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喝药总可以了吧?可是望着端着药的舒云,他又说不出拒绝的话语。想起那晚舒云的自责,他再不甘也只能乖乖地把药吞下去。

“你在干什么?”当地鼠?

流天嘿嘿干笑几声,当什么也没听到。

“皇弟以为呢?”流天还是一脸微笑,很碍眼、很欠揍的那种笑容。

流安微微一笑,并不回答。调整一下姿势,找个更加舒服的地方躺着。

手腕果然高明,三言两语就把美人的怒气打消。

“是吗?朕倒听闻获得美人芳心的是皇弟你哦。”

不过,其实他也不是非要光明正大的脱身,来暗的也没所谓。流安隐隐一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总没问题。

“皇弟?朕可从来不知道朕的皇弟会跳那么奇特的舞。”冷然的声音加重了“朕的皇弟”四字。而且你会这么回答就更加证明你不是皇弟。一般人听到这样的问话,不是应该先感到错愕的吗?哪来你的从容!

流天满意地点点头。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我很高兴,真的。因为我知道哥哥说的是真心话,哥哥是诚心诚意希望我安全回来的。

后来,我才知道,喜欢是不同于爱的。更无奈的是,喜欢会随着时间或者其他的东西而灰飞湮灭的,连一点剩余的残渣都不会留下来。而永远是什么?大约只是二个普通的汉字,只是一个假想的符号,只是一个慰寂心灵的童话传说。而永远有多远?不近不远,一尺之距,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永远。

瞟了绿衣一眼,流安明白,这种国宴级的宴席要是不出现,随时都会扣上“轻视君王”,“恃宠而骄”等等的帽子。而他碰巧跟皇帝老子有过节。

水波潋滟,仿佛一个个精灵翩翩起舞。流安在心中感叹,还是自然的风光好。在21世纪,这样的景色只怕早被商业化了。

“什么事?”习惯性挑挑眉,忽又想起舒云看不到。

“恭王爷还真把尘烟骗得惨啊。要不是听芸娘说起,尘烟还不知当日的华公子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恭王爷。”美人幽怨的声音打破的厢房内沉默的魔咒。

流天心中一紧,握着茶杯的手抖了抖,茶水溢了出来,溅湿了流天的手。

而机关背后又隐藏着什么呢?值得考究的问题。

“舒云,我想要你。”流安的唇流连于舒云的耳边,低低呢喃道。

“那为什么本王感觉不到,嗯,所谓的内功的?”流安狐疑的看着舒云。

“这个,这个,恐怕你要去自己问,大概要你历练一下吧。”有点心虚,眼睛往天瞄,天空真是蓝啊。尽管恢宏的宫殿被瓦阻断了

“各为其主。”平静得毫无波澜起伏的声音响起。

不是说恭王爷失忆了吗?怎么来上朝了?

想起刚才的吻,流安心想,还是出事了。

一般人,听到这般话语,看到美人这般哀色,定然恨不得抱着佳人细语安慰,只盼佳人舒颜。但流安的心就是比一般人硬了那么一点点,所以他只是不语,岿然不动如山。

街道两旁的店铺更是灯火通明,到处是迎客送客的声音。一个都城的繁华富足已经尽显无疑,无愧于一个强国的都城。

翻开另一页,记录的是暗卫的资料,数数人数,近四十人。

“还有,要是本王有什么意外,一命呜呼,你也不必以身殉主,本王不需要陪葬的。你就是你自己,要为自己的性命负责,大可不必把性命跟本王的搭在一起。本王只想要你的忠诚,其他的,没兴趣,也不想要。”流安可不想背负起别人的性命在自己的肩上。这样,他会有负疚感。而且,他喜欢自主的人。哪怕是仆人也如此。说白了,就是他对人偶不感兴趣。

“谢王爷。”绿衣觉得王爷这次醒来,好像变得有点不同,变得有点人情味,没有以前那种惟我独尊的残暴,真好。这样的王爷真的很好。

依我看来,就是永远也不能恢复记忆。流安在心中反驳。甩下马背?真的是那么倒霉,还是说有啥阴谋呢?

那该死的老头,要他归宗认祖也就算了,反正他没所谓,只要妈妈觉得幸福就好。当了十年单亲儿童,哪有不希望有个父亲疼的,只是没有想到困在花园别墅中的小鸟是没有飞翔的资格的。就是有鸿鹄之志又如何呢?只会招来更大的猜忌,还,还最终连累了妈妈。是他的自以为是害死了妈妈。

望了恭王府一眼,想到部下的情报,希望你不会有事吧,苍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关心这么一个混蛋,竟然特意来提醒他。

那天,部下回报说,林子中暗中观察的除了他们还有另一批人,而那按兵不动的人马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出是属于谁的。

望着入眼的碎片,舒云有些僵硬地转过身,与苦笑的流安对望。

“舒云,本王今天才知道你的破坏力也不容小视。”

舒云“唰”地脸红了,支支唔唔,“属下,属下——”

“给本王重新准备寝室,还有,修葺这里的账单麻烦送到苍王爷手上。”唉,真不知道那家伙是来提醒还是来破坏的?

显然,流安忘了他恶劣的态度才是破坏的源泉。

舒云正正脸色,“王爷,苍王爷的话是不是暗示——”

未竟的话语被流安截下,“舒云,本王饿了,麻烦你去准备一下膳食。”

舒云走到门口,身后传来流安清冷的声音,“舒云,有些事情不知道会比较幸福,而我不想你伤心。”

望望阴沉的天空,舒云想大概要变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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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中最大的赌场——毫安赌坊,人声鼎沸,生意兴隆。

里面的吆喝声一波盖过一波,赌注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一个刀疤脸的男人走进赌坊,大喇喇地扔出几个金币赌大小,不费一丝一毫的气力就赚个翻倍,接下来更是如有神助,几个金币变成十几个金币,再变成百个,看的周围聚赌的人眼红不已,纷纷跟住他下注,果然也稳赢不赔。

一下子,刀疤男人成为赌坊的聚焦点,大家的目光都在追逐他的下注。

当然,也有人恨不得宰了这男人,那就是赌坊的主人。

“去查查他有没有出老千?”你等着死吧。笑眯眯的眼睛里闪过阴辣的光芒。

被派出去的人死死地盯着刀疤脸,但是刀疤脸似乎察觉到监视,毫不在意,只是蔑视地笑笑,继续豪赌。

刀疤脸一直在赢,赌坊主人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笑脸几乎保持不了。

监视的人就是抓不到刀疤脸出千的证据。

“这位兄弟,不如我们到厢房聊聊如何?”赌坊主人笑呵呵地拍着刀疤脸的肩膀,热情地像对待兄弟一般。

刀疤脸倒是一点也不领情,拍下对方的手,粗鲁地说:“老子我还要赌呢。老子的曼儿姑娘还在妓院等着老子赎她,别挡路,闪开。”

赌坊主人的脸色变了变,恶狠狠地说:“别敬酒不喝喝罚酒。”

“怎么?老子要赌,你还不给啊,你开他妈的赌坊啊。喂,这里居然不让赌,大家还不走。”刀疤脸扯开嗓门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