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顿了一下,又道:“至于其他,到时候审审不就不行了。”

赵珺桐瞧着宋令嘉听了坠儿的话,只是目光呆滞的盯着墙头,她心中涌出复杂的感觉。

她和郭嬷嬷一样,见了宋令嘉住的房间,心下咋舌。

我家二夫人听罢,觉着那贼本是冲我们来的,如果不来查找一番,恐怕连累了宋太太以及两位小姐,心中难安。”

那小贼自然不甘心被制住,不停的挣扎,可她怎么也逃不过采桑的手。

另一个护卫个头很大,抗了八尺大汉轻轻松松追上自己的主子邀功,傻兮兮的道:“刚那逃跑的小姑娘,要不要属下去灭了?!”

她力气再大,那人个头在那里,一拳可就得让她脑袋开花。

居然被吓得尿了裤子,宋令嘉皱了皱眉,凶巴巴的看向丫鬟。

高大胖见瘦小个走了,扔了酒壶,晃悠悠的朝宋令嘉走过来。

禅房点了一盏宫灯,比较昏暗,有一个卧榻,旁边放了小几,上面搁了铜色小香炉,里面香烟袅袅。

宋二老爷还算摸清了她母亲的脾性,道:“哪是不孝顺你,可哪有父母健在,姑娘养在别人家的道理。如果母亲实在不喜,那让嘉嘉和她母亲去庄子住一段时日?”

她从床上撑起身子,想要爬起来,却发现浑身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

宋令嘉当知侯夫人夸她,便笑吟吟道:“您可别夸我,我现在撤针,之后可能会有些出血,伤口也会有点痛。以后要小心些,千万颗别让伤口沾着水!”

实在不怪她没礼数,现下侯夫人伤得正重,她们也正是忙的时候,就算王氏刚帮了她们的忙,现在也实在没空搭理王氏。

宋令嘉见赵珺桐脸上绷得死紧死紧的,又见王氏担忧之色显在脸上,便只好暂时作罢。

两人听罢,一人带了寺里的僧人去请离这里最近的大夫。

二则她还需要用到王家,虽说王家最终会没落,可此时的王家却还没到山穷水尽之时,何况还有传闻中的燕云十三骑。

赵珺桐连忙答道:“刚不过花粉有些呛人,你就担心了,我哪有那么虚弱。”

裴二哥还是裴二哥,却又不是裴二哥了,宋令嘉觉着那人是如此的陌生。

令嘉想着边关的大舅舅,又央了王氏去求签,王氏被她磨烦了,便让赵珺桐陪着她一起去,而她则先去了女眷休息处。

嘉嘉那日做的事是太过鲁莽了一些。

宋令嘉抱住她不知该说什么,要说对老太太没有失望那是骗人的。

柳姨娘余光瞄了红珠一眼,心中嫉恨如针扎般难受。

王氏心中也是不喜,赵珺桐救了她女儿,她又不是没有给谢礼。

原本这只是小伎俩,但也不知是什么巧合,宋老太爷没过多久就嗝屁了!

老太太气得一抖,干枯尖利的手指着宋令嘉道:“胡说八道,长辈罚你教训你,你就得乖乖受着,现在到还给我唱起反调来了。

出了一点汗,宋令嘉才回到房中洗漱。

宋令嘉头上嚣张珍珠串儿和发髻不一会儿便被采桑拆散了。

幼时娇憨,长成绝色,所以才会让那样的人也动心,以至于在宋令嘉死后,冲冠为红颜怒,血海尸山都要为她复仇。

干什么,耍把戏呀:姐姐拿吃食关心受罚的妹妹,妹妹却不识好人心和姐姐争论,惹哭好心的姐姐。

既如此,便认真学起来,由简入繁,先认起了药草。

王氏拿手指戳她脑门,正要发脾气,见罗妈妈进来便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上辈子日子那么苦,她多要点法宝,知晓一些历史只是为了活的更好一些,又有什么错?

令嘉想告诉王氏不要伤心,却无法开口说话。

于是,她便接过话头道:“不知宋三小姐所说的方法是什么?”

宋令嘉却没有立刻告诉她们,而是让采桑去屋里拿了宣纸和水来。

众人不知其意,但又十分好奇,于是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只见宋令嘉浇了少许水到宣纸上,使得宣纸被浸染得半干半湿便又招了采桑过来。

众人好奇之色更甚,又见宋令嘉对采桑耳语了一番。

她一说完,采桑便拿了那宣纸去墙头。

不一会儿,采桑便拿了宣纸回来。

宋令嘉拿着宣纸给众人一看。

雪白的宣纸上因着水的缘故,印上了一个清晰的莹莹发亮的脚印。

众人一瞧,便明白这是坠儿洒了药粉露出的脚印子。

原来如此,众人似乎有些明白明白宋令嘉要做什么了。

果然,宋令嘉把那宣纸摆在地上,脚轻轻的踩上去。

一旁的裴绍漆黑如墨的眼睛露出了笑意。

赵珺桐也惊讶不已,随即又觉着宋令嘉此举太过儿戏了。

即便宋令嘉脚印不合,可其他人能合上脚印怎么办?

再说林苏一开始就没说宋令嘉是贼。

她一边担心宋令嘉此举会被林苏抓了话头,一边又十分想看宋令嘉吃憋。

在她沉思之际,宋令嘉已经对比了脚印子。

宋令嘉虽说习武,可有朱嬷嬷随时在一旁看着,手脚并没被养粗。

秀气的脚穿了绣了金鱼儿绣鞋,伸出脚时,写见的坠的珍珠抖了抖,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活泼和美。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宣纸上的荧粉的脚要比宋令嘉的大出一部分。

宋令嘉抬头看向林苏,笑道:“你看,这脚印子比一比就知道了,哪还需要林小姐说的那样麻烦,让一个姑娘家在外人面前露胳膊露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