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为她的反应满意,用灵活的舌尖温柔的轻轻舔着,“舒服吗?”

“不想吃,人家好困~”她的嗓音天生甜腻娇软,此时带了点儿拖音就成了欲拒还迎的撒娇。想起昨夜做那销魂事时,她在自己身下娇喘泣啼的模样,身子又开始燥热,忍不住凑了上来。

晼晚确实是看呆了,她从来没有亲眼见到过这么好看的男性躯体。

忧的是晼晚不肯圆房。他也是男人当然懂男人的心理,对着这么个娇媚的尤物不能碰,是个男人都得憋不住,少不得找别的女人发泄。以晼晚的烈性子,胤禩新婚就碰别的女人更不肯跟他亲热,这样下去,长此以往,夫妻关系能好才怪。

这一整晚,不单晼晚百爪挠心,就是外间守夜的丫头们和柳嬷嬷、等着伺候热水的婆子们,都是极其震撼的。

“九弟他们缠着灌酒,才回来晚了,不打紧,还可以好好疼疼你”胤禩轻轻抚着她略显柔弱的肩膀,一叠连声地安慰着。

“你想想,那些男人对你不放心,归根到底也是因为你也没真心喜欢他们,万一哪一天你遇到一个你喜欢的,奋不顾身,他们也会受伤,不免就要防备,不能真心待你,只有真情换真情,真心对真心,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因为晼晚心情低落,胤禩把她抱在怀里也没有过于动手动脚,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拿了书,需要翻页就拍拍她,晼晚靠在他颈间,闻着他好闻的气息,感觉这种相处模式比那云雨之欢还来得亲密。

只不过亢奋抵在她臀上的那玩意,叫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动了怕惹得他更是动兴,这不动又好像是顺着他由了他。

正为难间,胤禩含了她的耳珠低声道:“无碍,待我缓一缓就好了。”待会要给皇阿玛皇太后等请安,不想晼晚见他们的时候不自在而给他们留下坏印象,尤其是额娘,他希望额娘也跟他一样喜欢晼晚。

经马车的一停一动,晼晚也意识到就要进紫禁城了,进这座三百年前的皇宫,她开始忐忑,胤禩感觉到了告诉她刚刚进的是神武门。

神武门是紫禁城的北门,原名玄武门,取古代“四神”中的玄武,代表北方之意,因避康熙玄烨名讳改名为神武门。神武门是皇宫的后门,算是宫内日常出入的重要门禁。

不过,神武门是胤禩他们这样的天潢贵胄、王公亲贵出入皇宫的专用通道,上朝时除王公亲贵外的其余各官员是由东华门进出。晼晚以为,一方面是讲究,另一方面也是分散交通。

“你也喜欢小脚女人吗?”

胤禩愣了下然后明白过来,神武门内曾经悬挂过孝庄太后一道懿旨——“将缠足女子引入宫内者斩!”

只不过皇阿玛自己都打破了这道懿旨,起不了什么作用便摘下来了。

未曾料及晼晚在乎此事,笑道:“无论是小脚还是天足各有各的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我没有特别癖好,晼晚放心。”

自己明明是跟他聊缠足,他倒把话题扯到了房事上头,晼晚不由脸颊绯红。

很快就到乾清宫,不过康熙主要住在乾清宫东侧的昭仁殿。昭仁殿虽然与乾清宫相连,但在华丽轩昂的乾清宫面前,这座面阔三间的小殿还是十分不起眼。

康熙不住在显赫的乾清宫,而是选择了偏居一隅的昭仁殿,很可能是因为昭仁殿记录着大明亡国的历史。

崇祯皇帝得知内城已陷的消息,说了声:“大势去矣!”就是在昭仁殿,拔剑砍死了自己年仅6岁的亲生晼晚昭仁公主。

或许康熙借着崇祯提醒自己,要有忧患意识,防止帝王的安逸享乐让他趋于庸懒和麻木,抛开女色不谈,可以说前半生的康熙的确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晼晚绷着身子在康熙面前跪下,第一天面见天颜,不畏惧是不可能的,好在感觉到胤禩一直陪着自己,不知不觉中便有了无尽勇气。

从梁九功捧着的金丝楠木盘里端起青花瓷盖碗,晼晚神定气稳,将盖碗高高举过头顶,恭敬道:“皇阿玛请喝茶。”

康熙接过来只象征性地茗了两口便放回茶盘,面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赞赏。

晼晚一直低眉敛眸,无法留意到这个,双手再呈上天青色绣如意祥云状的坐垫和引枕,聊表孝心。

“不错,起吧。”他的嗓音雄浑低沉又苍劲有力,无不彰显着他的帝王之尊。

作为帝王,最高级别的政客,嘴里的称赞永远不能作为他满意的凭证,晼晚做了自己当做的,当然也希望他能满意自己,他毕竟是这个天下的主人,更何况他还是胤禩的父亲。

康熙照例赐了礼,便让他们去慈宁宫拜见太后和太妃。

太后和太妃皆是岁暮之人,又没有自己的孩子,对待孙辈都一视同仁,和蔼可亲,晼晚给她们见礼就更自在些。知道他们还得去各宫一一见礼,也没有多留。

清祖制,皇子生,无论嫡庶,一堕地,即有保母持之出,付乳媪手。从呱呱落地起,胤禩就住在阿哥所,而且他的生母卫氏身份低微,从小就被记在惠妃那拉氏名下,即便依礼制与母亲见面,见的也是惠妃,便是此时见礼,也要先拜惠妃。

惠妃居内廷东六宫之一的延禧宫,见到胤禩带着晼晚来向她请安敬茶,别提有多高兴。

“我盼这杯媳妇茶可盼了好多年,今儿个总算盼到了。”康熙二十八年他俩这桩婚事便被定下了,如今成婚已是康熙三十七年,确实是等了很多年。

惠妃嘱咐了晼晚几句,又毫不吝啬地赐了不少好东西。看得出来她待胤禩很疼爱,胤禩对她也极其敬重。更对胤禩的生母卫氏好奇了,不知他们母子的相处模式怎样。

因只有妃位及以上的封号才有独立宫殿,胤禩的生母就在延禧宫一座小院内,隔惠妃的正院不算太远,两人没多久便到了。

卫氏也早已准备妥当,端坐在正位上等着,娴静如水,一看就是很温柔体贴的人。

“额娘。”胤禩行了请安礼,晼晚也到她面前跪下,侍女奉上瓷盏给她,她双手接过瓷盏举过头顶,恭敬地道:“额娘请喝茶。”因为是正经婆婆,晼晚在她面前倒是略有点局促。

卫氏没有丝毫犹豫就接过茶,啜了两口后将瓷盏置于一旁,“好孩子,快起来吧。”她的声音柔和清丽,和她的气质一样温和。

晼晚表示了感谢起身,胤禩也问候她的身体,晼晚这才看清她略显娇弱,清雅秀丽的面容也白得透明,身体确实稍稍欠佳。

卫氏却没有多说自己,话里离不开让他们夫妻好好相处,也没有多留他们,晼晚感觉到胤禩想多和额娘相处,便也壮着胆子多问了几句她的饮食起居,提供了一些调养建议。

“没想到晼晚还通岐黄。”刚离开卫氏的寝屋胤禩就好奇问起。

“只是平日无聊从书中看来的。”晼晚道:“隋代杨上善整理的《黄帝内经太素》,论述了许多病证、诊法,也论及治疗,颇有见地,不过我也只是班门弄斧。”

她虽然在父母耳濡目染下略通医道,肯定是比不上宫里的太医。但是皇宫里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严厉,太医们为女眷诊脉又是要隔着帷幕又是要悬丝的,说实话脉象都未必切得准,如何对症下药。

胤禩明白她是一番好意,以额娘的身份一年到头也难得招到一次太医问诊,关键闷在这小院子里身心皆疲。

又叩拜了其他几宫,晼晚都感觉只觉得腰酸背疼腿抽筋,就冲这动不动就要下跪磕头,晼晚也不喜欢这皇宫,却是无法,到现在为止还只给长辈们敬完茶,胤禩可还有一干兄弟等着她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