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呢,小六一向最胆小怕事,昨天居然撺掇自己去南山缉匪,好给新知县送个大礼。去他的大礼,听了一路百姓们的窃窃私语,他别说要什么功劳,不被他连累死就算是命大。

昨夜扒墙头瞧热闹的大哥一把拉住灰衣汉子,急急的问道。

“不是!”

立了大功的馒头,也颇为自得的窝在主人香香软软的怀里,懒洋洋地打着哈欠问道。

丽姐儿也不确定,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呃,壮实的猫,应该是猫吧!

说到后面,周庆也觉得别扭。

“恩,我明白你的意思,小狗子,别急!”

“……请,三少爷这边走!”

“你小子腿脚还挺利索,居然能引我跑这么久,”胜男气息有点紊乱,她一把拎住小偷的脖领子,“你跑呀,敢跟姑奶奶拼脚力,我跑不死你!”

胜男本来还嫌饭菜太过油腻,但是看两个人一手鸡腿一手酒盅吃的非常香,自己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忙赶在老冯之前把扒鸡的两个翅膀撕了下来。

一听到这个称呼,她就想回一句“嗻,老佛爷”!

老冯也没有客气,他接过一包,然后回头示意两个后辈也不用客气。

馒头懒洋洋的窝在炕上,见主人一脸郁闷的坐在炕头上呆,便关心的问道。

李正义早就从父亲的信里知道了这头驴,听父亲说这头驴跑的比马都快,而且耐力也好,大有千里驴的架势。今天一看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吗,样子和普通的驴差不多,就是皮毛格外的干净,而且两只大眼睛也非常有神。

“李胜男?咦,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哎哎,别动手呀,我退后不就完了吗,”胜男好女不吃眼前亏,她连忙退后几步,然后咧开嘴角笑着问道:“大哥,你们李捕头没来吗?”

“爷爷,您都知道呀?”

胜男被颠的上下乱晃,她感觉耳边的风呼呼的刮,屁股底下的马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狂躁的乱跑着,一眨眼跑到了外面的田地里。

“好,那你耍一趟给我瞧瞧!”

仵作,在当代也算是法医吧,那也是司法工作者,福利和地位有保证的公务员,可在古代却是没人干的贱业,只有贫苦人家的孩子实在没法子了才去干。

她家的下人们一个月的工钱200-500文左右,一两银子可以对800-1000个大子儿,她比照消费水平换算了一些,估摸着1两银子相当于600-800元人民币。恩,姑妈给了10两,那就是七八千块钱呀。吼吼,这才一个月的时间,不但有新鲜蔬菜吃,还能有这么一笔巨款拿,简直、简直……

放完狠话,胜男准备回家,她没有现身后的小男孩对着前面几个小伙伴打手势、使眼色。

“吹糖人咯,吹糖人咯!”

胜男听到老爷子的计划,便高兴的问道。

再说了,她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个笑得像小狐狸的丫头不是一般人。她可是听姨娘说了,半年来,老爷子的训练一日严过一日,里面的辛苦别说是个小女娃,就是个大小伙子也不一定能受得了。可就这个个头比桌子高点儿的小豆丁,愣是咬牙坚持下来,现在俨然就是老爷子最疼爱的孩子。

小丫头从袖袋里掏出两个纸包,一边放在书桌上,一边说着主人交代的话。

胜男边控制气息跑着步,边想着昨天的紫葫芦。自然没有现身后的李忠,李忠和胜姐儿打过招呼后,便回到屋子里看了看漏钟,拿出一个册子,册子的封面上只有“李胜男”三个字,他打开第一页写到:“二十二年十一月初九卯初三刻玫瑰园”大约是早上05:45左右。

胜男一看到这个倒霉孩子就郁闷,她重生还没有一年呢,这个身体应该不是短命鬼吧?!

巴掌大的小脸,黑黑的眉毛,圆滚滚的大眼,嘴角处还有两个小梨涡,一打眼就是个清秀伶俐的孩子,尤其是身上散的气质,让她无法和年前看到的小耗子对照起来。

老爷子领着胜男进了院子,在门口听了一会儿,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哼的一声自己摔了门帘进来。

胜男郑重的点头,她心里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祖先会把这里当做训练基地,估计也是希望儿孙们能了解到先辈们的辛苦创业吧。进,可以进公门当捕头;退,可以退回老家种地栽花。

“李家刀一共六六三十六招,刀法看似平常,在对敌的时候却非常实用,讲究的是一刀震敌,三招制敌。丫头,看明白了吗?”

“嗳,谢谢老太太!”

胜男听了老爹的讲述后,感觉李家的祖先很聪明,懂得狡兔三窟的道理。估计等她弟弟长大接过捕头的位子后,李正义也会回老家呆着,为李家保存实力或者说留好后路。万一哪天梅水镇呆不下去了,还有老家的田地可以养家。

苏氏起身去东厢叫五丫,李正义坐在椅子上正盘算着如何说服她。

观礼的人群中,有个女人小小声嘟囔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洗三上,听到的人不多,但是站在前面的苏氏还是听到了,她听了后心里很不得劲儿。

“……行,既然是你穿的,那就按你的意思来!”

后来想了想,不知道历史又如何,大家都不知道,世界又不是为穿越女或者重生女一个人转动,自己也只不过是茫茫尘世的一份子,按照这个朝代的生存法则生活就可以。

下午,李正义果然没有回来吃饭,反而让手底下的捕快到李家帮他取了几件换洗的衣服,顺便告诉苏氏,李捕头出公差了,估计三两天都不回来。

把自己的福利收好,五丫揉了揉血液不是很畅通的小脚,还好,只是缠了几天,骨头什么的都还没有断,五个脚指头都还在。揉了半天,双脚胀麻的感觉慢慢消退,她从床头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袜子,便光着脚下了炕,炕前的搁板上放着一双半旧的绿绸底绣花鞋,她拿起来比了比,恩,应该是自己的鞋。小心的套上鞋,她慢悠悠的走出房门,开始打量自已以后的新家。某萨:你适应的还挺快呀?宝妮:那当然,难道我还为逝去的五丫哭上一哭吗?某萨: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