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午有课……”莫然回答着，小帅哥托盘中放着一杯酒走了过来。“您的酒。”
这样的事情之后，有个前车之鉴，就后无来者了。现在知道程阳告白，陆羽才意识到莫然还是个女生，有男生表白才是正常的吧。只是以莫然的性格，如果是以前，用拳头说话的几率比较大。
洁白的雪花飞舞，银装素裹的世界，隐藏着无数的忧伤。告别了宋岩，莫然沿着马路行走，看着路旁灯光五色变幻，流光溢彩，有些心事重重。身前突然出现的人影，挡住了莫然的去路。莫然收住脚步，看到却是程阳。程阳说有话要说，可是莫然觉得程阳有点怪怪的。已经走了许久程阳一直沉默着，难道只是突然有了兴致，想要雪中漫步？
认识宋岩的时候，莫然十六岁，宋岩二十一。虽然宋岩比莫然大五岁，可是莫然从来都是直呼其名。那一年的响宋岩，莫然还有林君三个人去野外玩，莫然失足落入河中，水不深，但足以淹没莫然。不会游水的莫然呛了好几口水，不能呼吸了。在水淹没的一刹那，莫然真的以为自己就会这样的离开这个世界，没有慌乱，没有害怕，只是安静。
程阳答应了一声，走了过来，站立在活动厅的飞出的屋檐下，和莫然陆羽站在一起。看看莫然，轻咳了一下开口：“莫然，怎么样，身体好些没有。你不用着急训练，可以多休息一天的。”
就在这时，听到楼道里传来咚咚的脚步声。莫然和韩明轩同时的回头，看向门口。陆羽的身影忽的闪现，踉跄了一下，抓着门框稳住了身体。“莫然……。”半句话说出口，看到了韩明轩，蓦地又转身出去了，冲着外面喊了一声：“社长，教练在这儿呢。”莫然和韩明轩对视了一眼，不知道生什么事情，怎么两个人一起来这里找人。
叶小轩的开心是从心底出来的，显然她是喜欢宋岩的。莫然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句“好。”
“哎，我明白了。”程阳答应着，看着韩明轩转身离开了，脸上不禁带上笑容，不愧是教练出马一个顶两，事情的解决有些头绪了。那就按照教练的安排，开始工作了。可是新生还有不少，该选择谁呢？韩明轩有时没有时间来带队训练，都是程阳这个社长在组织新生的练习。所以新社员吊件素质自己也了解，有些人确实是很喜欢跆拳道很刻苦的训练，可是身体条件不理想怎么努力都差一些，有一些身体条件方面不错领悟力也快，可是就是懒散吊儿郎当。所以也是很难选择的。
“……被老师逮住了吧，看你们还敢在外面鬼混。……”舍管的阿姨拿着钥匙，叮叮当当的走了出来。“……哟，这不是韩老师么，这么晚还没回家呢，真是敬业。呵呵。”熟练的打开着门上的锁。“这是你班上的学生？犯什么错误了，看着挺俊的小姑娘，怎么也不听话呢？……”看来舍管的阿姨是认准了，晚归的都是坏学生。
叶小轩电话那头怔了一下，然后扑哧乐了：“不会吧，莫然。天天回宿舍走的路你都能走丢了，太佩服你了。那你现在在哪呢，我去接你。”
“要不我给你送饭？”陆羽滇议一出来，莫然立刻乐了。“你觉得那舍管阿姨让你进吗？”
莫然将零食带到班里面，招呼同学们吃。然后给程阳了一条短信谢谢他的慷慨解囊，程阳回了一个如阳光般大大的笑脸，在手机屏幕上一闪一闪的，还真的有点像程阳。叶小轩嘴里叼着一根芒果干，凑在莫然的身旁有些奇怪的边吃边说：“韩老师既然有车那他一定会开车了，要不谁会买个汽车摆在那里呢。他不去呢也就算了，可是既然他有时间，完全可以自己去，为什么还是要你去呢？”
“没事儿。”莫然不在意的笑笑，接过链子：“我只要一个可以吗？”莫然仔细的看看，做的还挺精致的挂坠，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制成的。虽然不单卖，可是莫然很喜欢，但是就在她准备付钱的时候，现自己换了衣服忘记拿钱包了，只好无奈的放下了。旁边却有人伸手接过来，是韩明轩，订好的东西老板已经让伙计帮忙搬上了车。他来找莫然，就看到了全部的过程，韩明轩拿着挂坠看了看，确实很漂亮，难怪莫然会喜欢了。从新放回到莫然的手中，看着莫然如暗夜星辰的眼眸：“送给你，也算是我贿赂贿赂你。”韩明轩借用了莫然的话，两个人都笑了。
“要不要我拿给你看。”莫然笑着看着程阳，表情很认真。程阳终于相信了，有点惊讶：“真是看不出来啊，学校男生都没有几个有驾照呢，更别说女生了。”然后想到了什么，脸上挂满了笑容：“哎，莫然，我想我今天很难找到别人了，你能帮一个忙吗？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
“我从来没收过男生的礼物。”莫然勾起一点嘴角，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程阳笑容灿烂：“真的吗？我真的很荣幸。那……。”程阳笑容依旧，但是压低了声音：“……是不是代表你答应我了。”
“我没说过。”莫然嘴角勾起。“还要考虑一下。”
“我可是认真的，而且我很有信心哦。”程阳笑着说。莫然和程阳聊了一会儿，被一个电话打断了。程阳接完电话有点无奈的看着莫然，莫然微笑着说没事。
程阳走后，莫然坐在座位上愣了一会儿神，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拿起桌上的巧克力起身，走出门外。刚喝完烈酒的后劲似乎来了，头针刺一般的痛了起来。莫然手握成拳放到冰冷的墙面上，额头抵着拳头。太阳突突的直跳，浑身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