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正义正在心里盘算是不是该给女儿点零花钱,见到她如此正色的样子,忙起身:“咋,衙门碰到什么问题了?还是有人欺负你?”

“喵呜!”主人,不回县衙吗?

“好像是,小狗子,你跟李捕快进去,我去厨房煮茶。”

“哟,是魏公子呀,我和小五儿,哦不,胜男是一组的,”周庆停下来,慢慢平复着呼吸,见到是自己的偶像,他笑着说:“胜男就是咱们在城外遇到的那个小子,如今也是衙门的兄弟,哦不,算是姐妹?”

小狗子说到最后,不知怎么把田姨娘牵扯了进来,忙向魏公子解释道。

小狗子看了看破败的大门,心酸的说道。

呼呼,他像个灵敏的猴子一样,不断的在人群中穿梭。可惜,已经两天没有吃饱饭的小体格,怎么能拼过每天绑着沙袋锻炼的李胜男呢。绕过几条小巷后,他终于喘着粗气被胜男堵在了巷子口。

“哦,行,等咱们巡完街,就麻烦周小哥带我去啦!”

“对呀,”胜男捻起几粒花生丢进嘴里,动作绝对的粗俗,“我是李家小五,大名李胜男,小名五姐儿。对了,拜托两位大哥一件事儿,以后叫我小五儿吧,千万别叫我小李子,成么?”

“恩,我尝尝!”

“喵呜!”咋啦?在姐姐家受气啦?

“知道啦!”

“呵呵,小哥,在下李胜男,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或许过两天还会见面哦!”胜男从荷包里取了铜子儿丢在桌上,拎起纸包笑着说道。

一个小捕快听到胜男的话,忙过来帮忙,只见他扬起手里的铁尺开始赶人,在池塘边腾出一块验尸的空地。

老爷子把木盒锁好,他见胜男一副失望的样子,便捋着胡子笑道,“放心,只要你用心当差,你父亲和我都不会亏待你的。再说了,这些年你和珍姐儿捣鼓的那个什么玫瑰作坊,又是酿酒、又是做酱的,挣了不少银子吧?!”

老爷子也被吓了一跳,刚刚还好好的溜着,怎么马就惊了呢,他忙不迭的让李信带人追了出去,哎呀,可千万别掉下来呀,否则,就这么个小人儿,还不得受重伤呀。都怪他,这么心急干什么呀?!

胜男拿起她选中的刀,来到院子中间。呃,这刀也太沉了些吧,她有点吃力的把刀横在胸前。

嗐,家大斗争多呀。她来玫瑰镇的这段时间,没少听下人们说镇子里的故事。这个魏家也是颇有说头的,书香门第,父祖都是举人老爷,三个儿子也是秀才,唯有庶出的小三儿,生母出身卑贱,虽然也进了学,但是不思进取,放着科举不考,非要当仵作。

胜男以前看古装戏的时候,人家里面的女主or男猪出手动辄百两、千两的,来到明朝以后,她才知道,原来银子这么值钱,平常人家别说百两银子啦,就是家里有个十两八两也算是宽裕人家了。有的贫苦人家,可能都没有见过成锭的银子。

胜男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她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跟个小屁孩儿较真儿。她双手成拳,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告诉你,之前我没有说过这话,你编也就编了;从今天起不准你们再编词骂我,否则我真对你不客气!”

进入腊月之后,村子里开始有了零星的炮仗声,新年的气息也越来越浓。有些手艺人也趁着农闲,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叫卖。

“我爹我娘还有姐姐弟弟都回来过年吗?”

珍姐儿想了想,小丫头说的很有道理,现在正是农闲,每天花几个大子儿让佃户们帮忙铲铲地,再洒上点种子。如果成功了,她也能赚一笔;失败了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一点子菜籽儿和百十文的钱,不值什么。

“五姐儿,这包是菠菜,现在种上明年春天就能收割了,这包是黄瓜的,我们奶奶说了,还是让您等到明年再种!”

“什么都能装下去,那么能不能把土地也装下去呢?”

“你,你怎么来啦,我时辰应该还没有到吧?”

即使是过年的时候,见了面也是缩肩搭背的躲在姐姐身后当耗子。今天一看,个头也抽高了不少,乌黑的头也没有梳髻,而是用一根蓝色的缎带子帮成一束,高高的束在脑后。

“老太太,我虽然不认几个字,可也是明白道理的。前年我男人没了,婆家的人眼红我的铺子和庄子,没办法,我卖了铺子、舍了庄子回娘家,不求借捕头哥哥的什么势,只希望不受人欺负。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居然就是咱们李家的人,还是我的堂哥……”

“明白了,爷爷!”

说着,老爷子双脚微开,横刀在胸,摆了一个开场的姿势,接着上三刀、下三刀、左三刀、右三刀的耍了起来。刀法没有什么花哨,但是刀刀逼人,一片寒光之中,老爷子一刀劈向正中,收住刀势。

“呵呵,五丫,这是小巧,以后呀就让她伺候你,她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你也不用客气直接来回我,我收拾她!”

李胜男来到明朝也有几个月了,她一直以为李家的长辈们都不在人世。没想到,李家的老爷子老太太还有几个老姨奶奶都健在,老爷子把捕头的位子传给李正义后,便带着一家老小回到老家玫瑰镇。

“好吧!不过,如何孩子不乐意,咱们也别逼她!”

“什么做知州呀,人家小子天生就是捕头!”

五丫画的是古代版的练功服,上衣是斜襟的宽松改良褥衣,下身是肥大的灯笼裤,看起来有点像中衣,可太过宽松,所以才让来姐儿奇怪。

没有家人管束的五丫,开始慢慢熟悉这个家。算起来她和人家小说里的穿越女不同,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来到异世,取代一个将死的人继续活下去,所以,她没有最初的迷茫和彷徨,唯一的失策就是对这个世界的无知。

送礼他也去了好几次,可那时邱大已经被赶跑了,路上太平的很。如今,李大头却无端把人招了来,而那个邱老大又指名找他包袱,他娘的,他这是招谁惹谁啦!

目送姐姐摇摇晃晃的出去,五丫从被子里摸出一个小巧的翠绿葫芦,她刚醒过来的时候攥在手里的,后来担心被李来姐儿现,便塞进了被子里。这个葫芦应该就是小白送个她的,个头不大,同自己的两个拳头合起来差不多大小。葫芦身上刻着几个小篆,五丫横看竖看的都不认识,唉,早知道小时候就听爷爷的话,跟他学书法了。打开葫芦塞,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扑入鼻子和口腔,好东西呀,嘻嘻,小白给的补偿品还不错,我原谅你的再次乌龙啦。

来姐儿的脚缠了三四年已经成型,素白的裙摆下隐隐掩着一双尖尖的小脚。走起路来,真是扶风弱柳、摇曳多姿,一个十二三的小女孩竟开始有了明媚的样子。

它从袖筒里摸出一个翠绿的葫芦,颇为肉疼的说道。这可是它磨了人家好久才弄到的宝物,这个葫芦虽然小,可是南极仙翁装仙丹的宝贝,据说有灵气有法力呢,嗐,还没捂热呢,就便宜这个李宝妮了。

“小弟弟?!你才是小弟弟呢!本座是地府第01478号实习白无常,你的时辰到了,跟我走吧!”

七名山匪外加邱老大一共八个人,被捕快用铁链子绑的结结实实。李胜男昨天抓住邱老大的时候,还担心他会伺机逃脱,便又给加了脚链。

稀里哗啦的铁链子拖在地板上,邱老大颓废的被推搡到大堂,脸上的阴狠一丝也没有。邱大:靠,你被绑在磨盘上一夜试试,看你还狠得起来吗?!胜男:没办法,谁让你是悍匪呢,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几名山匪的案子很好判,他们这些年犯的那个事儿都够他们砍头的。再说,像他们这样提着脑袋占山为王的亡命徒,本来就抱着“好汉做事好汉当”的想法,对县丞和受害人指控的罪证供认不讳。

审到马老六的时候,就有点难度:

“冤枉呀,大人,小的也是听李班头的安排在库房看守的,绝对不是通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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