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轻声说:“子慕……如果你很辛苦……”

你闻言不禁蹙紧眉心,眸色亦是一沉。

心口处的疼,还在继续,素月的期望,她虽然不会去做,但却也有话说进了她的心里。

但,如今她已经没有退路,她只能继续下去。

“别……”凌无双不停的粗喘着,脸蛋火红一片,又热又胀。

“冀统领,主子请您过去说说话。”

“你胡说什么?”拓跋飏的脸色又是一沉,视线蓦地扫向门外的宫人,“还不进来扶你主子回去休息?”

“皇甫大哥,我想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真的不可以吗?”她从床上爬起来,微微颤抖着从他的身后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背上,细语轻喃,“我不要名分,什么都不要,只要能一辈子跟皇甫大哥在一起,我就满足了。”

她也不想这般对谁都充满了猜疑,可事情有的时候很残酷。就像是她不愿意轻易的将别人归纳为坏人一样,她也不敢轻易的信任任何人。

随着“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被推开。

他以前或多或少还觉得,皇甫睿渊纵使对天下人狠,也不会对凌无双狠。他甚至希望他们之间可以冲破一切,不用再分开,可今日种种,他着实对睿渊失望了。

“本宫没事。”凌无双立刻回,生怕她闯进来,看到自己的丑态。

她自嘲而笑,笑自己的不理智,怎么会笨到问他那样的问题。

这边,凌无双领着素月,直接进了厨房。

“子慕!”凌无双呜咽一声扑过去,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脸颊窝在他的颈窝,泪水一滴接一滴的落下,灼烫着他的肌肤。

拓跋飏进门时,她在床上休息,若是她说是她招莫邪来的,难免有些暧~昧不清。

凌无双却是理也不理他,当即翻身上马。

而这会儿,城楼下也已经架起了火,烤起羊来,一阵阵烤羊的香味,飘出城外,敌军在这样的情况下,势必会士气低落。

“将军可会什么乐器?”凌无双却是答非所问。

而这项拓跋焰烁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凌无双高喊,“拓跋焰烁,放开本宫,素月,素月……”

凌无双冷笑,瞥他一眼,却理都没理他,径自对素月道:“素月,把金丹给本宫。”

而且,她让将士们停下喝水,吃干粮,也不是她不懂行军时只有两餐的规矩。

她心里因这样的认知,不禁狠狠的一震颤,有愧疚流淌过心间。

“是,末将有事请教公主。”莫邪直起身,对凌无双一抱拳,“末将想问公主,那幅画的寓意,可是这次出征的用兵之策?”

只是,即便莫邪能看懂,让他甘心听她差遣,只怕也是件难事,她只有这一夜的机会了,她还能做些什么?

她拉着他,走到桌后,好似很认真的看着那幅丹青。

“我哪里知道你那么不禁撞啊!”拓跋焰烁撇撇嘴,有些尴尬的说。

凌无双含笑看着他,被这会儿的气氛感染,也就忘记了规矩。

凌无双动作微顿,侧头看向他,便见他一脸献媚的笑,话说得尤为顺口,好似与她很熟一般。

“是,大王。”呼延苍野这才进门,随手又将门关了上。

拓跋飏对她的生后,越是照顾的无微不至,她的心便越是发慌。

那时,无忧喽还是个藏书阁,先王喜欢在那里看书,赏月,与那个出卖他的中原女子在这里赏月。

拓跋飏当即伸手抱住她,在她耳畔调倪:“这是在对孤王投怀送抱吗?无双的邀请真是越来越直接了。”

纥奚沅紫愣了下,收住鞭子,这才看向门口处。

她听着他那么露骨的话,羞得又将头往下低了低,却正好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只是,他猜到了其一,却没猜到凌无双这习惯是因那次为皇甫睿渊做荷包而来的。

凌无双愣了下,周清漪怎么会这么快回来了?她不是说,要等她和拓跋飏大婚再归吗?

“是,公主。”素月不禁轻松了些。

拓跋飏看了眼冀安的苦瓜脸,问道:“怎么了?”

“让她进来,我有话问她。”凌无双从床上坐起,吩咐道。

“恩”凌灏离从嗓子里迸出一个音,看众人规律的离开后,才揽着白曼舞站起身,不急不缓的走到她的近前,视线在她身上巡视一番,忽然不屑的冷冷一笑,讥讽道:“也不过如此”

须臾后,他收了手,颤颤巍巍的道:“大王……大王只是毒气上涌……只要再按此方下一副药……便会没事了……只是……这次切莫再出问题了……”

冀安闻言,当即道:“我去寻药引。”

有了之前的意外,凌无双盯着他离开的背影,也不好阻止。

目送他出了营帐后,凌无双缓缓将视线调向那太医,冷冷的质问道:“你主子是谁?”

本就吓得两腿直哆嗦的太医,闻言腿一软,跌跪在地上。

“娘娘明鉴,微臣都是据实以报,并没有受任何人的唆使。”

“不说是吗?”凌无双蓦地一眯眸,一抹狠辣闪过,“那好,本宫也不急于一时,等大王没事了,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娘娘……微臣……微臣真的冤枉啊……”太医不停的哆嗦着,已经惶恐到了极点。

凌无双一直仔细的打量着他的反应,总觉得被吓成了这般模样的太医,并不像是在说谎。

不知冀安何时归来,她只得先收起心中的疑问,对那太医吩咐道:“先起来。”

“是。”太医赶忙从地上爬起,他也知道凌无双现在不会动他,只是出了之前的纰漏,他更怕同法炮制会依旧无效。到时候他当真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到一刻钟,帐外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随后,帘子被人从外掀开,冀安最先进了门,身影一转,露出了紧跟在他身后的人。

来人的身上披着一条斗篷,墨发未束,散在身后,显然是没来得及梳洗便赶了过来。

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淳于沫舞。

冀安手扶着帘子,请了沫舞进来,未理凌无双,而是急切的对太医道:“人我已经领来了,赶紧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