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洁的手一顿,之后便劝慰:“娘娘,陛下每月的初一和十五还是一样过来的。”

叶明净听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说,飞燕班这种档次,属于下里巴人。不会有贵族去看戏,自然也就不会有人认出他们。

薛凝之笑道:“及是,及是。净妹妹去了庆国公府,哪里还闹的起来。到不如去酒楼喝个痛快。”

杨氏指挥着xiǎo丫头们端水净手,亲自将那化瘀膏给年幼的xiǎo叔子抹上。边抹边红了眼:“这是怎么说的?好好的怎么就下了这么狠的手。肿成这个样子,只怕连筷子都拿不起来了。”

非嫣问:“那她功课如何?”

瞧瞧都是聪明人啊这三位看上去还真就像只是来京城见识的。

叶明净此时,万分感i李若棠前辈。要是没有她,黄庸行今天就可以大声的反驳,nv人不可以进宗庙祭拜而正是有了李若棠这样一个旷古烁今的nv帝,她今天才可以义正言辞的斥责礼部尚书。nv人也可以进宗庙传承祭祀

水榭建在湖心岛上,周围遍植垂柳,和风吹来,令人心旷神怡。

萧炫按住心底的吃惊。皇上竟然就这么将地图借给了公主,看来心中也不是没有打算的。

齐靖冷哼一声:“那个老家伙,动不动就满口礼法规矩。依我看,就是哗众取宠”

李若棠写了一封和离书,抓着宇文公子的手按了手印。连夜赶往当地官府。天亮后,用了一些手段。正式备案,和宇文公子脱离了夫妻关系。然后,就是千里逃亡。

叶明净想了起来。谢睦作为永昌侯的嫡长子,她也是知道一些的。这人自诩风流,最喜欢流连青楼楚馆。唯一的好处就是不招惹风尘nv子进家mén。几个shi妾都是由丫鬟升上来的,连良家子都没有。不过,他和他爹永昌侯一样,都喜好绝sè美nv。家里收藏了不少莺莺燕燕。

那几个文人见他们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好似受了很大的侮辱一般,有一个人气愤的甩了甩袖子:“国之蛀虫”

叶明净从父皇的语气判断,计都应该很不简单。

她辛辛苦苦的呼吸打坐,练‘八禽戏’改造身体。五年日一日,目前刚刚达到智力良好、体力良好、武力值中等的水平。

然后就讲到《卷耳》。

孙承和一愣,难道五公主连戏都没听过?

承庆帝笑了笑:“别人的家事,谁能说的清。衡阳杜家,世代书香,在清流中颇有威望。也不是好惹的。下堂的事就被拖了下来,只是陆云身边的妾室都给停了yào,又陆续纳了几房xiǎo户人家的孩子。”

“你说什么!”孙承和大惊失sè,“杜婶婶也怀疑我们?”

廖其珍一直在注意着叶明净。只见她从头到尾都很用心的在听,表情平静。平静的不由令人怀疑,其实她也是会背的。

廖其珍纹丝不动的受了她的礼。

可惜,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会这么想。他们的心中同时冒出了一个很微妙的词,一个不敢相信,却又挥之不去的词——“nv帝”。

安妃笑道:“傻孩子,哪有男人不喜欢美人的。只是这些美人啊,都不合他的意。你父皇是何等骄傲之人,岂会委屈自己。”

两个孩子行礼退下,迈着轻松的步子回去收拾。

炎炎夏日,黄昏时分骑马,迎面的微风吹的人很是舒畅。叶明净带着一身好心情回到凤凰台,薛凝之傲娇的板着xiǎo脸,不情不愿的走在她身后外侧。

很快,叶明净就觉得自己的脖子酸了。跪地下拜:“净儿参见父皇。”真讨厌!还要下跪。在薛皇后那里都不用跪的说。

瑾妃说的粗俗,却没有人指责她。满大殿只闻轻微的呼吸声。

叶明净妒忌的眼都红了。

承庆帝进来的时候,刚好听见结尾。看向皇后的目光很是柔和:“这本《三字经》是前朝周太祖所编,最是适合孩童阅读。梓潼辛苦了。”

素姑姑也很吃惊,不过她忍住了。服shi叶明净漱了口。叶明净担心古代没有牙刷会造成蛀牙,整整用了三杯水,咕噜咕噜漱了好半天,还用舌头里里外外的把牙齿都添了一遍。

岳晶晶看见一个青袍中年道士,跪在祭坛中央,身上chā了九把剑,身下的地面用红红的朱砂画着奇怪的图案。道士身上的鲜血很奇怪的顺着那图案在流淌。已经快要全部覆盖住朱砂。

丈夫点了一支烟,chou了两口。岳晶晶皱了皱眉,她不喜欢闻烟味,以前他都是去阳台吸烟的。

“你不舒服?”她问。

计都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最近京城的风向不怎么好。叶息聆的声望很高。你……有什么打算?”

叶明净诧异的看向他:“你还会关心这个?”不怪她奇怪,计都向来是只执行命令,从不多问。今天的确很反常。

她很快想到了“计都”所代表的含义,认定他是担心,便安慰道:“放心吧,文人造反,十年不成。只要军队在掌握中就行。”

计都呼吸一滞,神sè复杂。

叶明净笑笑。这计都到底只有十五岁,遇到大事还是会紧张啊。她笑道:“你放心,就我现在这细胳膊细tui的,想统领军队也统领不了。我只是打个比方。这种事情的决断在父皇那里。夏朝的文人其实很好糊nong,到时候nong几场表演就好了。相反的,农业、经济、军事,这些方方面面的关系才是真正难吃透的。会做两诗算什么?只要出点丑闻就能让他身败名裂。”

承庆帝很快知道了nv儿的话,他看向谭启:“罗睺啊,这一回朕没让你徒弟跟错人吧?”

谭启跪在地上,脊梁ting的笔直,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对承庆帝道:“陛下,计都那孩子此番虽是听了我的命令去试探公主,但到底是违背了天bo卫的规矩。还请陛下以后不要再让臣做此为难之事。”

承庆帝叹了口气:“朕知道天bo卫的规矩。只忠于一个主子。可袁国师当日的话你也知道。朕这一辈子只会有净儿这一个血脉。朕是不放心那孩子呀”

谭启磕了几个头:“陛下如今已知公主非常人,当可放心。”

承庆帝摇头:“好了,天bo卫的规矩不能在朕这里坏了。朕答应你。起来吧。”

豫国公府的宴会,除了邀请五公主叶明净外,叶息聆还邀请了一些勋贵和知名雅士。

文人们很给面子,凡是被邀请的都来了。世家勋贵们就不一样了,他们接收了请帖,却个个都说自己公务繁忙,只派出了家里的xiǎo辈来应酬。

叶明净觉得,出于政治需要,她可以在某些场合让叶息聆出风头。比如上次承庆帝召见时。但有的场合却决不能让叶息聆太风光。比如这次宴请。

这次宴请来的人如此之多,实际上都有着将她和叶息聆对比的意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要是在这里退让了,会对她的名声很不利。

于是,就在豫国公府的客人都已到齐,太阳升的老高之时,最重要的客人,五公主叶明净还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