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怎么么今天他狗日的丁汗青加强警戒了啊!”他愤愤地骂了一句。

建雄寿一很注意场合和分寸,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他总是尊称秋杰昭为“秋杰君”。而在大小公众场合,他都称谓秋杰昭的具体职务名称。

“哈依!对不起!”三个人立正齐声答道。

远远地他看到了自己的那匹白色的战马。战马也看到了他,咴儿咴儿地打起了响鼻。

松本军曹刚要张嘴说话,健雄寿一打了一个手势,军曹便领着健雄寿一到仓库窑洞来。一进仓库,健雄寿一就明白了——粮食已经不多。

他的野心彰明较著。于是秋杰昭作为一个文职官员也是异常清楚。于是他投其所好,啧啧称赞建雄寿一指挥有方。

“好他个狗日的,我们正等着他呢!”四排长王岗捋起袖子说:“我不信他狗日的身子就不是肉长的。”

“破山炮?老王啊,你知道咱全团才有几门山炮吧?”张连长语重心长地说。

“哎,等拿下长水崖,每人给你们半个月假期,回家去解决想老婆的问题,没老婆的必须在半月之内找到老婆,啊!”张连长说:“现在书归正传,还是研究咱的作战计划和作战方案。打不下长水崖,谁也不许再提想老婆的事!”

王岗一向快言快语,这毛病怕是改不了了。

“从初秋开始,一共三个月啊。”王岗毫不在意地说。

排长们屏住呼吸,认真地听张连长继续分析敌情。

张连长的苦口婆心终于撼动了胡排长的心扉,也激活了胡排长的思维。

“行了,老王,打住暂且。”张连长说:“你让刘六虎说吧,等他说完,你就明白了。”

“说了一圈一遭,你还是说健雄寿一多么多么治军严明?”王排长气哼哼地说:“他严他个球!”

“啊,死牛,那你给我拖回来看看!”张连长瞪着眼逼视着他:“我看你倒像一头犟牛,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不信。”王排长率先说:“我不信他健雄寿一能够管得了他的部下!”

“行了,行了。”张连长说:“你也别替他说好话了,就当他说的是真话,啊,六虎,你接着说。”

“连长,你下令吧,你就给我们下令,让我们打哪里我们就打哪里!”王排长用自己粗嗓子表态说。

“行了行了啊,你烦不烦啊老王?”张连长没好气地冲王排长道。

“诶,我先说下,这一次要破例了,总部要求,这次的战利品要补充冀南的抗日支队,不能擅自截留,我先告诉你小子,记住了哦。”团长忍住笑说。

他怕刘六虎听不见,故意站起身来推开那个草帘子门。朝着墙豁子大口咔出一口痰,果真,刘六虎那小子的头就不见了——刘六虎知道连长的脾气,假如惹恼了连长,他会让你三月捞不着任务,挂着你,让你每天给大家洗臭袜子,呵呵。那可就惨了,别说打仗了,连小差事也不安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