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瞧瞧!”

“哦,那还行!”

胜男也没有轻敌,她知道爹爹这是探她的底,想知道她的功夫究竟到了什么层面,再说自己学成后还没有怎么参见过实战,唯一一次围剿山匪的时候,老爹还担心她受伤,让她负责善后,根本就没有和敌人面对面的较量。此刻,她也想试试老爹久经沙场的功夫。

“没错,”魏良没有看胜男,眼睛直直的看向远处,用平缓的语气说道:“六年前,我设计被赶出家门,可老爷子一分钱也没有给我,是姨娘当了自己的饰,才勉强在李家沟租了一个破旧的庄户院。我拿着租房剩下的钱来到梅水镇,想拜刘师傅为师,可是刘师傅说仵作是贱业,如果我当了仵作,身上的功名肯定会被革掉。”

一番云里雾里的话,听在每个人的耳朵里都开始把自己和县令的话对照,看看是不是大人对自己若有所指。一时之间,众人脸色变化纷呈,大堂上也静得可怕。

他说呢,小六一向最胆小怕事,昨天居然撺掇自己去南山缉匪,好给新知县送个大礼。去他的大礼,听了一路百姓们的窃窃私语,他别说要什么功劳,不被他连累死就算是命大。

灰衣汉子昨夜睡得沉,没有听到动静,忙追问道。

“不是!”

胜男刚才看了那些荒山,心里也有点小想法。前天去姐姐家的时候,来姐儿就拐弯抹角的提醒她,别傻呵呵地听父母的摆布,也要给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其实,来姐儿说这话也是为了妹妹好,没嫁人的时候有些话她不好意思说,嫁了人后见识的也多了,胆子也大了许多。再加上她实在看不过父亲为了家族的传承,而牺牲了可怜的妹妹。

丽姐儿也不确定,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呃,壮实的猫,应该是猫吧!

老冯也喘着粗气跑过来,心说话这李家出品的捕快就是不同,小五儿也忒能跑了吧?!

“恩,我明白你的意思,小狗子,别急!”

小萝莉也扬着同样感激的笑,只是当她现院子里还有捕快的时候,她的笑意立马冻结——捕快,怎么又是捕快?!

“你小子腿脚还挺利索,居然能引我跑这么久,”胜男气息有点紊乱,她一把拎住小偷的脖领子,“你跑呀,敢跟姑奶奶拼脚力,我跑不死你!”

干掉一半鸡,又吃了多半个肘子,老冯才慢慢放下筷子,他端起酒盅,嗞溜嗞溜的品起来。

一听到这个称呼,她就想回一句“嗻,老佛爷”!

“这……”

馒头懒洋洋的窝在炕上,见主人一脸郁闷的坐在炕头上呆,便关心的问道。

每年过年李家都要回玫瑰镇老家过年,所以她对那个小弟弟也蛮喜欢的。

“李胜男?咦,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李班头拿着马鞭把围观的村民驱逐开,后面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他穿着一身黄鹂补子的官服,个头不高,白白净净的,在几个衙役的簇拥下来到现场。

“爷爷,您都知道呀?”

“胜姐儿,胜姐儿!”

“好,那你耍一趟给我瞧瞧!”

胜男摸摸干瘪的荷包,有点肉疼的把饰收好,坐在铺子里等李信来接她。

她家的下人们一个月的工钱200-500文左右,一两银子可以对800-1000个大子儿,她比照消费水平换算了一些,估摸着1两银子相当于600-800元人民币。恩,姑妈给了10两,那就是七八千块钱呀。吼吼,这才一个月的时间,不但有新鲜蔬菜吃,还能有这么一笔巨款拿,简直、简直……

胜男刚走近,响起一声刺耳的爆破声,紧接着一个砖头砸向了她的头。感到不妙,她连忙闪躲开,砖头擦着她的肩膀而过。

“吹糖人咯,吹糖人咯!”

回到自己的房间,胜男换下练功服,又用温水擦了擦身上的汗,换好干净的衣服,这才把小猫拿出来。

再说了,她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个笑得像小狐狸的丫头不是一般人。她可是听姨娘说了,半年来,老爷子的训练一日严过一日,里面的辛苦别说是个小女娃,就是个大小伙子也不一定能受得了。可就这个个头比桌子高点儿的小豆丁,愣是咬牙坚持下来,现在俨然就是老爷子最疼爱的孩子。

把小巧打走后,胜男继续研究,直到中午老爷子也没有回来,听说是被李总甲叫了去商量大事,下午才能回来,她吃过午饭,练了练大字,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种菜。

胜男边控制气息跑着步,边想着昨天的紫葫芦。自然没有现身后的李忠,李忠和胜姐儿打过招呼后,便回到屋子里看了看漏钟,拿出一个册子,册子的封面上只有“李胜男”三个字,他打开第一页写到:“二十二年十一月初九卯初三刻玫瑰园”大约是早上05:45左右。

当它很闲呀,人家终于转正成功,现在是地府合法上岗的白无常,每天都忙着很。

巴掌大的小脸,黑黑的眉毛,圆滚滚的大眼,嘴角处还有两个小梨涡,一打眼就是个清秀伶俐的孩子,尤其是身上散的气质,让她无法和年前看到的小耗子对照起来。

厉害!

胜男郑重的点头,她心里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祖先会把这里当做训练基地,估计也是希望儿孙们能了解到先辈们的辛苦创业吧。进,可以进公门当捕头;退,可以退回老家种地栽花。

明明现在不教,还勾引人家,真是坏爷爷!

“嗳,谢谢老太太!”

胜男扒着车窗,放眼望去。此刻正是夏日,成片的耕地里茂盛的立着一垄一垄的麦子,结实的麦穗谦虚的低着头,好一片丰收的前景。

苏氏起身去东厢叫五丫,李正义坐在椅子上正盘算着如何说服她。

“恩,吃饱就睡了,呵呵,这小家伙真乖,不哭不闹的,就是饿了也只是哼哼两声。”苏氏忙了一天很累,心情却非常好,儿子是养在她的名下,也就是她的儿子。

“……行,既然是你穿的,那就按你的意思来!”

下午,李正义果然没有回来吃饭,反而让手底下的捕快到李家帮他取了几件换洗的衣服,顺便告诉苏氏,李捕头出公差了,估计三两天都不回来。

现在还不到午饭的时间,点心盒子里的点心都给丽娘拿了去,她便去厨房找东西,见笼屉上蒸着包子,便先给小妹盛了几个。

缠足?!宝妮一阵恶寒,她脑海里闪现出太姥姥那双扭曲变形的小脚,以及姥姥被裹断小脚拇指的半大脚丫,她再看看自己被裹成粽子的小脚丫,连忙把白布扯开,边扯便喊道:“我不缠足,打死我都不缠!”

“啊~~~~”

小童子呵呵笑着,手里的铁链哗啦一声就扣在了李宝妮的脖子上。

胜男把小红果在衣服上擦了擦,送到嘴边——

“哎,住口,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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