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

叔叔做了个手势,让我与他重新坐下:“丫头。”

叔叔淡淡一笑,并不回答我,只问:“玉明他还是那么忙吗?”

我摇下车窗的玻璃,朝近前的一个小孩问了一句:“知道陈秀亭的家吗?”忽忽拉拉,所有孩子就都伸出手来,争着指给我看:“房子最高的那家就是。”

这个时候的我,心早已离得他很远很远,这个遥远的距离,不能不让他郁闷与寒心——什么能比一个最亲最近的人在自己面前保守一份秘密而更让人不能忍受!

一直到吃了晚饭,薛亮都在有意无意地观察我,感觉到他目光在我脸上的闪灼,我终于在饭后开口了。

或许是我的默契激励了他,然后便是一阵狂轰乱炸……这一回,我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反应,它们让我惊讶,也让我快乐……我躺在那里,有一点找不到自己了,感觉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不再是属于我的,它们兀自在行动,意识在此全部消失,只存在本能,一切都是下意识,下意识地张开,下意识的合拢,下意识地喊叫与痉挛……然而,还是迟了一步,没有赶上他的节拍……

那个时候,文革刚过,人们对这种事还心存禁忌,就更增加了几分神秘。房里的所有人,几乎大气都不敢出,就听有人在耳边念念叨叨,是那种近似耳语的念叨,蚊子一样,在房里嗡嗡响。因为声音压得极低,就更加增加了那份神秘的份量。

车开到我家小区门口,朱芳谢绝了我邀请她去家里坐坐的客套,说她在省城还有事,看着朱芳开着车离去,我转过身来,眼睛立刻就模糊了。

好再继续

陈淑回头看了一眼:“奶奶去我才去。”

说完这话,我心里不禁打了个寒噤:我不会是……盼着她死吧?

他说:“平湖乡是黄淮县最偏远的一个乡,那年我虽然年纪不大,已经在那里当了五六年的治安警了,因为这地方穷,一般人都不愿去,我们这些没有多少能耐的普能警员,就只好一直坚守在那里了。

“有孩子了吗?”

此前,我因跟薛亮恋爱,多少被爱情的火焰烤热了的那颗心,这时迅冷下去,我知道我的这一生,再也摆脱不了那个阴影了。

那一次,我步行了几十里,天亮时分才回到家。因是冬天,母亲那会儿才刚刚起来,开门一见我那副样子,多少有一点吃惊。看着我身上摔的全是泥灰,鞋底走丢了,两脚一高一低一跛一歪的,身上背包带子也断了,就那么斜着在我身上,整个跟个小叫花子似的……母亲吃惊之后也只淡淡地问:“怎么现在回来了?就弄成了这样?”

这老李因为资格老,从我一调进法院工作就在一起的,说起话来也比较随便,这会儿开口就笑道:“说起来,这个疑犯跟你陈书记还是老乡呢!也是平湖乡人,连名字都一样,也叫陈素玉。”

“叔,那个陈素玉,她,他们,真的不会来找我吗?要是有一天……那我该怎么办呢?”我说这话时,一定脸都白了,心里一颤,差点哭出来。

叔叔脸就放了:“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要走,就是这一个,别的没法子,要不然,就让孩子明年再考一年,事情你们掂量着办吧。”

我不禁打了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