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没事。”凌无双对她一摆手,任由她扶着,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莫邪行在凌无双的身侧,比她慢一个马头,遵循着臣子的本分。

她扯落他的手,别开视线,不敢再看他。

但,纵使这情绪万般复杂,他还是瞬间将一切掩去,换上他看着她时,惯有的温情。

想来,这个男子定然很是自负。

只是,他却蓦地皱紧眉心,视线静静的锁在她的脸上。

“你不用先止住血再说吗?”拓跋焰烁看着她下巴尖上低下的血,故作很是心疼的问。

她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被他还恶劣的男人,刚才抱着她松手的是他,这会儿取消她的,又是他。

凌无双微愣,没想到这人竟是与她想到一处去了。

他也想报效国家,更想将鲜于杀得落花流水,为死去的家人报仇。是以,他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那奴婢吩咐人去给公主准备洗漱用品。”

他无奈的失笑,怎么一点公主之尊都没有?就是塞外的大家女子,也要守些规矩的。

他拉着她,又坐回床上,温和的对她道了句,“睡吧!”

她不禁懊恼,又用指尖挠了挠他的掌心。

“读心术倒是谈不上,只是你的心事尤为简单。”拓跋飏甚为自得的回。

可是,在这样的温度下,她的身子却忍不住颤抖起来。

“恩?”凌无双不解的昂头看向他,又顺着他盛满怒色的视线向下望去,便见那根绣花针的尖端已经扎进了她手心的皮肉里,刚刚实在太慌乱了,那一下的疼是感觉到了,却没有时间却顾虑为什么疼。

潇纯唇角那完美的笑意,终于崩不住,落成了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