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劝?”

季沅汐几乎是用气音说出的这两个字,说完她的心便狂跳不止。

季沅汐起身从衣橱里挑了一件旗袍,便往浴室里去。

乔景禹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了她一把,这才安稳地上了车。

后面一句,乔景禹还特地加重了语气。

“无事,你们辛苦了。”

“你才是我的小妖精……”

他头上的军官帽在冷隽的脸上落下一道阴影,尽管容貌出众,却天生给人一种冷漠的疏离感。

高挺的鼻梁使得本就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更加立体。

她的小舌带着他的舌,在他淡淡烟草味道的檀口中轻轻辗转,交缠中津液交换。

“我来找两本书就走。”

季沅汐闻言,不禁瞪大了双眼。

乔景禹被他笑的也有些尴尬,朝他扔过去一本书。

季沅汐的胸口还在起伏不定,声音也因呼吸不匀有些颤抖。

这日,季沅汐起的格外早。梳洗过后,她蹑手蹑脚地把梳妆台前的凳子搬到了卧房门口。

“需不需要找个大夫来瞧瞧?”

耳根烫烫的,心口却微凉。

季沅汐说着,便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来。她边给穗儿念,边指着图让穗儿看。

第十章情人

乔景禹也系好自己的衣带,不紧不慢地起身,走到她的身后,双手环住她,张开唇瓣在她的脖颈上轻噬了一口。

乔景禹的心从来没跳的如此之快,他想自己那会儿的情形,大概就是美国人说的“fallinlove”了。

“喏,你要的孤本。”

“都怪我,老眼昏花,竟不知三少奶奶光临,实在是……”

终于同房了!撒花~

乔景禹勾唇一笑,倾身上去,拉开她蒙着眼睛的被子,一吻一吻地落在她的眉上、眼上、鼻上、唇上……

他无从解释,只能默默攥紧了拳头,一言不发。

就这样过去了五日,在她都快适应了这种终日无所事事的生活时,穗儿听说了一件事。

如此想着,乔景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夹菜的季沅晟。

“三姑爷来啦!”陈妈见状,笑着站起身来,对着乔景禹福了福,便拉着穗儿出了房门。

随即季府管家季临和主母张氏身旁的刘妈笑着迎上前。

“君子如珩”,想来这个字配他也是挺相称的。

况且季沅汐从小的性子,并不是争强好胜、爱凑热闹的,除了跟着姐姐们出府去章府外,也没什么其他的交际。

接下来的日子里,至少也得做到相敬如宾吧?

略微一愣,复才伸出手来搭在了乔景禹的臂弯。

季沅汐不停地想要推开他,却只能仰着头被迫承受着。雨水落进她的眼睛里,有些涩涩的,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乔景禹低喘着看着她,长睫被雨水淋湿,注视着她的双眸如无底的深渊般难以看穿。

季沅汐被他看得有些乱了心神,急忙撇过头去。

“这里全是人,你别乱来,你……”

话未说完,就被乔景禹再次低头吻住。他的唇一遍又一遍地轻轻摩挲着她已经有些肿胀发麻的唇瓣。

渐渐地,他的强势,他的掠夺,都让她无力反抗的身体一点一点地软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乔景禹才松开她。

乔景禹把地上的伞捡起来,遮到她的头上。

“我们两家在东北是世交。她的父母早逝,罗庭瑄回国前,她一直在我母亲闵氏身边,从小我就只当她是妹妹。

后来我去了南京,她随罗庭瑄来了广州,只是偶尔碰面,并不清楚她对我的心意,我也从未多想。

那日,罗庭瑄找到我,求我陪她两日,好好开导她,我怕你误会,这便没告诉你。”

冰冷的雨水,将乔景禹身上的火热一点点的分散。

嫁给他之时,原本也不是什么单纯的婚姻,季沅汐从没有过奢望过乔景禹能在这段婚姻里能付出多少。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这一切好像都变了,似乎自己在慢慢变得既脆弱又贪婪,甚至变得不再满足于那种得过且过的婚姻。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多年才形成的坚韧刚强的内心,如今只要一碰到他就开始一点点的瓦解。这就像是他精心布置的一个陷阱,等着她在一步步踏入。

“我需要点时间。”

雨越下越大,从伞沿落下的雨,就像一道道水幕,让她有些看不清乔景禹脸上的表情。

飞机的引擎正被发动,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乔景禹回过头望了一眼。

“一个月,一个月我就回去了,嗯?”

乔景禹心里有些发堵,他下意识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雨水顺着滚动的喉结滑进了衬衣领子里。

“你自己保重。”

季沅汐说完,便快步走向那架随时准备起飞的飞机。轻快的脚步带着水渍溅到了翻飞的衣裙上。

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