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笑眯眯地盯着柯俊杰的身子说:“小帅哥,我给你找份兼差如何?工作么说忙也不忙,就是要随喊随到的,只要你肯配合,按要求做,我保你出名,而且男男女女都会喜欢你,比在什么房地产公司打工强得多。”

他这话说完,刹时我心惊起来,然后默默地抓了船上抛下的缆绳往前游,这里的海水能见度很高,我戴了呼吸管把头埋在水里,满眼都是五彩缤纷的珊瑚、五颜六色的热带鱼,它们在清澈见底的海水里,自由自在的游戏着。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李文伟见了也说:“柯俊杰,要不我们现在就到医院去。”

柯俊杰尴尬起来,随后傻笑两声说:“美女,是有些不太习惯,你像个刺猬一样,突然这么温柔,我还真是适应不了。”

新婚伊始,他晚上应酬还知道个时间,夜里十二点前还会归家。等他生意有了起色后,归家也越来越晚。开始看着他满身的酒气、香水的刺鼻气息,还和他赌气。后来连他领口、脖子也沾上浓浓的唇膏时,这气也没办法赌了。你就算气个半死又能怎么样,太阳该从哪边升起来还是从哪边升起来,月亮该从哪边落下去还是从哪边落下去,不会因为你的不高兴,乾坤就会生倒转,这样的日子久了,我的心也慢慢地碎了,又伤又痛的碎。

听他这么一讲,我也默然。的确在普吉没看到多少中国人,要说国内到泰国也是一条非常成熟的旅游线路,而每年到泰国旅游的人也犹如过江之鲫。可我到普吉看到的面孔却没有多少中国人,欧美的、蒙着面沙的中东人到是比比皆是,遇到了和我一样的亚洲面孔,暗自高兴以为是遇到了同胞,没想一开口却是韩语和日语。

稍事休息后,我见着时间也不早了,洗了澡换了一件白色的丝裙,把头梳成了一条辨子,又摘了床上摆放的兰花插在辫子里,就打车到了芭东海滩。

“小姐,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挺会叫嚣的吗?”说完他在我背上抹防晒油。

这普吉紫外线不是一般的高,防晒工作不做好,晚上皮肤又红又痛的直掉皮。他仔细地从头到脚,给我抹上厚厚的防晒油,然后把我上面泳衣的扣子也解开了。

“嘿,你这小子快放手,你还知道不知道男女授不亲的。”

“茉莉,晒日光浴要全部着色才好看。再说了入乡随俗的,中国人有个最大的习性就是从众,你看这海滩上放眼望去,不都是白花花的一片么?真要是有色鬼也不会看你,就是要看,也会看欧美女人的丰乳肥殿。”

我白他一眼,在普吉确实如此啊,大家都这样,没有一个看上去大惊小怪的,就好象在国内挤公共汽车,人挨人身贴身的,没有一个人因为旁人贴得近,而大为光火的。

柯俊杰替我抹好防晒油后,把防晒油递给我说:“小姐,如今这世界男女平等,我替你做了半天的服务,现在该你了。”

“蹲下,我来替你抹。”我后面泳衣的扣子解开了,立起身来怕是要春光外露,虽说在这里都这样,但毕竟国人的脸皮还是薄一些。

“嘿,太不公平了吧,我对你尽心尽力,你却敷衍了事的。”

“小子,抹就抹,不抹就算了,我可没闲工夫侍候你。”

无奈之下,他蹲下了身子。他身子真是结实,比例也很好,不拍广告真是太可惜了。想到这里,我又笑了起来,这职业习惯还真是根深蒂固。

“茉莉,是不是想和我春风一度呀?”

我横他一眼,他正看着我,看着他的眼神,我心惊起来,他勾着我脖子说;“茉莉,我们谈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情吧。”

傻瓜,什么年代了,还痴心妄想着风花雪月的爱情。如今这个社会,各个忙得尾巴像着了火一样,一切都是战决。先不看人,拟定好条件后就填空一样的比照找人,双方见面还行,就成功了一大半。什么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全都过时了。如今条件是第一的,人才是第二的,谁还傻想着风花雪月的爱情。

“见你的大头鬼,你多大了,也是三十岁的人了,还说这么幼稚的话。”说完我转身睡觉,不一会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