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先陪你买完了再去也行,不急的."老高摆摆手说.

原战野拧着眉看他,"关你什么事?"

“滚开!”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睡一觉,醒来之后就可以不用看到眼前这个瘟神了!

原战野愣住了,向岸上看去,钱叶、关智、老高,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还有裁判,还有伍伯--

“喂!你们两个干什么呢?要上场了!”不远处的关智吼了一声,和老高两个人冲上来一人一个把人拉走了.那块写着”壮男队”的牌子原战野几次想把他丢掉却都没来得及出手,赶鸭子上架般就这么半推半就地被拉到了众人面前.

美味.

聂风宇知道,他无法忘记了.如果原战野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犯人,或者他会把他放在身边当作一个宠物,直到渐渐遗忘.可原战野不是普通犯人,甚至还是个警察,一个卧底!这个被他欺骗的男人,同时也在欺骗他!欺骗他?竟然有人欺骗他--那离去之前的最后一个眼神,每当想到这里聂风宇都会觉得很兴奋,他知道原战野骨子里也是头野兽--跟他一样.两只野兽,最后的撕咬,谁将胜利?这是场血腥却又让人沸腾的站争.

脚步停了一下,原战野又回过头看着男人,不屑地笑了一声,”尺寸大并不一定强!”然后不给对方一点反映的机会大摇大摆地向门口走去,插在裤袋里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咬紧牙关.

“唔!”脸颊突然一片冰凉,一听冰可乐贴在脸上,抬起头看到关智正好挡住了他前方的阳光.

两人来到办公室,总共才四个人也只有一间办公室,虽然墙壁上有着长久的岁月痕迹,但整个房间却意外的干净,一看就知道有人一直在打扫.洁白的墙上挂着几幅油画,也有些旧了,淡黄色的窗帘和窗台放着的绿油油的观叶植物,墙角的三角柜上放着一个圆形的大鱼缸,里面的鱼正在吃食,明显是有人刚喂过.

“啊!好好!噢!对了!带你去见见其他人吧!大家都知道你今天要来,一直盼着哪!”

“的确,比当年毕业的时候要激动.”原战野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苏禾轻哼了一声,校长大笑了起来,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快六十岁的人手劲依然大得吓人,差点没把原战野早上吃得两个饭团一袋豆浆拍出来.

“我喜欢热闹的,一个人走,太寂寞了.”原战野皱了皱眉,低下头才发现右手臂上开了一条不算太长但很深的口子,血正断断续续地流出来,快要染红了整条手臂.抿了抿嘴,他抬起头对苏禾说:”现在能在我宝贵的ab型血流光之前让我去看医生了吗?不然我没办法写报告了.”

突然觉得这画面很刺眼--不!应该说很碍眼.原战野突然睁大眼睛,一把推开了身边的人开始向前移动.不断地有人在他面前倒下,他的眼睛却始终盯着前面的人--光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的,手里拿着一根一指粗的铁棍混在人群中慢慢向聂风宇他们的方向靠近.

原战野抬起头,眼神里充满冷冷的凝视.

"哦?"聂风宇挑了挑眉,"是谁用下面夹着强奸犯不放的,还紧紧地吸着想把我吞下去?"

“看到你这张脸,怎么也下不去手.”陈昔似乎是很恼怒自己的软弱,”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我这样的--你这样的--”找不到容易词,他不断重复着只有他自己才懂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还扔下我不管?"那次原战野已经把聂风宇跟那群想强奸他的人认定为"一丘之貉"了.

结束了,就这样结束了.一切都好,什么也没失去,什么也没留下--

因为是张家扬,在场的狱警没有一个敢靠过来的.

"你跟他打架了?"

"你不想杀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原战野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

"啥?"这声音不是张家扬发出来的,而是周正叫出来的.

原战野心里觉得不好受.自从陈昔被聂风宇"扔掉"之后,最高兴的主是光头了,以前受的气终于可以讨回来不说,还能变本加利地欺侮

第二次了,第二次有人死在他面前.想走过去靠近一些,却被聂风宇拉住了.原战野转过头,看到聂风宇用眼神告诉他别去.

"做我的人有这么困难?"

"刚才那个人."

像陈昔这样的人是这句话最好的证明.想起了周正刚才说过他自己没有资格生气,那么他也应该没有资格再去管陈昔了吧?他越帮他,陈昔反而会超恨他――

“早点跟上头说你不行,离开这里吧!你根本不是这块料,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呆得越久越危险--”

“进去吧!有什么话好好说,别惹老人家生气.”狱警打开了原战野手上的手拷叮嘱着.

“有件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放屁!谁是你的?鬼才做什么玩具!放开了!”

“听到了.出什么事了?”聂风宇说得有模有样.

"靠!你大爷的又来这套!老是让我碰上!这不明显着冤枉老子么?当你是好惹的是不是?操你大爷的!"

"防碍到你们了吗?"聂风宇微笑着,话是对着陈昔问的,眼神却不经意地向原战野看了一眼.

装一些其他的小东西,感觉上好像是有些欧巴桑在家干的副业一样,当然他们是没钱拿的.

"喂――你没事吧?"

"他们不给我看,只好看你的了!"聂风宇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原战野身手很好,他是警校的代课武术教官.他的师傅更是世界上知名的武术宗师,从小开始他就跟着他老人家学习中国武术,可师傅虽然教了他其他的功夫却独独要他钻研一门博大精深的功夫――太极!

原战野想他不是来找光头的也不会是来找我的吧?可一看陈昔手里的镰刀再看他直直地盯着自己向他走来,心想这下逃不掉了.

他会不会太正直了?不知怎么了脑子一转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自己是不是应该再猥琐点啊?原战野皱着眉,摸了摸下巴,树大招风,还

"你没有搞错?是你强奸别人还是别人强奸你啊?"

他是本市最大也是唯一一所警察学校的教官!是全校师生公认的严厉的老师,人称"白面夜叉"!刚进警校的第一天大家都被原战野的外表所欺骗,以为他这样的肯定是文职教官,结果――以貌取人让这帮学生吃了一次大亏!

议论声此起彼落,小关摸了摸鼻子,看着钱叶抓着自己的手--真的变成"妈妈"了啊!

"喂!放开!快放手!你要拉我去哪里?再不放开我抽你啊!"被拉着走了十几米,再也受不了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原战野愤愤地甩着手,想把自己的手从聂风宇手里抽出来.

该死!从刚才开始就这样一路被拉过来,这家伙的手劲太大了.刚才是指钱叶挡下靳士展的攻击的那一刻,原战野差点就要从书架冲出来了,怎么能眼看着自己的人被欺侮?事实上的确已经抬脚冲出来了,可在关键时刻被聂风宇给拉了回去.

'不要做无意的牺牲,有时候--别人也许根本不需要你.'这是聂风宇对他说的话,也是这句话,让原战野的脚停了下来.

钱叶的确没有需要他的帮助,原战野从未想过这个拿着菜刀做饭的男人竟然也可以露出那种表情,那个一直儒雅的男人--

还有关智,他知道,那时候关智是可以反击的,但他没有.为什么,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