处的。
三下五除二于真真做出了三菜一汤,她的口味是很清淡的,只是不确定谢越柏能不能够吃得惯,不过看样子还好,他没发表什么意见。
林丹丹是他最好的婚姻对象,因为她并不介意,他们都是那种需要在这个世界上找到存在感的人,想做的事情太多,感情反而成了其次。
于真真不知道,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实际上经常把车停在她楼下,他偶尔会看见涂白送于真真回来,但他们既不接吻,也不拥抱,涂白也从不上楼。
“又什么?”谢越柏冷笑:“你也知道这是婚内出轨?”
接着谢越柏才到。
一点一点,从耳根到腰,目光专注,很仔细。
于真真一瞬间有被湖水浸没的错觉,让她的眼睛都进水般酸涩。
于真真:好。
“这么多年,真真一直很惦记你,一直跟我说觉得对你很愧疚。”
投了四封简历之后,她抬起头,蓦然再次察觉昏黄色的光,白色的墙,变动的空间布局,陌生感再次席卷而来,甚至有种孤独感。
至少她父亲是如此。
“怎么,你觉得这个字脏?”林宗宗笑眯眯地凑在他身边,很少跟他一起在外面逛街,青天白日,广阔无垠,觉得他特别瘦,特别高,像棵移动的青竹子。
刘芝心牙龈发冷,真怀疑,谢越柏今天把她叫出来是故意虐她。
于真真心想,也许他可能好奇自己有男朋友为什么不让他来接自己,解释说:“他不在这里,他在我老家,我实习过后会回去。”
和于真真聊天的时候,她说自己刚刚等候的一个多小时,画了一棵公司门口布满浅黄色花骨朵的桂花树。
只是简单的亲还不够,吻越来越浓烈,唇齿交缠,谢越柏倾前,把于真真压在床头,几乎让她没有空隙呼吸。
再随意聊了两句,谢越柏挂断电话。
在十分钟前,谢越柏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于真真已经知道涂白的联系方式,让他把涂白的电话号码告诉他,他来解决这件事。
“嗯。时间还早,你不舒服,就早点睡。”
“是吗?”刘芝心抿了一口红酒,目光把于真真再次逡巡一遍。
这次升职,得到认可,恐怕会让他更努力吧。
断了好。林宗宗心想。
果然一提起于真真,就是涂白的软肋。
每次他跟她说这些话,她的心理负担都会加重一层。
稍后,她起身站在门口朝里说道:“妈,我去前面的小卖部里买点饮料。”
“妈。”
得不到的总是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没办法,对她的婚姻大事格外关心,进入谢越柏的公司也是为此。
表面上,他还是叮嘱她:“那很好,不过面试的时候要多看看,注意安全。”
他拿起来一看,虽然对于画这种事不太懂,但很明显——
涂白又惯性地在嘴角露出笑。
刘芝心不愿意跟于真真说太多自己的事。
谢越柏把车停在小区里,于真真从电梯口出来,打开车门坐上。
但相比于好事,无事发生才是最好的生活,意味着一切都很平稳。
“好。”
可也许也是一个契机。
他好像不是很开心。
她把手机放到一边,撑着坐起身来。
于真真往后躺在床上,摸到手机,发现刚刚被她删掉的那个健身教练在申请好友。
“嗯。”
谢越柏有洁癖和高度自律,是个把生活和节奏都牢牢把控的人。
“你有什么事吗?”于真真问。
后来于小豆妈看她哭了,才说是在亲戚朋友面前逗逗她,于小豆更是气急败坏,有这样逗自己亲女儿的吗?她就算有谈恋爱的心思也被掐没了,就算真谈了,也绝对不会让她知道。
连续两天,她都不跟她妈说话,后来才好了。
青春期心思敏感,一有什么动静,立刻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不愿招惹流言蜚语。
于真真更是如此。
她含糊地应一声,等那个婶婶走过后,转头就对涂白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没等涂白回答,她便双手拉住书包带子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