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这样依赖他是好事,他也很受用。可她老是在抱着他的时候游神呆,还满脸的忧心忡忡、凄惶无助的,那就不好了。而更不好的是,偶尔他还会看见她眼眶含泪,凄婉悲伤的模样。

看着他如此为自己,简枫真的很欣慰也很感动。

她这样做的目的,说不定就是为了不让他仔细过问她离开的事情!

简枫突然很想很想他!

胤禛虽然听不懂什么新词vip,但他早已沉迷在她的可爱俏皮之中,他宠溺地望着她,道:“我不需要问诊,因为我知道最销魂蚀骨的药方。”说罢,他就双手环住她的腰,让她更靠近自己。他暧昧低沉的声音本就说不出的性感,再加上他这一脸不正经的坏笑简枫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打量着弘历精神奕奕的身影后,钮钴禄豆蔻才笑着拉过他的手道:“瘦是瘦了些,不过精神比走之前还要好。额娘见你满脸红光的,心里也安慰不少。这么高兴,是不是因为这次差事办得特别好?你皇阿玛又赏你了?”

十三和十七依礼给胤禛请安后,见气氛很是不对,十七只好打岔道:“皇上说今日天气好,约臣弟们来这说话,真没想到还巧遇了枫儿姐姐!依臣弟看,枫儿姐姐的气色是越来越好了。”

简枫询问的看向他。

那时,她说她不愿做他的金丝雀,于是她便在京郊购了院子,从此,那儿——他们的家变成了他最爱的去处。而这儿,他反而来得极少。

如果我当日知道你会一去这么久都不回来,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其实,就是没有这封kerai的来信,她也一定要离开的!

对于这样的情境,简枫十分无奈。在十四阿哥被罚之前,她曾劝过胤禛的,她说:“不管怎么说,这场皇位之争是你赢了,他们败了。你要多体谅他们心中的怨愤,也该多多宽容担待才好。何况皇阿玛临终前也说要你善待他们的。”

简枫用力甩开了他的手,退开他的怀抱,冷冷一笑,道:“皇阿玛这么说过又如何?他曾经将征服我作为他的一个目标,既然他的皇位可以由你来继承,那么他的目标物在他征服失败后,委托你继续来征服又有何奇怪?

康熙看着简枫欣慰地笑了笑,接着有些感伤地叹息道:“可是朕也知道,你能陪着朕的时间不多了,因为朕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十七快步走上前,凝视着简枫的双眼不能移目,只怕这是一种错觉。

但是康熙不话,简枫也只能静默。

心中的一声声疑问伴随着的是他的老泪从眼眶滑下,他的心底久久不能平静。当思念变成一种无可解的药,该怎么办?纵然他拥有最高的权位,纵然他身处最高处,依然只是孤独寂寞,冷清凄凉。

见简枫一面和他说着话,但手里的笔也没有停下,被她忽略的男人有些不悦,他收紧了手臂,贴着她的脸一面蹭着,一面闷闷地道:“你和戴铎说的话,他都和我说了。”

这五天来,他不吃不喝,只是守着她。

望着外面的鹅毛大雪,胤禛不由想起她。他知道,她是最爱雪的,她现在会不会跑出去玩雪?可她还怀着孩子,那可怎么行?奴才们可劝得住她?她衣服穿得够不够多?会不会冻着?雪地那么滑,她会不会摔着?

产婆也就罢了,还有奶妈……

她能感觉到一种与他血脉相连的联系,那种感觉很微妙,难以说清,但,每每想起,总能让她会心一笑。

简枫虽然难过,但鞭长莫及,她无法安慰他。

气氛紧窒的沉默了一阵后,胤禛先打破平静道:“尹继善,你去调查一下‘蒋干’为何人。”

饭菜还没上来,于是简枫一面吃着点心,一面打量着此人的脸,看着倒是有些面熟,但实在是想不起哪里见过的了。可他之前的话不由她不想啊!于是简枫还是决定单刀直入地问他,“我们以前见过吗?”

在和kerai愉快的交谈过之后,简枫也开始对这里的瓷器作坊感兴趣起来,在一段日子的考察中,简枫突然现了属于这里的无限商机。

不是不想见她,只是不知相见该说什么。

好一会儿,简枫的气息才调整过来。她兴奋拉着依莲娜的手,向她道谢:“谢谢你为我祈祷,为我开怀,为我起舞,我可爱的依莲娜!现在,我要去吵醒小敏,然后告诉她这个消息,让她也惊喜一下!”

简枫并没有难过,她的嘴角温柔地泛起笑花,“索巴里大叔,你不要骂依莲娜,其实这个问题,简枫自己也觉得很好玩。”说完,她伸出手,“依莲娜,过来。姐姐告诉你为什么。”

“哦,好!”简枫乖乖照做。接着又对他耍宝道:“对了,你这儿有没有什么盲人剑谱可以给我练练的?”

她不是不能开口,是不愿意。因为此情此景,她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怎么办。这是第一次,她觉得自己这么的无助!这样的她,如何自理生活?如何可以去做她一直想做的事?

“事不宜迟,格及安,你派人同张先谦前去传旨:传古一理前来为枫宪公主诊治,若能让公主痊愈,朕定厚赏。”

康熙看着低垂着头的太子,心中感慨万千。良久之后,他才启口问道:“保成『注1』,凝露所奏你的不臣之事,你怎么看?”

“你说什么?!”胤禔拉住来人的衣领,满脸狰狞地直视他。

而你,再看看婉儿这些日子的忧思。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她的辛劳。不说这么大个府邸需要她料理,就你院子里的那些女人们也够她烦心的了。

“你明知道的……我和你什么都说过的,你却还是这样……你怎么可以?!当初,你自己说过的不是非我不可,为什么言而无信呢?”

良久,明慧才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道:“枫儿,你知道吗?你说这些的时候,眼里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芒,这种光芒带着你与生俱来的热情和真诚,能深切地感染着周遭的每一个人。不要说男人,就是我,也会心动!枫儿,你怎会这么好?以后怎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你呢?”

明慧见到简枫的表情是带着几分惊讶的,但还有更多的不屑。

婉儿望着简枫不知该说什么,但在看到简枫眼里满溢着信心和坚定的眼神,内心也不由对枫儿所说的‘唯一’有些期待起来。

对此事,康熙虽没有说什么,但这几日对她格外殷勤照顾,简枫明白他是在体谅她的那片孝心。对于他进宫以来所做的一切,简枫说不出感激,因为这些都不是她要的,她最想要的自由是被他生生剥夺的,所以这之后再多的弥补也于事无补;但也说不上怨恨,因为以他的身份而言,他已经对她很宽纵了。

胤禟见她终于缓和了脸色,突然觉得这药也没那么苦了。

这奇特的命运让万千感概掠过简枫心头,说不清几分感伤,几分嘲弄,几分苦涩……

如果爱是没有错的,为什么他们都会觉得痛苦?她,一直希望胤禟拿她当妹妹,当朋友,而非爱人……可是爱,是多么沉重的字,如果能轻易忘却,她又曾经为谁惆怅痛苦?为谁中宵而立呢?

胤禟看简枫真的有些生气,反倒又拿出平日那副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样儿来,厚颜道:“那你就天天来这儿看着我,我就好好养伤不闹腾了。”

无奈,在她巧施计划,准备离宫的前一天,真巧碰上了吴国太,这吴国太因为她形似故人,而非常喜欢她,执意要留下她,虽然她百般挣扎百般不愿,但人小力弱,只好留下……”

因为胤禛的命运,是一条既定的道路,无人能改变,而她没有勇气也从未打算改变历史,不是她宿命,而是有太多的人曾尝试以己之力改变历史,但最后却还是无意的中了上天的圈套,阴差阳错地亲手将历史再推上原先的道路,而自己势必要承受更可怕的恶果,简枫没有勇气去承受自己酿的苦酒,让自责和愧悔纠缠自己一生。

沙漏它已经失去了它被人欣赏的价值。

“我一直都了解你,甚至……比了解自己更懂你!我知道在你心里什么最重要。所以,我们不合适在一起,因为我们不会幸福!

他根本就……可恶!!

十三正和温言来找简枫,却不想会在简枫的帐门口扶起迎面撞上自己的她,“枫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苍白?”

简枫接过这马倌手上的缰绳,翻身上马,马鞭一抽,便跑起马来。简枫需要的是那跑马时带来的疾风,她想要用它来吹散自己有些烦躁的心绪……

秦路忙打了个欠回道:“回公主,爷好多了。”

但为何如此真实,那个山洞……那个人……那些泪水……都是梦吗?只是梦吗……?

胤禟温柔的看着简枫,“没事,就是来看看你。”

“公主,这是皇上的旨意……”魏珠小心翼翼地提醒她。

但若是弘历是我的儿子,我虽不希望他去坐那个位置,但我作为他的亲生额娘既然知道那是他最大的愿望,我自然也会帮他达成!

所以,你现在不必忧虑,可以放心回宫了。”

豆蔻眼中感动的泪水不断滑下,“公主,你可以不信我,但四阿哥确实是您的儿子!奴婢这辈子都对不起您,这次绝不会骗您的!您难道真的不恨我,不想罚我吗?”

简枫轻叹了一声,自嘲地笑了笑,道:“我对你的感觉,我现在自己也说不上来。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如此去爱自己的儿子,你该是个善良的女子。以前你和我在一道的时候,就很能干麻利,并没有伤过我,我想这三件事情,应该都是有缘故的,不能全怪你!

你嫁给皇上的事情,我当初确实难受过,但现在已经释怀,你也不必再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