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太累了。”

淑儿很乖地拉着我:“姑姑姑姑你怎么了?快坐下!”

吃饭的时候,我忽然感到一阵恶心,怎么也吃不下那碗水饺,婶子就说:“这闺女,不会是有啥不舒服吧?”

“玉明他怎么说?”

“可是后来他迟迟拿不出新的证据。”

剩了叔叔和我两人时,叔叔脸上的神色就严峻了:“丫头,看来我这个叔叔说的话,到你那儿,是一点作用都没了。”

我只好离开工地,决定先回一趟家。

“是的!”

陈素玉怔了怔,摇头,又肯定地说:“我不需要证据,我的心就是证据。”

“你怎么杀的他?”

就见门外走进一个工人模样的人,一身的白灰,头花白,手上拎着一件工装,脸上折皱纵横,看上去已经上五十岁数的人了。他进来后站在门边,很卑微的样子,并不说话。

“你跟陈秀亭,什么关系?”

“怎么?不行么?”我看着她。

“出来承包工程,多久了?”

地上乱扔着一些建筑材料与垃圾,钢筋,水泥板,砖块,破布和断裂的木头,几乎就没有下脚的地方。

“唉呀姐,你现在真是不觉死的鬼了!”

“姐……”

弟弟满不在乎:“我跟她早认识的。”

院子里,有两只花母鸡在觅食,咕咕叫着,女人走过去噢哧了几声赶出去,将门关好了。薛亮从屋里什么地方找到一本什么书,坐一旁翻起来。我的眼睛盯着院里那草那树那坑那井,想着女人刚说的话,好一阵茫然若失。

支书似乎想也没想,就说:“那女人,自小都是跟人不一样。”

薛亮摇摇头:“那倒不用了。”就问:“陈素玉跟她丈夫原先住的地方现在还有吗?”

“村支书是谁?”

“早哩!不到年跟前不回来!”

“的确这下面的事情……现在人怎么的?放了?”

我接着又说:“以后,再有这样时候,不要喊我名字,好么?”

“有法子可以破解吗?”

“那怎么保证程序公正?”

这是我过去曾经喜欢的歌,是那种说不出道理的喜欢,然而现在,这份柔情密却将我再次推进了悲苦的深渊……

“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