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夏竹看了她一眼,见她点头示意自己去玩后,掏出钱放到摊子上,拨动木片转了一圈。

如此,倒让言晏晏不知道说什么好。

摊主的反应与言晏晏所想完全不同,甚至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出,他是真的这么觉得,而不是惧怕少年的身份而说反话。

这一次,他们没有再拒绝,纷纷停下马来,目送她的马车走远后,才转身回京。

“怎么是一坛酒?”等了半天等来一个酒坛,九阿哥不解道。

白玉盅被打开以后,一股荤香就飘了出来,旁边的宫女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让管事安排吧,我没事的话去看个热闹。”言晏晏有自知之明,觉得自己未必能安排好这种事。

又聊了一会,天色也不早了,言晏晏起身告辞。

盛情难却,四阿哥便动手吃起来。

“下面的人渎职,让四弟骑了病马才会导致意外。”大阿哥一句话总结完,拿了桌上的点心用起来。

虽然知道天下的乞丐多了去了,帮也帮不完,但既然遇到,言晏晏想了想还是准备。

人家身份在那,皇上和皇贵妃都得敬着,就是不来,她们也不能说什么,于是掩下了失望的神情。

“皇……”

“爷出来还要先跟你说一声不成?”大阿哥道。

“有什么事?”感觉到他目光的八阿哥主动问了一句。

“不用这样叫,我也没帮到你什么。”言晏晏没再骑马,而是牵着缰绳带她往外走。

“适可而止。”

言晏晏哭笑不得道:“一个果子而已,还是别人送的,你要的话我殿里还有。”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言晏晏慢慢陷入了梦乡。

四阿哥道:“这只是初稿,你看看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

觉得她“吹”得更好的言晏晏笑了一下,净手后坐到桌前。

见人躲了起来,三阿哥冷笑一声,决定回去就吩咐人来封店。

“你给她送去。”四阿哥朝言晏晏那边示意。

“行行行,你赶紧回去吧。”言晏晏道。

钓鱼是一件让人不知不觉就静下心来的活动,她靠着椅子神情放松的望着湖面。

“这些人也太嚣张了,竟然敢在京城里行刺!”

天桥上下到处都是人,还有各种摊子,十分热闹,本来准备过几日再来这里的言晏晏瞬间改了行程,决定今天就在这里玩,改日再去琉璃厂。

言晏晏问了具体的位置后,一边继续逛着,一边往那里走,忽然看到了一个卖泥人的摊子。

“怎么样,你只要提供花就够了,其他的事都不用操心,赚了钱咱们五五分成。”九阿哥道。

言晏晏在他们的指点下,没多久就能在短距离下将箭射中箭靶,虽然箭头插得不深看着有些摇摇欲坠,也已经让她很有成就感。

“这有什么,秋兰你先来挑。”

御花园里种着许多四季常青的松、柏与竹子,因此在这时节也显得绿意盎然。

眼见为实,这下太子倒是真的相信她的身份了,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惊讶了一瞬后,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干的好事,看着他腿上的花,大阿哥噗呲一声笑出,问她:“老四怎么得罪你了?”

在现代,随便调戏人都是很惹人厌的行为,更别说女子名节大过天的古代,这人以调戏民女为乐,坐牢一点不冤。

次日,已经收拾东西到了随行船上的孔尚任就见到了四阿哥身边的人。

那些富贵人家倒也没指望凭此搭上京里的贵人,主要商人讲究和气生财,能有讨好贵人的机会自然不吝惜这点东西。

李诗柳敛在袖中的双手反复握成拳几次后,终于有了决定,勉强在她旁边继续坐了一会,动作自然的起身走到桌案边,抢了旁边宫女的事,拎起酒壶给两位阿哥倒酒。

因她戏唱得不错的缘故,言晏晏对她也没之前那么无感,自然让人请她进来。

见她忽然就笑了,走在她旁边的四阿哥不由问了一句,“笑什么?”

正唱着的李诗柳扫了一眼,见四阿哥也有在听,心里很是高兴,于是更加认真了几分。

想到之前无意扫到的画面,四阿哥却是不理会她的话,亲自伸手掀开了轿帘。

“行了你小点声,想把官府引来是吧!”另一个人打断他的话训斥了一句后,妥协道:“都是要卖钱的,你只许碰一个。”

见她听得很认真,偶尔回两句也是言之有物,康熙十分高兴的让人拿了自己收藏的字帖、手卷和笔墨纸砚过来。

“它现在还不能洗澡吧?”言晏晏不确定的问。

“今晚可能得在这里凑合一夜。”大阿哥看着她道,显然是怕她受不了这个环境。

“最近怎么回事,说变天就变天。”看这明显是要下雨了,三阿哥抱怨了一句。

知道有人会解决的言晏晏头也不回的直接带人上了画舫,大阿哥几人随后也跟了上去,只留下几个侍卫拦住上前的那位官员,朝他出示了一块代表大内侍卫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