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刘六虎骑摩托车出了城门,径直朝东南方向飞奔而去。他时而猫腰,时而侧身,做出一系列诡谲的动作,并且还挑逗似的往后面挑衅。意思时你来啊,追我啊——敌人只是打乱抢。连城门楼子上的机枪也响了起来。后面的两辆三轮摩托车却紧追不舍地跟着刘六虎的摩托车。

刚才他就想借机询问长水崖的情况,没得机会,终于,他要抓住机会,来了解一下长水崖这个令他梦萦魂牵、愁肠百结的神秘地方了。

于是,张大勇及时给警惕性很高的小李子递了一个眼色,意思是提醒小李子要进一步提高警惕。

“伤钱?给留条个小命就不错了,还伤钱?这日本鬼子啊,等哪天老子一定得报仇!”汉子愤愤地说。

刘六虎低声朝大老板摸样的张连长说:“老板,我们干脆翻越城墙进城吧。”

秋杰昭也非常明白这种变化的含义,因此在公众场合,他显得更加敬重和服从建雄寿一,也更懂得维护建雄寿一长官的威望。尽管建雄寿一的年龄比自己还小半年。

“哈依!”

“长官阁下。”津丸俊军曹立正低头道。

健雄寿一皱了一下眉头说:“那个皮毛作坊的孙老板可靠不可靠?还有他介绍的那个每天来送菜来的可靠不可靠?”

各小队长刚刚走出窑洞,秋杰昭就献媚地说到上次在太行的行动中健雄寿一是多么优秀。

“对!打个狗日的!”一排长说。

说归说,弄着这么一台山炮在来回钻山沟沟,绝非易事。可是,敌人狡猾得很,你不拿出大部队的架势来,他能轻易地让你牵着走么?

其实,张大勇的内心里何尝不是在激荡着啊。爹娘为他的婚姻操心费力,他都当作耳旁风。其实这封父亲写来的亲笔家信又是为他的婚姻之事。父亲说有一个远房亲戚的侄女,是一名是37年毕业的初师毕业生,在武训小学教书,模样长得很俊……可是,张大勇已经有了自己的心上人——那个从天津卫辗转来到太行的八路军老八团卫生队的秦英……

“特战队?”大家不约而同地说。

“诶,你还别说,到了第三个月的时候,我们——”三排长胡维新突然醒悟似的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说:“到了第三个月的时候,我们好像很难见到敌人的部队与我们正面接触。”

四个排长与刘六虎相互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点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