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的一间审讯室里,一个鼻青脸肿的中年男子坐在下面,上面坐着的是两个同样是鼻青脸肿的警察。

“姓名?”一个警察问。下面的中年男子没有回答。“我问你话呢,听到没有。姓名?”警察见他不回话,不禁有一点上火,加重了语气问。中年男子看也没看他,还是在那坐着。

“你丫的聋子呀还是哑巴,是个爷们回个话。”旁边坐着的警察看不下去了,不禁说道。男子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理也不理他们。

“要不是上面有规定,我早揍你丫的了。”先问话的警察叉叉的说。中年男子抬眼看了看他,还是没有说话。两个警察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将他带了下去。

“队长,这小子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怎么问也是什么都不说,你看怎么办吧。”两个警察走进办公室,一个对坐在椅子上的队长说。“小宋呀,人是你们带回来的,现在要撒手的又是你们,你们说该怎么办?”队长看着小宋问。

“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是大刘他们看到他们的,也是他们先和他打起来的。他们弄不明白撒手不管就的我们管呀。”小宋有些不满的说。“是大刘他们先看到的,当时他就穿着个背心满身是血的坐在马路边,谁看了不管呀。”队长说。

“那也用不着打起来呀,现在倒好,全队一半人都鼻青脸肿的小李子还住院了。咱们队这次在分局都有名了。”小宋不满的说。“话也不能这么说,当时是他先打咱们的,有人袭警,咱们当然要防卫了。谁也没想到那小子这么能打,一个人打十几个。更没想到他到了这能什么也不说,现在上面也注意着这件事,你说咱们能怎么办。”队长无奈的说。

“队长,我看咱们胡乱编个理由,把他拘几天得了,反正上面只是要一个报告。”一直没有说话的警察说。“小粱,话能这么说,事可不能这么做。要是让上面知道了,我们可都要受处分的。”队长看了一眼小粱,含有深意的说。

“明白。这谁不明白呢。”小粱微笑着说,“来,你抽只烟。”说着,掏出烟给队长一只,又给小宋一只,最后拿出一只知己叼上。小宋连忙拿出打火机给队长把烟点上,然后给小粱点上,最后自己点上。

“你们说他原来是做什么的,这么能打?”队长抽了一口烟,问。“我看他不是退伍兵就是原来学过武术。”小梁说。“嗯,有道理。当过兵的都能打,而且从当兵时就养成了谁也不服谁的毛病。”队长说,“那他为什么他警察呢?”“他当时喝醉了嘛,根本不知道打的是谁。”小粱一面说,一面示意小宋往记录本上写。小宋连忙翻开记录本,认真的写了起来。

“你们有没有问他那一身血是怎么来的?”队长问。“问了,他说是路上摔了一跤,摔的,身上的伤就是那时侯摔的。”小宋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小梁赶忙说:“对,他就是这么说的。”“哦,那他开始怎么不说?”队长又问。“开始的时候他有抵抗情绪,后来我们和他多聊天,慢慢的和他沟通,使他没了抵抗绪。”小梁想了想说。“呵呵,他一遇到你们就什么都说了,还有什么是咱们队办不了的。”队长笑着说。“就是。要不怎么咱们队每年都是先进呢。”小粱小宋一起说。好,一会让他签个字,明天把报告交上去,然后把他送拘留所,先关半个月。”队长笑着说。“好,可这小子的名字?”小宋不解的问。

“这还不好说,他什么也没说,就是他姓吴叫名,也就是无名。现在是无业人员,身份证在昨天喝醉的时候被小偷偷走了。对不对队长?”小粱说。“不全对,都是他说的,记住了,同志们。”队长一本正经的说。“对,对。都是他说的。”小粱,小宋又同时说。

“呵呵,那明天把他送拘留所。我们每天都有非常重要的工作要完成,不能在这种小事上浪费太多的时间。”队长笑着说。“您说的是,这种小事有我们处理就是了,您今天是去打麻将还是钓鱼?我叫车送您?”小梁献媚的说。“今天几个朋友约我去钓鱼,有什么事给我打手机。下班时我可能不回来了,到时间你们自己回家就行了。”队长把烟熄灭在烟灰缸里,向门口去。小宋连忙把门打开,队长走了出去,他们两也跟了出去。

第二天,中年男子被送进了拘留所,直到他被带到拘留所看守的面前。他还没有睡醒。

“老刘,他可要好好照顾呀。”小宋对看守老刘说。“明白,一定让你们满意。”老刘微笑着说,这样的情况多了,光说照顾,那就是让他多受罪。如果有所表示才是真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