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她知道,他曾爱过的女子,是多么的温柔。但是许多年不曾见过了,现在的她,还是那样温柔吗?

海若噗嗤笑了出来,转过头,改用柔性战术,轻声说:“真的,我就是心情不太好,有些彷徨,让我自己冷静一下就好了,行吗?你也知道的,我越是烦躁的时候,越是需要安静。”

“江北,你别乱说,明明是你叫的,我可从没碰过…”

“我不去!”

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来,是大哥。

云帆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拉入怀中,紧紧搂着她,手托起她尖巧的下巴,笑着问:“吃醋了?”

他这只黑乌鸦,上次如果不是他说什么见到了颜岳,她也不至于经历那一场劫难吧?他就是一张坏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似乎是长期吧?看那打扮,应该是长期。”

云帆还没回过神来,海若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云帆忙捡起地上的袋子塞给她,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踉踉跄跄的跑远了,黑漆漆的胡同里,只能听到她匆匆的脚步声,却看不到她的背影。

“妈!”海若轻手轻脚的走到正坐在客厅中间的小板凳上,趴在小桌子上写写画画的母亲身后,轻轻唤了一声。

车门被锁上了,他紧紧抱着海若,一秒也不敢松开了。

云帆又回了:“没有。”

原来,他说过的潜规则之类的话,不全是真的,可是,他对颜海若的感情,却是真真切切的。他不过刚刚收购这间公司,从接触到签合同,不过几个月,而且直到现在,变更的手续都还没有完全办好,他是什么时候看上颜海若的?

梨子很甜,却吃不出当年的味道,明明疙瘩梨死难吃,可是如今回想起来,她却觉得那是世间最美的食物。

她挣扎着坐起来,懊恼的要命,拼命想要逃离他的怀抱,他在背后低声威胁:“再乱动,后果自负!”

“嗯?”海若没听明白。

又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片刻,安静了。

“要不然我来吧!”

海若打了一个寒颤,惊慌的望着他,不吭声了。

颜岳瞬间失语,沉默了片刻,低声问:“他年纪已经很大了,包养了你?”

他不理他,继续低头看自己的文件,江北不依不饶,又八卦的分析道:“帆帆,你心里一定住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当年可能伤害过你脆弱的小心灵,很有可能还破了你的童子身,又或者,用强硬手段奸污了你…”

“我们老板喝醉了,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非要我把他领走,说他把自己给丢了。所以,我把他捡回来了,但是……”海若犹豫着,终究不可能说出他们上了床的事,只是怕苗苗听到了动静,故意解释道。

海若,既然心里有我,为何要藏着不肯说?我们错过了太久的时间,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无论曾经有过什么,无路未来多少阻碍,我们都要在一起,让我给你挡风雨,在我的翅膀下享受幸福,好吗?

海若停下假装要离开的脚步,咬牙瞪向他,跺着脚问:“夏云帆,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不管了,我真走了…”

海若的手握住了门把手,缓缓回头,强堆起一抹苦笑,轻声说:“与信任无关,命运,从出生便注定,无法改变。”

“说的对,所以我从不忍心给别人这种被鄙视的机会,我愿意默默承受所有的鄙视。”

海若的心冷了,垂下眼眸,许久,低声说:“他变态…他是个魔鬼。”

“反正你的床我都上过了,也不能算冤枉。”

颜海若张了张嘴,又紧紧闭上了。抹黑你个屁,你本来就已经是姐的人了,你有一百个未婚妻,反正姐也强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