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分钟,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不论门里还是门外,直到外门传来了轻微而缓慢的脚步,原战野闭上眼,握紧的拳头才慢慢松开--

“我?”周正看了看他,嘴角带着一丝苦笑说:“我以为你不会这么问呢!我--”

脚步稍稍放慢了一些,变成周正牵着他的手向前走,却还是什么也没说。天已经暗了下来,周围的路灯发出昏暗的光,那是原战野最讨厌的颜色。

原战野现在有抽自己两个巴掌的冲动。

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东西,又抬起头看着半跪在自己身上压住他的原战野,聂风宇扬起嘴角问:“怎么?想弓虽女干我?”

也不知道聂风宇是不是故意的,别的地方不抓就拉住了绑着原战野的领带,一个用力就把他拉了回来。这个动作让原战野想起了古代帝王抓奴隶时情形,跟现在几乎如出一辙。

"老高呢?"

"很累--"好像叹息一样,他闭起眼.

"你是这里的警官?"靳士展没把关智放在眼里,一只手插进口袋里,笔挺的西装裤上没有一丝皱褶,黑色的长风衣和雪白的衬衫无不显示着主人良好的品位和生活习惯.他另一只手轻轻弹了几下领口,那里刚才被关智抓了一下,这个动作把关智气了个半死!

"嗯!"感觉有点怪怪的,但原战野还是点了点头.

但目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输的人要扫一年的厕所.乖乖!扫一年的厕所,还不如叫他一年不要上厕所呢!干脆主动认个错吧!早知道就不吹牛皮了!

原战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讽刺地笑了笑说:”我不觉得我有欠你什么?呃!”刚说完头皮就传来一阵疼痛.头发被聂风宇用力向后拉去,他整个头也向后仰起,整个脖子都露出来,这种姿势就像是被吸血鬼吸血时的样子.而看到聂风宇的表情后,原战野有一瞬间更加确定他的确是想咬断他的喉咙吸干他的血.

原战野觉得他可能窒息太久了,虽然可能仅仅只有几秒钟,但他觉得他已经出现幻觉了.眼前的家伙,很眼熟,虽然是在水里,但他仍然觉得这个在水里仍然能捏住他下巴搂住他腰的人叫--叫什么来着?对,记想来了--真的不愿意想起来啊--

为什么,都是男人呢?原战野的疑问还没问出口的时候,钱叶”咦?”了一声.

原战野也没有回答.他的确问了一个有些蠢的问题.他也是警察,却说不出当警察到底好不好.

没有人能在他聂风宇面前逃开,除非是他放手.不然,永远别想!

原战野手用背擦了一下下巴上的水,嘴角抽搐了一下,原本被温泉蒸得发红的脸渐渐变白,额头上的青筋不受控制地先后暴了出来.

“哪!喝吧!我请客.”

“啊~~~~”关智张大了嘴打了个哈欠,双手交叉着举过头顶用力向手伸了伸了,骨头发出轻脆的响声.

“路上坐了很久的车了吧?累了吧?我们这里是有点偏,等会儿你见过其他人之后我就带你去宿舍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们都住在局里,有什么事你叫一声就行了,等休息好了再带你参观一下--”老高滔滔不绝地说着,一点也没有初次相见的陌生感,原战野只是静静地听着,跟着他上了楼.

扫黄组?原战野抿了抿嘴,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其实他觉得去哪里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他想换个新环境--

“好好!我再写份感谢信给你.”

光头睁大眼睛倒在地上,张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十指紧紧地抓着地面,好像要把手指扣进去--

“你在责怪我?”聂风宇微微皱眉,眼神中寒意渐深,这是原战野迄今为止看到过的最”凶恶”的表情了.

"我才不是――嗯!不是你的宠物!"紧闭着双眼,张家扬双手环上聂风宇的颈.

“你不需要有,因为你是陈昔不是原战野.”

"你今天老是走神."聂风宇皱了皱眉,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原战野的眉宇,"眉头皱得这么紧,有什么事吗?"

刺耳的哨声突然响起,此起彼伏.人群骚动声音越来越近,原战野放下手,还没来得及抬头已经被按倒在地上.脸接触地面的一瞬间皮肤上传来疼痛感让他清醒了不少.

这个小子――真是欠扁!原战野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恨不得能用自己的"必杀技"痛扁一顿张家扬.

原战野微微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周正.

蒙蒙的颜色.满室的纸墨气味,有种熟悉的感觉.

张家扬的脸色变了,如果刚才他在原战野眼中还"阳光少年"的话那现在就是"凶恶青年"了.

原战野拿了一下最大的苹果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走到陈昔床边蹲了下来.

"那是女人干的事,你要叫的话离我们远一些."赛德很鄙夷地说.

原战野不笨,他知道聂风宇的话是什么意思.

"在监狱里没有所谓的真正的朋友."聂风宇轻哼了一声,有些不屑说.

"别想了,你又没对他做什么坏事,在这里都是这样,习惯了就好了."周正继续安慰着他,同时转过头笑嘻嘻对走过的狱警打招呼,"阿sir好~~"

“这么久没见了我不想揍你!”原战野冷冷地说:”以前在学校打架你从来没赢过我,现在也一样.”

可偏偏这”卖冰榔”的--还是他老师!

周正用下巴指了指一个方向,”聂风宇坐在那里看了你半天了,他的眼神实在太过热情连我都有点招架不住了,放心!这次跟刚才不一样,看谁就是谁绝对不跟你客气!”

裤子也被撕开了!

“哦--”

聂风宇慢慢走近原战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先看了看原战野,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他的神态比原战野还要镇定,好像那不是人的尸体而是一只虫.

"没,我们在聊天,阿战他们――"

"难道不是?"

"你还挺得住吗?"

想起你发情时的禽兽行为了!原战野愤愤地打掉聂风宇的手.

师傅回答他,'非也~~非也~~'意思是说原战野性格太急,学太极刚好可以阴阳调和,让他学会以静制动,四两拨千斤――学到后来以至于原战野的确是静了很多,而且每次出手都有太极的影子,看着很慢很轻,实际被打到可是很要命的.

原战野有点心虚.

"大哥早!大哥今天早上想吃什么,我帮你去打!"狗腿十足.把刚才还迷迷糊糊的刀疤吓了一跳.

原战野不明白怎么一下子他就成了毒蛇了,别人都不敢靠近,虽然这样能少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只是心里还是有些疑问.带着疑问跳上了自己的床,他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这房间能睡六个人,加上自己现在一共五个人,就是说还有一个人不在.现在也不是自由活动时间为什么有人不在呢?

下午的训练结束时,一操场的"尸体"!

钱叶低着头,手法利落地切着笋丝,细细长长的笋丝几乎都一模一样,完美到不行,除了被染成红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