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你到小厅去见慕容淮吧。”楚安匆匆下了决定,死道友不死贫道,还是让“替罪羔羊”先出马吧。

楚安刚伸伸懒腰,就见沈墨舒云两人并肩走进书房。

房外的人互看数眼,脑海里都是相同的疑问,那就是传说中“身受重毒、性命垂危”的门主大人吗?

楚安忽略一旁尉迟越黯淡的眼神,轻拍着怀中人,“云阳,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些箱子是什么?”

一番话说得楚安额头降下几条黑线,这人的逻辑思维实在让人无语。

“哦?沈公子认为是我干的吗?”仰起脸,江左一脸“我是冤枉的”的委屈模样。

一个男子不能控制般冲过来,一把抱住了云阳,口中喃喃道:“阳儿,阳儿,我来接你了。”

但嫌疑犯的范围过大,楚安一时也没有头绪。

“于飞,你也减少大兴米铺的米粮供应。”保存实力,才能好好跟云澈斗一场。

“少门主,你也放弃的太容易了吧?”呆楞中的于飞结结巴巴挤出一句话。他的金银啊!

羽衣阁一跃成为洛最大的丝绸店,胖掌柜的笑容已经称得上嚣张了。

闻言,云阳脸色一黯,讥讽的笑容跃然“脸”上,语带怨恨地道:“霓裳居生意自是红火。既然有利可图,你认为大哥会放过吗?大哥早就接手了霓裳居,架空了我。”

风情,蓝堂堂主,掌管内务,四人中,甚至是六人中,唯一的女性。根据“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的真理,楚安可不敢小看这位人如其名——风情无限的美人,美人凤目眨眨,秋波轻送,楚安自问无福消受,略过。

“既然答应了帮你,我就不会食言。”望着一脸落寞的云阳,流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跟他发生关系的男人。

随着天色越来越亮,沈墨端着药碗走进来。望见就是这么一副平和幸福的景象。

一开始,只是利用,却不想被安有意无意之间的温柔抚平心中的伤口,温暖了他早已冰凉的心,那就当报答,也当赎罪吧,最终决定把安念念不忘的人的下落告诉了安。

话音刚落,云阳的眼神更加深邃,“我大哥为什么会告诉你?”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个原因啊。

天:来人,把此人拉出去斩了。

云阳,这就是你的处境吗?比我能想象的还要恶劣呢。

楚安一个转身,冷笑,“云阳,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果然,云阳笑得更欢,“奴家是不介意,只是不知道你那位舒云在何处等着安呢?”

整个客栈的客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云阳,口水流了满地,垂涎的目光里更是毫不掩饰的xx。正在倒茶的店小二倒满了茶杯已然毫无所觉,客人也看不见溢出的茶水,只是凝望着云阳。瞥了一眼云阳,不意外地发现云阳依然笑容满脸,然而眼底的自嘲一闪即逝。

相见不如怀念,拥抱不如眷恋。

流安抬头,入眼的是一青衣男子,眉目如画,清秀异常,只是脸上是千年不变的寒冰。

流安不知舒云复杂的心情,两人就紧紧相拥。

实力差距毕竟太大,简直是一场屠杀,山贼们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身下黄泉,血染红了一地,妖娆惑人。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苍颜一个不小心,就这样直直向前扑去,扑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干卿底事?”苍颜一想到刚才与慕容流天不欢而散的对话就忍不住想狠狠揍慕容流安几拳。所以,别指望他有太好的态度。

到了这里后,我再没有见过那男孩。他说。等我足够的厉害的时候,我自然会再见到他。更大的可能是我不能或不想再见他。

奔腾的xx得不到释放,流天睁开眼,望向流安的眼冒着火光,“你!”

“那你可后悔救了朕呢?”

难得的语重心长,流安与苍颜相互凝望着,视线交缠。

玄点点头,双手恭敬地呈上一本黑色的簿子。

另一边的流天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本就已经重伤了,全凭意志在支撑身体。对上一个都不一定能解决,何况是一堆。很快,身体又被利剑划上几道伤口,好不容易解决了两个,一个黑衣人已经在流天的防守缺口中,一剑攻来。眼看就要刺上胸膛,流天的身体已是到达极限,不能动。苦笑一下,闭上眼睛,准备承受意料之中的疼痛。

拉起流天的手,直接选一条路,现在的关键是时间,要支撑到救援到来,嗯,应该是舒云到来,要是只有那只狐狸的暗卫,弄不好狐狸会乘机除掉他。毕竟不是没有前车之鉴的。

突然一声长长的鸣号声,流天的马霎时飙了出去。望着意气风发、外溢着君临天下气势的流天,流安突然兴起一种“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念头。嘴角弯起,还真有“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感慨。

“王爷,今晚是属下轮值。”舒云转过身,呆楞一下才急忙回话。

“宁王请说,本王定不泄露。”苍颜配合着慕容俞允的戏码,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

流安轻搂流天的腰身,加一句:“没有琴音,皇兄应该不介意吧?”

安,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永远。

流天一个颤抖,连手都是不稳的。

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我什么时候又变得这么天真呢?

如果记忆如烟花般绚烂,那我该欢笑还是哭泣?

玉颜满堂乐未终,馆娃日落歌吹朦。

“丞相之子?看来凌国的国风也不外如是啊。”美人一阵冷笑,拍下了纸扇。连语气都多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