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代单传吗?所以,可怜的我就要傻傻的做那些笨蛋的希望?心目中的英雄?去做一辈子的牛马任人使唤?我才不要!我才没那么蠢!切!

第一天晚上……周树根本不是对手~!魔玺玺的爆发,使得周树几次睁大双眼,要不是魔玺玺开始时候的疼痛是那么的明显,那殷红的痕迹又是那么赏心悦目,周树险些跳下去,杀了门口的西门小庆~!

只是……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犹记得,某年某月的某段岁月中……某狼女就是这样时不时的威胁某只小白兔儿的……

其实,周树心眼儿很小,当然了,哪个男人在面对自己妻子与前任‘情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能无所谓?那些所谓的无所谓都是装的!男人嘛,都要一个面儿~!表面上云淡风轻,里子里抓心挠肺的,很怕一个眨眼,错过了什么重要画面,让那个野男人占了什么便宜去~!正所谓,别人的老婆便宜不占白不占,自己个儿的老婆的便宜谁占谁找死~!

实不知,今非昔比时时变,物是人非事事休。

秋风送爽,落叶飘扬,那满是枯黄枝叶上的百棚马车,得儿哟得儿哟的响个不停,老马懒惰,肥臀摇曳,吧唧吧唧的迈着步子。

“怎样?”垂着眼,望着床上昏迷不醒,却一直吐着黑血的美丽女子,周树突然间感动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他在害怕……可是,他却不知道他究竟在害怕什么?害怕单子墨死了,单纪伟会撤回对自己的财力支持?可是……可是……

抬起头,只见一个很是清秀的白面少年断了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都是些个上不了台面的俗粉庸脂,哪儿比得上……美人国色天香啊?呵呵……再说了,家花哪有野花香?”万三千享受似的闭上眼,任凭尉迟飘零的抚摸。

“小姐……飘零小姐回来了~!”就在魔玺玺被孔灵啃得怒火中烧的时候,屋外突然响起程人凤的声音。

狭目微眯,流光溢彩,仅仅的一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无波,只是握着茶杯的手指,却有些略微泛白。

“喂……你……”不理会脚下坎坷的道路,孔灵那情窦初开的少女心里早已被手上软腻的触感以及魔玺玺俊俏的背部吸引住了……他救了她诶!他打败了大师兄哦!他……他好厉害哦!

“大姐……天地良心,我何时轻薄与你啊?!还有还有……你不要冲动哈!你一激动我很可能立马嗝屁了!”这个时候魔玺玺再也估计不了美女喜不喜欢了,张开痞痞的叫大姐!什么流氓话都往出蹦!这可羞死了一身白衣的天仙姐姐……

“耶!”红着脸,看着闻人瑟温柔的笑,魔玺玺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为什么那个混蛋就不能温柔的和她说话呢?温柔的跟她解释呢?温柔的对待她的每一次小任性呢?她知道她很拧啦!她知道她毛病很多啦!她知道她脾气很大啦!可是,那些都是忍不住的啊!那些都是从小养成的啊!他不能要求她,跪在他裤腿下,拿着水果,妩媚的说什么‘主人,是想吃水果还是吃人家啊?’咦……想想都恶心!为毛,他就不懂得温柔些对她?为毛他总是大吼大叫?为毛他就不能耐心些和她解释?混蛋就是混蛋!和正常人类就是不一样!哼哼!

魔玺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哪怕是口头上的亏!

“我吃什么?”被水晶饺子,血燕窝养贯了的魔玺玺差异的望着大厅内客人的饭盆。不解的问道……

于是放弃了一切的挣扎,告诉自己,就这样跟着他吧,跟他一辈子吧~!只要,我管住自己的心就好……

“老丈,我们就只是借宿一夜,在您这大厅窝一宿就可以了,只是,在下的朋友有些饥饿,不知道可否给在下的朋友提供些白水?”闻人瑟淡然的声音突然在人群中响了起来,不知为何,闻人瑟的声音明明很淡很轻,却在异常吵闹的客栈大厅中有着莫名的震慑力,使得所有人都停住口,望着他,就连一直闭目嘲笑的大毛,也不得不睁开了眼睛,看了闻人瑟许久……

“你要干什么……”摇曳的灯光中,闪出一张极为扭曲的脸,声音飘渺,似男似女,很是骇人~!

“让我走吧……也许……也许我会回来呢?”背对着周树的后背,魔玺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轻松,像似在闲话家常一般,只是,不知为何,鼻子里却异常的酸楚,呼吸异常的困难……不是做好了决定吗?不是……不是要……

“怎么不是周舟?周舟在哪里?!”这也是铁榔头目前最大的疑问——

实在忍受不了魔玺玺的啰嗦了,云里雾里的,他根本听不明白~!不过最后一句话,铁榔头貌似听懂了,这死女人把她自己比作自己的娘了~!

“我答应过的,答应过……”保护周舟健康长大,为了报答花非花当年的救命之恩。只是……抬眼望向周树,只见,周树依旧慵懒的倚着长椅,懒散的揉捏鼻梁,表情动作没有丝毫变化。铁榔头不免有些气闷,那是他的儿子啊!他骨血的延续,他……他风流的产物!尽管,那是意外和阴谋的结合。但是……

“你要乖乖的哦!我会轻一点的!”迎着周树小白兔一样的怯懦眸子,魔玺玺大发善心的安抚着,好似一个嫖客正在安抚初次开包给自己的妓女……魔玺玺心中暗爽。却没看到,周树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跟着她!”轻轻吐出两个字,万三千转身离开,首先他要再次查找一下姓月的人,其次……他要延缓一下计划。因为那个奇怪的女孩儿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而他又忌惮那女孩的家世背景,不敢怎样。万一……不,他万三千的人生中不允许万一的出现!他的计划必定要滴水不漏!不容有失!如果失败,就预示着……死亡。那个人的反扑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再一次,万三千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只是……财富的力量实在太大了!

“我怕你也热!”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周树理所当然的回答,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歇,实在是太敬业了~!

浓眉微挑,“真的?”发现周树的俊脸竟然有些红晕……哇,太可爱了!周树竟然会脸红诶!压抑着狂笑的冲动,铁榔头表面上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严肃认真。“咳咳咳……”清了清喉咙,铁榔头试着开口问道,“那你怎么告白的呢?”想要解决问题,就一定要找到问题的根源!

“玺玺,如果不想走,就留下来!他不会怎么样你的!”突然,雷风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带着丝强硬,带着丝沙哑,带着丝难以忽略的恐慌……

杏目微惊,在魔玺玺还没来的及反应的时候,周树便抢先开口,“我在你眼里就是这般不堪吗?恩?”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摸过魔玺玺墨黑的长发,嘴角轻扯,周树的声音好不温柔。

狭目微眯,扯过分心的魔玺玺,周树又是一记热吻,难以自持,周树竟然险些将手掌探到魔玺玺胸衣里面,有些呆滞的看着被自己解开一半的肚兜,听着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周树一阵恼怒,只是,他不知道要恼怒的是别人还是自己,紧紧的揽过魔玺玺,双脚交错点地,嗖的一声消失在人们视线之内……

反应机敏是宝强的另一大特点,“对,对,姑息养奸细,养奸细……”

“死……呃……玺玺,那个……他说要见你……”原本愤然的雷风突然想到一些事情,顷刻间敛去情绪,很认真的对着魔玺玺开口。

漆黑的空间内,有些许晃动的烛光,干黄的枯草中散发腐败发霉甚至是屎臭味儿。

“统统给我闭嘴!”河东狮吼,魔玺玺双手叉腰,跨站在狗洞旁边,忽略了身上脏兮兮的泥土和散乱的发型,愤然的看着一群不屑的看着自己的小恶魔们。

“你……怕我?”狭目闪烁,光彩动人,熠熠夺目,周树粉嫩的薄唇轻轻上扬,眼角微眯,阳光俊美,妖冶惑人,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复杂的魔魅气息,可看在魔玺玺眼中,却是心痛难当,为何?为何?为何要如此的微笑?她分明看得到那双晶亮剔透的狭目中,破败的心脏,血腥的残忍……为何?为何?你这又是为何?

“那东西?”雷风不自然的错开自己的身子,尽量的在两人间拉开一道浅浅的缝隙,没有肉体上的接触,再次看向魔玺玺,不知道为何,雷风不舍伤害魔玺玺,哪怕仅仅是使她不舒服也是不舍的。只是,在雷风错开身子后,魔玺玺的脸色非但没好,反而更加的差了……红里带着黑的那种!?

“大胆!单子墨……”

“四嫂……四哥他……”单纯的大眼,闪着焦急担忧,看得魔玺玺有些动容,周密多么单纯的孩子,长于这样无悔的地方,是他的幸还是不幸?微微扯动嘴角,给了周密一记友好的笑,周密身子一颤,神情微怔,看着魔玺玺的眼突然别扭的移开,只是,缓缓爬上俊脸的红晕昭示了少年情窦初开的事实。而这一切,魔玺玺都没有看到,她只关注于几个侍卫搀扶的周树,内心紧张。

“你到底要不要娶单子墨?!”落碧瑶真的生气了,她听说闻人瑟被那个妖孽男骗去青楼找紫色朵妠……青楼!青楼诶!多么可恶的地方!那男人犯罪的场所!里面全是女凶犯,阿瑟那么单纯……她一定要为阿瑟讨回公道!该死的周树!

“咦……周树呐?”提到周树,魔玺玺猛地想了起来,自从自己醒过来,便一直没见到周树的人影耶?可是……昨夜明明就……一想到昨夜,魔玺玺不由得脸红,昨夜真的是他吗?那么温柔……

“什么很快乐?我我……我我告诉你哦……我可是一点都不快乐……你的技术太差了……比起我试过的任何一个都……”以为周树在和自己说话,为了面子,魔玺玺大言不惭的贬低周树的技术……可是她忘记了,男人最大的禁忌便是别人被人,特别是自己的女人评价为技术烂,正应了你句话,‘你可以说我不好,但不可以说我不行。’。

“伯父还要给小侄做主呢……”万三千急急的开口,开玩笑,他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万一周树耍赖呢?他可是看了铁榔头好一会儿的,一看就知道铁榔头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儿,即便是他轻松摆平了周树,万一铁榔头发难,那他要怎么办?所以,还是将单继伟留下来主持公道,最为保准。

雕梁画栋,荡气回肠,白玉为梯,金砖镶壁,百折千回,九曲回环。单府的气派,即便是皇家大院,也是望尘莫及。

“诶,你们都饿了吧?看我这脑子,饭菜都准备好了。快进去吧……都等着你们呢……”凤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嗔怒着自己,一边扯着合不上的嘴角轻笑。

“表哥?”挑着眉,魔玺玺后知后觉的开口。

“呃……他……不是……我……不是……他……”有些语无伦次,闻人瑟不知所措的看看周树再看看身后,只是,在他回头的瞬间,才发现身后的铁榔头早就不知所踪……第几次了?从以前到现在,他们四个之中,周树是最恶毒的那个,凭自己的喜好心情恶整身边的每一个人,那个年少轻狂的年代,他们当然不服气,总是想着怎么报复回去,只是,欧阳狮性冷且早熟冷静向来不参与他们之间的蠢事,即使被整也是咬牙忍住,下次禁忌教训就好!铁榔头最毒从来都是第一个起义也是第一个放弃的人。而自己,从来都是最后一个响应,第一个出头,唯一一个承受周树恶毒报复的人。

“口水!真脏!”厌恶的眼神,鄙夷的目光,不是第一次了,这该死的人妖男隔三差五,有事没事就会骂魔玺玺一顿。不是真丑,就是真蠢再不就是真脏。妈的,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真当她魔玺玺是吃素的?

“你……你……”第一次,雷风感到自己在一个女人面前说不出话来,尴尬异常。

“哦……”笑嘻嘻的答应,黑亮的眸子滴溜溜的转,魔玺玺心中一动转身就跑,未发现身后女双瞳中一闪而过的特殊光芒。

“门在那边。”黑着脸,看着一步三回头的魔玺玺,铁榔头指着门口轻道。

“这个茶铺很有名的,以往我往出皇城办案,经常在这里停歇,有的时候是真的累,而有的时候仅仅就是为了尝他们家一碗茶水而已。”不知是因为茶水的关系,还是因为得以歇脚的原因,此时的铁榔头卸下了平时的威严,刚毅的脸上多了几分柔和,竟然也开始主动和魔玺玺等人讲述自己办案途中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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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湄姑娘其实想写的字,是杭字。杭天云的杭字!”一字一顿,铁榔头厉声说道。一瞬间,不只雷雨琦,就连柳霖的身子都有小小的晃动。不过,柳霖较雷雨琦道行高,很快恢复正常。而雷雨琦,则是浑身颤抖。

“对对对!刘兄说的有道理!”

死了……

而我,却活着。

我必须活着。

拥紧怀中的小小婴儿,我知道,我必须活着,好好的将周舟带大,让他活下去,去帮他的父母,外婆完成没有完成的幸福……

只是,那个疯癫汉子却再一次和我抢人,而我,第一次觉得也许,我和他,可以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