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冰涯才想起要买小狐的份,为什么?吃了那么多!

“你要干吗?”吃饱喝足,打发走潮涯,无名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看到女娃子跪在潭冰中,将手放于她的额上。无名感到体内有一团火在乱窜,烧的他无法平静,高贵的苏白怎可受人危险,女娃子的手法将近杀招,她想干嘛?

又是一片静默,终于有人大着胆子问:“国主,那浮瑶公主的事?”

“对啊,对啊,在哪儿呢?”

“父皇。”趴在胸前,心已停止跳动。

“嗯。”了缘认真点头。于是一路上俩人就此问题讨论了一路。了缘觉得这位伊施主真是个好人,不摆架子,不嘲笑他问的问题有多傻,被关着也能笑呵呵的,如果多被关几天该有多好啊。

从悬叶寺归来,潮涯觉得肚中只剩茶水了。真是个怪和尚,每次去都要茶水喝的不能再喝了才放人,有时候真想叫他一声茶水和尚。

不知道起夜了几次,躺在潮涯按着肚子,还得起夜啊,发誓以后无事绝不上山找罪受。

恍惚中一阵清香袭来,是,潮涯回过神捂住鼻子,已晚,吸入了一些。这种是宫中贡品,极难得,不易解,必须睡足一天,但内力强的人可以因人减少。朦朦胧胧,青衣女子,青衫遮住头发,盈盈走来,好像又是熟悉的摘星气息。昏睡前一刹,潮涯放松勾唇,心念,真好。

好的是什么呢?是她尽管从未向他说明要做什么,却也从未可以隐瞒,她的装颜,她的气息,她事做一半留一半让他处理的信任,她对他的放心?还是他从未为难,纵容她的一切?

谁知道呢,也是也不是。

管家敲开王爷房门时王爷正用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握成拳,不耐烦询问:“干什么?”

揉揉被敲红的手掌,管家忍痛开口:“王爷,上朝时间到了。”从未见过自家王爷在上朝时间不起来,家中那么多人,推来挪去只有管家敢敲王爷的房门。

“知道了。”旋即关上门,管家讪讪退回,真是不懂王爷。

朝堂上,国主依然把玩腰间玉穗,不似前几日的冷峻,反而颇有兴趣的看下面一脸疲惫的人,轻笑一声好心询问:“殿司王爷,脸色不好,怎么昨晚上未休息好?”

明知故问,但还是正色好周旋:“谢国主关心,臣弟很好。”

翻个白眼,国主在心里嘀咕:真没情趣。抬眼示意被打断的大臣继续阐述他的长篇大论。

“在天牢中发现一物件,上面记录尚书大人左丘彦的种种罪行和前礼部尚书左丘澜进狱的前前后后,臣怀疑是左丘澜大人越狱前留下的。”

“嗯。”舒服的向后靠,“查了吗?”

“还未来得及查。”

“未来得及?”吊起一只眼,蓝目幽暗,嗤笑,是不知道该怎么查吧?“查!一条条的查,如果查不清楚朕要了你的命。”

慌忙下跪,胆颤接旨:“是。”

似乎很享受底下人的窘迫,慢悠悠说:“朕记得左丘澜是左丘彦的义子,在左丘澜出事前却忽然向外发布断绝父子关系的消息,真想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啊。”轻咳一声,问道:“左丘彦告老还乡了吧?”

“是,于七年前告老还乡。”

“没关系,他不是还有许多门生在吗?就先查这些人,至于老人家先让他过一段好日子吧。还有陈将军的案子先放放吧,他手下的兵权就先交给扫视下方,手一指:“殿司王爷吧。”

众臣诧然,殿司王爷虽然战功显赫却从未染指过兵权,不知国主是何用意。

潮涯叹一口气,拱手:“臣弟领命。”

秋子看时辰差不多了,刚想张嘴喊“退朝”,被一位老家伙捷足先登。

“不知国主定了没有纳后的日子?”

此语一出,朝堂肃然,国主冷然,笑意不达眼底:“李老果然不怕死,朕说过此事三月后再议。现在发生这么的事,难道李老要朕不顾百姓安危考虑个人福乐吗?莫非李老想让朕成为琅琊的罪人?”

没有那么严重,殿司王爷心想。

“老臣不敢。”

“那好,退朝。”

国主离去,秋子跟上,桌案上的茶杯“啪”应声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