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扬独自一人,嘴里叼着根烟一头半长发乱乱地扎在肩上,整个看上去就是不良少年的味道,却又很野性很酷.

"小子,真看不出来啊!"光头拍着原战野的肩膀,笑得一口牙几乎全露在了外面.原战野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值得他们这样对他?人又

聂风宇和赛德还在那里"眉目传情",原战野也有点看不下去了,目前这种情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向前走了几步对着周正吼.

"不是在道场里学的,只是认识的朋友教的."随便编了个谎话,总不能告诉他:没错我是在专门训练警察的地方学的吧?

听到他这么说聂风宇好像笑得更高兴了,"放心!你有机会的,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原战野跟在周正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去书架那边把自己借来的书放好.把书放回原来的位子,原战野转过身突然听见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笑声,让人很不舒服.他下意识地皱起眉仔细听了听,声音是从图书室某个角落里传来――

原战野哼了一声,然后又叹了口气,”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碰到你.”

第八章

“那个大肚子傻得跟猪一样怎么会来主动找你麻烦?你跟他又没仇!”

从现在起,他的恶梦才刚刚开始----

“你的这位真是热情啊!”话里充满着嘲笑.

想了想,周正点头,笑着说:"那你小心点吧!回来的时候当心被人偷袭小屁股的贞操不保!"

"你们――是情人吗?"

原战野拧起眉,"你刚才不会一直在旁边看着吧?"

"你受苦了――"陈昔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抿了抿嘴,"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里什么样的男人都有,你长得又这么――"抬起头看了原战野一眼,后者紧闭双眼,看上去很痛苦.

"我妈妈要是教了我就不会进这里了."聂风宇微笑着回答.

想起了周正,难道他知道――却不告诉他?但目前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先把眼前这个"兽性大发"的男人摆平才是要紧的.

原战野走过去,找了个又靠近光头又靠近周正的地方坐下来了,心里面还想着刚才看到的事,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这计划外的相遇――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二年零六个月."

9527,原战野的编号,多么艺术的数字.停止回忆,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牢房,以后,他就要在这里工作了.

一群女人仍然在激烈讨论着,等她们反映过来的时候原本在等车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车走了,留下一片叹息声.

蒙蒙的颜色.满室的纸墨气味,有种熟悉的感觉.

把抹布放到一边原战野准备先开始扫地,可来来回回走了三圈也没找到一点脏东西,他皱了皱眉,觉得好像有人已经先他们一步把这里打

扫过了.虽然只是扫了扫地.

那就先擦窗吧!拿起抹布走到窗口,原战野开始看了看不算干净但也不算太脏的玻璃,觉得不用水干擦一下也是能擦干净的.

嗯!没错!的确能擦干净,刚擦了几下就映出人脸了,原战野满意地看着玻璃窗上映出两张人脸――哎?两张?一张是他,那另一个――

"靠!"被吓了一大跳马上转过身,原战野拿着抹布的人放到胸前恶狠狠地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的人,"你想吓死人啊?走

路都没声音!"

聂风宇看着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原战野笑了笑,"抱歉,没想到你反映会这么大."

聂风宇今天的头发有些凌乱,好像没有梳过的样子,眼里好像带着刚醒来的庸懒,囚衣的扣子也少扣了两颗露出结实的胸膛.原战野发现

自己的脸有些发烫――靠!谁把空调温度开这么高?

"你不知道图书馆是鬼故事发生最多的地方之一吗?"掩饰般地转过身,原战野继续跟窗户战斗.

"我不知道."聂风宇悄悄靠近他,走到他身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我只知道图书馆是最适合偷情的地方之一."

原战野骨头都麻了,更别提被咬住了耳朵了,烫得能煎鸡蛋了.

今天的聂风宇有点不对劲!怎么――怎么这么热情?

"你是不是没睡醒?"轻轻地扭动身体像摆脱这种局面,可动来动去却好像在找准位置一样,直到有什么东西卡在原战野的身后的时候他

才发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蠢的事.

上次那进行到一半的事情重新回到脑中,原战野觉得自己的头嗡地一声,乱了!

聂风宇一只手摸进他衣服的下摆,比身体温度还高的手热到可以让人溶化.

"没错,被你吵醒了.你要怎么赔我?"

"我――"啊!乳投被捏了."我唱个摇篮曲让你重新睡着可以么?"

"呵呵!"聂风宇笑得很妖艳,原战野只能用这个词形容他,从玻璃上映出脸上原战野看到了聂风宇沾着情欲的脸,却又――该死!为什

么一个人明明有禁欲的性感却又能同时充满情欲,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空无一人的图书馆里渐渐响起细微的呻吟和喘息,寂静中的微弱声响,格个淫糜.

"不用摇篮曲,你现在的声音最适合了――"聂风宇轻咬着白晰的颈部皮肤,轻声说.

"唔――"原战野眉毛皱得紧紧的,两只手抓着旁边的窗帘又忍住不把它扯下来."才怪!你――只会,越听越兴奋吧?"

"嗯――的确.很兴奋."闭起双眼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喘息中渐渐加入了液体油腻的声音,让人听到脸红心跳.

原战野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裤子里的那只手,愣住了.

"在看什么?"聂风宇一只手转过他的头让他面对自己,吻上了喘息不断的唇.没有闭眼,原战野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完美英俊的脸,

突然觉得如果张家扬是条吐着红色信子的蛇的话,聂风宇就是只尾巴带毒的蝎子,一个时刻提醒着你不要靠我.另一个,等到你靠近的时候再

致你于死地.

可惜.他是一只飞蛾,明知道前方的光是危险的却还要冲过去.或许,这就是命.

"什么事能让你在这种时候还能出神?难道我没让你舒服的无法去想别的事?"聂风宇看着原战野的脸,扬起嘴角把他整个身体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