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顶那两盏灯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来，紧挨着宿舍楼门的舍管阿姨的的屋子已经熄了灯。莫然看着黑暗的窗口不经意稻口气，轻轻扣起手指在窗棂上击了几下。“阿姨，我是这楼里的学生，您能给开下门吗？”
莫然信步在大雾中行走，左转右转怎么老觉得自己走不出去了，一样的马路一样的灌木一样的路灯，电话铃声又响起，是叶小轩的电话。莫然接起打开免提，大雾中连个鬼影都看不到，倒退着走在马路上分辨着自己走过的路。叶小轩的声音响起：“莫然，几点了还不回宿舍，学习也不用这么拼命吧。”叶小轩还在开玩笑。
不是莫然故意骗陆羽，只是不想陆羽担心。想起有一次和陆羽出外面玩，准备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站在路牌下等晚班的公交车，两个人并肩的站着。城市高楼上闪耀着霓虹，马路上的汽车如流水明亮的灯光恍若流影穿梭而过。莫然看了很久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于是回头想和陆羽说，然后看到身旁空无一人，一阵风卷过一张白纸，诡异的在空中飘悠。再转个圈环顾四周，地面上只有自己的影子。路灯照不到的地方一片漆黑，隐没在黑暗中的大树的树影诡异，半空中的枝叶随风摇摆，像张牙舞爪的怪物。那一刻莫然有点懵，陆羽呢？
莫然去更衣室换了衣服，提着道服走出来。陆羽很自然的接了过去，同时递给莫然一瓶水，帮莫然按着道服的折叠方式叠好，正好成方块的大小。
是韩明轩的办公室门牌，和莫然他们的教室在同一层，只不过一个在走廊的这一头，一个在走廊的另一头。办公室的门正好敞开着，韩明轩站在桌旁手里拿着一页纸正认真的看着。莫然屈起食指轻轻的扣在门上面，韩明轩抬起头来，将手中的纸放回到桌面上。莫然将手中的钥匙递了过去。“韩老师，车停好了，这是车钥匙。”
一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间就到了一家跆拳道用品的专卖商店，韩明轩任由莫然去闲逛，自己径直去找老板了。
“驾照是去年拿到的，因为有年龄要求。以前就会了当然只是偷偷的开着玩的。我记得是十二岁的时候是第一次开车，呵呵，不过也是那次最惨。因为那时的个子太低了，怎么也踩不到刹车，幸好路旁有一棵好大的杨树，一打方向直接就撞到了大树上。度不快我倒是没有事，只是旁边的陆羽可就惨了，他被吓得高烧了好久呢。”莫然想起少年时的莽撞，不由得嘴角带起了微笑。阳光勾勒着她的侧脸轮廓。“后来爸爸也赔了很多钱给人家修理汽车。现在那棵老树还在老地方，树干上面还留着那次撞车留下的疤痕呢。”很久没有开车的莫然手握方向盘，有些久违的亲切，整个人也有些活跃起来。
“难吗？还好吧。”莫然侧着头想了想回答着：“我觉得挺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