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救母而遇上琮雪,从而活了下来,可是转年,他就失去了母亲,琮雪也失去了生命。

即使对象是一位贵族仕女,他这样的言行也会被视为越礼,更遑论此刻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亲王,一个敌人,一个……男人。

哦,或者,他可以找一堵墙,把正在为这种芝麻小事纠结不已的自己一头撞死!

“可是,我没这个机会了。我死了。”

这个人是所有这一切矛盾挣扎犹疑顾虑的症结所在,而他却一无所知,还一本正经地坐在这儿大谈什么牛乳之妙用,其实……和这些有什么关系呢?自己之所以难以安枕,是因为琮雪,而琮雪,却是为了这个人而来的啊。

“哦,我瞧瞧去。”

“大王兄——”殷璃冰长身而起,还来不及劝,就被殷珀飞阻止了。

“大王子所言,在下铭记。”萧明翊恭然一揖,心中却觉好笑:色厉内荏、狐假虎威,这个平安王十足草包一个,不值一哂。

如果——

他忍不住转眸望向面前那个容颜俊美的男人:也许你我一生也不会是朋友,但,倘若一日,你我能够互为死敌,这一生倒也不算寂寥。

只是,地大物博的羲国远非大部国土皆为海岛的琴国可比,此战一打就是十多年,期间双方打打和和各有输赢,积怨甚深。

蓝苜羽是南境人,自幼信奉海上渔民的保护神:妈祖天妃娘娘。

少年似乎有点窘,冷着脸也不吱声,不过倒是乖乖地接过了茶杯,只是一伸手才发觉自己的衣袖颜色不对,低头一看,眉心立即皱起。

萧明翊头也不回,只望着他笑问:“我能不能拒绝她?”

萧明翊的身世和自己一样,九年前,三镜最美的两个女人皆撇下自己的孩子,撒手去了……

“唉?听说淇澳岛上出了件奇事?”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只是殷璃冰采取的“步步紧盯”策略,只知道谁请到了萧明翊,谁就同时请到了殷璃冰,在他们看来,宸王与那个敌国质子相处得十分融洽,甚至同食同住,简直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殷璃冰心不在焉地接过,刚只来得及揭开碗盖儿,眼前倏地一花,茶碗已被萧明翊劈手夺了去。

小石头虽不明就以,但也乖乖照着办了,半晌,见殷璃冰一身锦缎白袍,腰佩长剑飒爽而来。殷璃冰舍弃平日的爱马,挑了匹不起眼的黄鬃马带上小石头,一路悄悄出城而去。

作者题外话:上两段看了下文的评论稍稍改动了一下!这样跟原文前后衔接就没什么矛盾了!改文匆忙,难免有缺漏之处,希望大家能帮我找出来!^_^

殷璃冰听完淡淡说了声:“早!”就大步走向层层垒起的鸽圈。

风晚亭自己也不确定,但此时这样说萧明翊心里也许会好过些。

在叶浅莘急切地呼唤中,殷璃冰抽泣着缓缓睁开眼,灯下,他那双墨黑的双眸无神的看着叶浅莘。

当着这么多亲朋的面,本宫就不细述你母亲今日之错了,大家十几年的姐妹,本宫何尝忍心处罚她,只是祖宗家法不可破,不忍心亦无奈何,——你可明白?”

殷璋榕脸色血红,喉间咯咯作响,却无法成言。

说着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殷璃冰道:“福王初来咋到,不必拘礼,我来是给您送帖子的。”说着一招手,旁边的护卫毕恭毕敬的递上金帖,萧明翊笑着接过,对殷璃冰道:“怎敢劳宸王亲自送帖子?”

花渡风家的易容术冠绝天下,福王的百变之名,皆归功于他!”

看着那些官员势利的嘴脸,殷璃冰毫不掩饰厌恶之情,陡然冷下脸道:老师身体素来不好,天热人燥,莫要围堵!通通退下!”

说完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叶浅莘自知戳到他痛处立刻调转话题,指了指门外问道:“怎么回事?”

——南珠中唯一比“黎明缁”更珍奇罕见的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