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绣着两只鸳鸯的帕子?”

我这才明白,其实木易凌日并没有想难为他们,只不过这样做是一是为了警告他们,二就是为试探我对暗袭的心意,他还是忘不掉蒙面救我那晚,我对着暗袭伤心欲绝的那副神态。我心里紧紧的,怕自己说太多,反而害了暗袭。

“后来,她便知道了挽致的事情,主动献策,与我夜里假意相伴,来欺骗挽致,叫她不能肆意缠我。我起初不答应,一是怕破了她的名节,二也是因为怕你看了难过,她却说你定个是明事理的好女子,将来好好给你解释,你定然不会怪罪,本王看她说的真挚,最终还是顺了她的意,后来你便全知道了。”木易凌日说完,长舒一口气。

“门都没有开,你怎么进来了?”我疑惑。

“怎么,是怕我不来吗?”他语意调侃。

“对,我们家小姐,就怕喝药,如果叫她喝那些苦得要命的草药,还不如杀了她来得痛快。”元宝此时开口说话,正好给我一个不喝药的理由。我感激地看她一眼,却看得她莫名其妙。

我还没有吭声,因为这着实太可怕了。挽致的势力已经渗入到了仙凌国来,我们却至今不知,防不胜防。

原来以前我也信了慕清寒的说辞,不过是假扮有情人与我私奔,看来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连元宝也蒙在鼓里了。那星蕴魂呢,我更是对他一无所知,除了这个名字,我什么也不知道,从当初一个乞丐刻意接近我,到如今既是深藏不漏的岐黄高手,又是武功卓绝的高手,我该相信谁?

挽致嘴里冷哼着,手执一把小巧玲珑的匕首向我刺来,我不会武功,躲闪不开,心下有些怕,那边星蕴魂被暗袭缠着无暇分身。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匕首刺向我的那一刻,有人出手制住了挽致,是慕清寒。只见他几个回合便轻易地把她逼到船舱角落,匕首也落到了他的手里,抵住了温柔的脖间。没有想到手无缚鸡之力的慕清寒竟然会武功,我原本不知就里,看向元宝也是满脸愕然,看来她也是不知情,我突然心里一种感觉,慕清寒的来历根本没有那么简单,他原来也是隐藏地极深。

我们回京城,需要到洛城乘船北上。原本佟掌柜给我的报酬,我分成了三份,另外两份给了元宝和星蕴魂,现下银两全部回来了。我们坐了暗袭的那辆马车直奔洛城,到了中午才停下来,我和元宝从马车上下来透透气,元宝拿出很多吃食,一一放在地上,慕清寒用竹杯盛来泉水,我心下大喜,这不是野餐吗?

我目瞪口呆,原本元宝给我说流行私奔我还不以为然,

我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指着涨红脸的暗袭,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暗袭,我发现你好可爱呀,竟然在帕子上绣两只鸳鸯,不过绣得实在太差了,改天我叫元宝绣给你,省的你拿出来再笑死别人。”

我坐在车厢里,心里忐忑不安,不停地从车窗外往看,可是没见任何人踪影,车厢里还有那件我换下来的衣服,我把它撕成一条一条,隔一段路扔一条,盼着谁能来寻找我的时候看见布条也好有个方向。我也在思量,我到底是盼着谁来救我?是慕清寒吗?他手无缚鸡之力。是星蕴魂吗?他已经陷进温柔的风情里了。难道是小易?心里一阵阵抽痛,我宁愿一生也不要见他。

慕清寒哭笑不得,“好,算我说错了,我去找元宝去,告诉她我此生非她不娶,绝无异心。”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忽然他又看着我说,一脸坏笑,“我可真去说了?你如果对我有意的话,现在说还来得及,别以后再后悔,到时候哭天抹泪地说要跟我私奔,我可不干。”

一片火红飘来了,不对,是温柔执酒杯而来,“凤姑娘真是好本事,能独自操作地开业典礼红红火火,水云间的生意马上就上来了。温柔自叹不如,特来敬你一杯酒,可我看凤姑娘有些喝多了,要不要温柔替你喝了?

次日一早,喧杂的声音就传来。元宝兴冲冲地敲开我房门,手里拿着我设计的舞衣在身上比划着,“小姐,你说我穿上好看吗?好看吗?别睡了,起床了,外面都来客人住店了,还有些人远道而来看水云间开业典礼的。你还睡?佟掌柜在外面都招架不住了,只是不好意思来叨扰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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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掌柜看我拉了一个乞丐来,惊讶地胡须抖动,而温柔愣愣得看着那乞丐,忽然意识到什么后才捂着鼻子后退了两步,只有小易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们,我才发现我还拉着乞丐男的手,那双几乎柔若无骨的手,比我的还嫩滑,我犹自握住不放,也在小易渐渐深沉的目光收回。

我一把推开佟掌柜还有那个伙计这两个门神,飞快得奔了出去。心里实在是懊悔,没事熬什么解暑汤,平白给了人下毒的机会。我赶过去的时候,元宝她们已经被佟掌柜安置在厢房内,舞娘们一直昏迷着,呼吸还算平稳,看来不像是有生命大碍,慕清寒抱着元宝恨得咬牙切齿,我羞愧得不敢看他,虽然慕清寒并没有埋怨我。佟掌柜也跟我后面跑过来,气喘吁吁得说,“老朽已经请大夫去了,估计马上能赶来。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喝点解暑汤怎么就昏迷不醒了?”

还未等温柔敲门,

人,唯独没有说起温柔下迷香的事情,因为我刚才一进门就发现香笼周围已经被人清理,迷香已经没有了,我没有证据,怎好妄自揣测?还有一件事我也没有提起,那就是偷了蒙面人一块玉佩的事情,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

沈离春甩开我的手,冷冷地看着我,那股恶狠狠的劲,直把我吓得退后了两步,他拂了一下我抓过的衣服,似是被染上污秽,嫌恶的看着我,“不要碰我,女人就是不洁净的东西,你要害我洗几遍澡?”

翼朝到这一代,出了一个绝色的公主,能歌善舞,八面玲珑,胜出翼朝诸位皇子几筹,翼朝皇上都有心将皇位传给她。传闻,翼朝公主曾献策,愿意主动去仙凌国和亲,条件便是仙凌国每年提供翼朝所需的部分应急物资。

温柔丝毫没有理会我话里的嘲讽,“凤盏盏,我知道你,仙凌国相府千金,是吗?”

我看元宝实在有些怕了,身子还在瑟瑟发抖,也有些不忍心如此吓她,把她扶起来,递给她一杯茶,她接过来但是并不敢喝,还是放回了原处,我在心里默默地想,元宝,只要你这次对我说了实话,今生我都会把你当亲姐妹看,永不再如此对你。

“一个青楼女子也敢来与我比,你好大的胆子,我既不亮出真实身份,便是想饶你一命,你竟然蹬鼻子上脸了?”我凶神恶煞,道不清说不明,为什么总能从温柔的话里找到破绽,狠狠的训她。

我痛苦不是因为小易与温柔苟合,是痛苦我要在太子和小易之间的选择。

小易含笑,“夫人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