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岗就没有再打响鞭。骡子马们也都耷拉着耳朵,好像听从落的样子。

张大勇的眼睛象摄像机一样一转一圈,目光所及,便印入心底。他清楚地看到,敌人的住宿以及弹药和粮食都在崖脚边的这些崖洞里。张大勇心想,看来那个瘸汉子基本上说的是事实。也就是团长和政委所说的,瘸子就是想把长水崖说成一个天险,让我们畏惧而放弃攻打。

这时候,王岗的目光落在鬼子的武士操上,他心说,那他奶奶的是什么鬼功夫啊,还象鬼一样叫唤。他心里说:“别让我抓住你,抓住你们我扔你们山涧里去。突然他听得张大勇一声咳嗽,他才回过神儿来——是的,连长带自己来这里不是来看热闹的,主要是来看地形和装备部署的。于是他的目光才转向周围的炮楼和碉堡。他很快数了数,一共六个炮楼,每个炮楼分三层。暗堡就看不清楚几个了,少说也得5、6个。他默默地记在心里。他突然一抬头,看见后面的高崖,他的眼晕了一下,结果鬼子就一脚踢了过来——

健雄寿一说到做到,他与全体士兵一样,每天参加习武训练。

这时候王岗又通过朝向崖内的气眼看到了里面的场地上,日本兵正在进行军事习武演练,喊杀声声震天。他怕鬼子怀疑,立即收回目光。然而,当鬼子摸他的双腿的时候,鬼子现,那哪里是腿啊,那简直就是两根铁柱子,那鬼子诧异地“嗯”了一下,松本军曹和秋杰昭就叫停道:“哟系,怎么回事。”

其实这个人就是健雄寿一中队的军事秘书秋杰昭。他的身边站着松本军曹。

所以,当这样的车夫,先应该是身高体壮,能够欺得住大牲口,不然高骡子大马眼里看不上威严,就能不能听使唤。再就是要声如洪钟,关键时刻出的声音要像打雷一样,不然那些高骡子大马大飙时的叫声是压不住的。其次必须力大无比,关键时刻能跳下前辕来猛然勒住骡马的嚼子——要往死里勒。直勒得骡子马前腿直立地站立起来,前蹄腾空而起,也不会前行一步。再就是身子骨要硬实,要象铁铸钢打一般,钢铁童子身,才能跟惊马斗狠。还有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必须闪展腾挪身子灵活灵巧,随即应变——关键时刻能够在惊马身上上下翻滚,无论惊马怎样甩、踢、蹦、摔,都奈何赶车人不得……

秦英更加不好意思。

瞅着秦英与炊事班谈话的当口,胡维新偷偷地对小李子说:“诶,小李,咱连长咋这么有福气哎,哟呵这天津姑娘也忒漂亮哩。”

然而这一设想刚刚冒出来,又被他自己给否定了。

“如果这3o门山炮给了我们侦察连,打长水崖还会费吹灰之力么?”三排长胡维新说。

因为这听起来太新鲜了。

训练场地上出“哗”地一声整齐的立正声。

“消灭——强盗!杀光——鬼子!消灭——强盗!杀光——鬼子!”

“好你个胡维新啊,你能算透我的心思,也真是用了脑子,那好,我就——”

他有意识地静耳凝听。突然,一种特殊的练功声传入张大勇的耳际。张大勇是练功出身,当然能够听得清这种声音。他认真地辨别这声音的方向。对,东北方向。

诶,怎不见那两个排训练啊?张大勇正诧异着,就听得不远处传来咕咚咕咚的震动声。

接下来,他又认真的用手掌伸平那皱巴巴的纸,然后拿起笔来,然而,手禁不住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