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了眼,安然睡去……

季沅汐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又是叫“乔景禹”,又是唤“子珩”。

所以,倘若你想要哪些书,以后便直接让人送来罢!就算是孤本,郑叔也是没有二话的。”

乔景禹:速速安排!

乔景禹听闻浓眉一皱:“可曾说去了何处?”

这下可把乔景禹吓坏了。他拉过被子就往她身上盖,而后隔着被子拥着她,内疚不已。

乔景禹原本温柔清隽的眉眼间立刻像春风拂过般,笑意尽现。

乔景禹踟蹰了一会儿,便顺从地走到她身边坐下。粗尼质地的军服此刻让他格外不舒服,便想解开几颗扣子,以此缓解这种紧绷的状态。

季沅汐:“大哥,吃块蛋糕压压惊!”

“你这做哥哥的怎么也不安慰安慰?”乔景禹接过书,翻了翻。

“这事儿如何让你知道了?”季沅汐瞪大了眼睛看向穗儿。

“哦,蜜水,你要吗?”

第三章回门汐水如嫣,君如珩【民国?婚后甜文双c】孟德的小公主|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书房的门被打开了,里面也安静了下来。

“也不知你口淡口轻,没敢多搁盐,若是尝着淡,便再加些酱油,滋味更好。”他温言说罢,便重新躺回了床上。

可是,她现在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了,几乎是在一个月内,父亲就已经定下了她的终身大事,不由任何人反驳,乃至自己还是最后知道消息的……

“哦,给乔景禹的。”季沅汐若无其事的翻着手里的《毛线编织法》。

“原来如此,我说我家从不拿针线的小姐,怎会突然兴起想着打起毛衣来?”

穗儿咯咯笑着,拿着这黑毛线不怀好意的在季沅汐眼前晃了晃。

季沅汐红着脸夺过她手里的毛线道:“我不过是觉得他总让人给我送书,我也没什么好送他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罢了。”

“小姐,您这主意真是极好的。咱姑爷啊……什么也不缺,小姐现下就开始打,等到了秋天啊,姑爷就能日日将围巾戴着,如此一来便也能日日想着小姐了。”

穗儿说着便拿着针和毛线开始起了头。

就这样,季沅汐每晚吃罢晚饭,便上楼窝在床上,打起了毛线。

因她这方面着实没什么天分,总是会漏掉几针或是多了几针,便又拆拆织织的。六天下来,大概也就织了两个手掌的长度。

季沅汐侧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这短短的半截围巾。

这黑色看着真是像极了乔景禹墨色的眼眸,却比他冷清的眼神里要多出许多温暖。然则,他面皮生的白净,只有这黑色既稳重又能衬他。

季沅汐嘴角噙笑,轻抚着手里的黑色围巾,仿佛眼前就是他已经戴上的样子。

正沉浸在幻想中的季沅汐,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汽车声。

她掀开被子,光着白嫩的小脚三两步跑到了窗边。只见乔景禹的车子正驶入大门。

她眼角带笑,贝齿轻咬着下唇,忙不迭地跑到衣柜前找到那件昨日新买的豆绿长袖连衣裙。

绿色的裙子衬得她肌肤似雪,两颊微红隐隐透着少女含羞的心事。

一头如丝缎般的墨发在她灵巧的玉手下,三两下便被束成一股长辫,发尾用墨绿色的丝绒发带系着,宛若一只驻足在她发辫上的墨绿蝴蝶。

正欲开门出去,突然想起床上还未打完的围巾。复又转身回去,迅速地将散落在床上的物什塞回床头柜上的抽屉里。这才放心地出了卧房门。

刚走到楼梯处,便发现自己怎的如此大意,光着脚就跑了出来。正想再次回屋,便看到一个女人挽着乔景禹的胳膊走进了乔公馆的大门。

季沅汐愣在了原地,心口微痛,不知所措。

乔景禹抬眼便看到了站在楼上发怔的季沅汐。

一身豆绿连衣裙,让她看起来愈发白净水灵,双眸剪水,一如初见。

只因前些日子的短暂温存,更让他在这十日里,每日都经历好几遍抓心挠肝的想念,夜晚尤甚。

此时看到这水葱似的人儿就近在咫尺,却不可得,心里便似蚂蚁爬过般,酥酥痒痒,异常烦躁。

正欲开口,目光便落在她光着的一双白嫩小脚上。

乔景禹略微一愣。

季沅汐这才想起自己还光着脚,也没想过先和来人打招呼,便径自转身回了屋。

“也好,这般情形,自己也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乔景禹长吁一口气,心里暗自嘀咕。

公馆众下人见乔景禹回来,还带了位标致的小姐回来,不由地都往楼上看了一眼。复又装作没事的样子,都上前与乔景禹问安,端茶递水,各司其职。

“这位是沈小姐,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