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大家再认真地想一想,敌人是出国作战,这么远来我们中国,你想一想,他能不谨慎么?。”张连长说:“我认为,在我们牵着他在太行深处来回转的时候,他基本没有什么实质的损失,反而让他自己的部队得到了实地锻炼,适应了太行地区的气候、地理等等一切作战需要,我倒认为他是在进行战前热身或者说是演习和训练。”

张连长假装听不见,就用目光示意胡排长言。

半晌,张连长才把目光收回来,不假思索地说:“政委说健雄寿一的军纪好生了得。”

“哎对了。六虎,你先说说屿县城里的情况吧。”张连长说。

于是胡排长只好先放炮说:“这不明摆着么。团里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咱,无非就是看着咱们这伙楞小子们有些个看家的绝活么,啊。”

张连长看了大家一眼,忽然那眼神就变了。

“大家看。”赵团长说:“我们团目前在这三个地方驻扎,而敌人呢,都龟缩在屿县县城和长水崖据点。而山田的两个大队在西北方向的这个地方。大家知道县城和敌人据点互为犄角,敌人依仗复杂的地形和易守难攻的长水崖,以为是固若金汤。你们说,我们应该怎么打?”

“哎我说,就该你吃肉解馋,我们就真的连汤也喝不着啊。你先别逮着便宜卖乖,团长也不一定把主攻分给你个狗熊主子。”

要想彻底消灭山田的第四旅团,必须先消灭建雄寿一部,欲消灭建雄寿一部,必须拔除长水崖据点。

张连长看到乡亲们一片真情,激动不已,他动情地说:“是啊,我们八路军和乡亲们是一家人,但是我们有义务保护乡亲们。”

有的早早地用麻籽叶包好了锅底灰,想趁新媳妇不注意,往新媳妇脸上抹,但见新媳妇春花身穿崭新的藕荷土布夹袄,腰身柔顺赛过垂杨柳,模样特好看,漂亮得象天上的仙女一样,于是,大家也就不忍心弄脏新媳妇的白里透红的脸蛋儿了。

“说了一圈一遭,你还是说健雄寿一多么多么治军严明?”王排长气哼哼地说:“他严他个球!”

“就是,他再严,还严过咱八路军不成!”一排长也很不服气地说。

“就是,说他装备好,这是明摆着的事情,说他军队多严的纪律,我也不服气。”二排长说。

“你们不服气,那是你们还没有真正了解健雄寿一和他的军队。虽然你们也曾经牵着这头牛在太行里面绕来绕去,但是你们还真的不甚了解这头牛呢。”张连长说:“记得吴政委讲过一个叫做‘庖丁解牛’的故事,大家听过没有啊。说的就是要想尽快地肢解这头牛,必须了解这头牛的内部结构,而我们究竟对我们面前的这头牛了解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