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嫂子手艺真巧。”慕君汐也会时不时地赞上两句。

慕君汐好不容易吐完,不清楚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是突然恶心,或许是吃坏肚子了,不怎么像怀孕。”

“咳,我去叫景元。”谭靖远见自己帮不上忙,只好快步走向江家老宅,让江景元过来接人。

“丢出去,把他身上的钱找出来赔给小叔。”江景元捂着鼻子指挥着书坊里的两个伙计道。

江景元的是一套上品的文房四宝,徐水舟的则是一块拇指大的羊脂玉生子观音吊坠。

“老婆子,你怕是耳朵听错了吧,就我们家荃儿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他要是能娶到媳妇,那就是我们家祖坟上冒了青烟。”

慕君汐抬了抬眼皮,看见是江景元和徐水舟恨得牙痒痒,上次加钱那事,没忍住还是把钱给吐了出去。

徐水舟的小鼻子一皱有些不情愿,但看江景元坚持只好坐来下歇歇。

徐水舟把箱子里的图画全都拿了出来,一张一张看完,不仅仅脸颊烧得慌,心中更是升起一团火。

“明明是他叫我们过来吃烤鱼的,为什么最后烤是我们干的活,吃的却是他。”方新立不停给烤架上的鱼翻着面,一边看着江景元嘀咕道。

可没有想到,这次运气有点不好。

指着自己的包袱说道,“这是家中夫郎准备的,奈何准备得有些多,学生这也是恐其他学子眼红伤了情分,特意来请大人帮忙照看一二。”

任荃背后一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盯上了他,四下看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啊,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去包间吃他的饭去。

“你能听得见”江景元叫他听得见,有些惊喜。

小店里没有聘请店小二,只有一个中年年纪的掌柜坐台,看到江景元进门,忙堆起笑脸,拱手迎了上来。

很多人做错事之前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对于这件事情会给自己的家人带来什么样子的后果,是完全没有去考虑过的。

江景元放下手中的书本,眉心微微一皱,“田里的稻子熟了”

但是她不知道该去怨谁,这都是命,都是命啊。

不过徐水舟到底还是没有再嚷嚷着下床,乖乖坐在床沿边,帮江景元做衣服。

江成柱给江大壮使了好几个眼色,希望他待会不要乱说话,然而江大壮彻底被吓住了,没有看到江成柱的眼色。

众人顿时一噎。

那该是何等的绝望,以为死是一条出路,结果死后连一捧黄土的掩埋都得不到。

“嗯。”徐水舟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珠,用力地点了点头,蹲着身子替旁边的人解开他们身上的绳子。

再后来有了荃儿,他们就把心思放在了荃儿身上,对那个不听话的小崽子关注倒是少了。

徐水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怎么觉得手心里的茧子好像小了一点。

“额……”江景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往日阿舟都是乖乖的,没想到居然在这件事情上,跟自己杠。

当然做慈善能够增加书坊的收益,他也愿意去做。

看上去略带稚嫩,但不可否认很好看,比江景元前世见过不少的偶像明星都还要好看,如果现在去现代,剪个发型,拍个素颜照,都能在网上出道。

陈秀秀一一接过,本想留这位管家喝杯喜酒,但这位管家拒绝了,送完礼对着江景元说了一句话,就驾着马车离开了。

这就让他有些患得患失,一方面能够嫁给自己心仪的人,他心中欢喜,另一方又觉得江景元不是真心想娶他的。

江景元在江家的时候,也参观过不少的园林,但是那些园林多数都没有人气,给人一股死气沉沉的感觉。

陈秀秀并不担心没有钱操办婚事,江远茂去世之前单独留了一笔钱在江母哪儿,就是想给他们留条后路。

“找她出来,我问她两句话。”江景元沉思道。

“嗯。”谭靖远也不觉得尴尬,头也不抬的继续说道,“家中贫寒,无以谋生,只能靠这个挣钱,兄台勿怪勿怪。”

徐水舟紧紧把食盒护得死死,警惕道,“才不告诉景元哥你,这可是我要给你的惊喜。”

江景元退后一步,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姚斌,“你说春芽是你的女儿,你可有证据。”

“回头我去问问有没有愿意来书社上工的,对了,我们这工钱是怎么开的。”江景元又问。

刘熊倒是没有张老三那般屁滚尿流,而是目光炯炯地看着秦初九,那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

搞的他现在如同溺水之人,只能够抓住江景元这根稻草试一试希望。

两家隔着不远,徐水舟出门的时间他都是掐好了的,徐水舟前脚刚出门,他后脚就跟上了,这样都碰不到一起,干脆拿豆腐撞死。

江景元说完就拉着徐水舟到了厨房,徐水舟一脸的不解。

“就算是我们从前对不起景元你们家,那你也不应该给这些族外人免税呀。”

这也是江景元看律法的时候才突然想起,算起来也是算是钻了法律的漏洞。

不仅仅获得名利,同时还收割了银钱。

只是一个主簿罢了。

江景元一回到家中,就察觉陈秀秀的状态有些不对,但又表现的不是很明显,要是不注意观察还真看不出来。

没有想到正是因为这一个举动,却在十二年后无意间又帮了他们江家的忙,可以说没有这层关系的话,江景元那日的官司也一定会打赢,但是绝对不会那样轻松。

“阿舟,你景元哥今天也陪你累一天了,你就找个水草边随便试一试,不然他的身体可吃不消。”

“况且在这些村人看不见的地方,安能知道婶子的不容易。”徐水舟目光悠远,忧伤道,“景元哥你是江渔村土生土长的人都要受排挤,我跟娘一个外来户,如何能过上安生日子”

江景元颔首,一身湛蓝色长袍衬得他的皮肤格外白皙,如墨一般的长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眉似远山,目光清澈又深邃,淡笑间周身还萦绕着一股气势。

“怎么”贺雨竹疑惑地看了眼儿子,“你们本就有婚约,上巳节在一起也不会有人多嘴。”

江景元有些头痛。

陈秀秀慈爱地看着江景元,轻叹,“我儿果然是长大了,一晃眼你都十八岁了,再过两年都能娶妻生子,娘也好早日怡弄儿孙。”

当然这于李三全的教育也是分不开的,如今看到李三全这幅不配为人的模样,也多半知晓他的儿子是个什么货色。

而他张明渊出生农家,读书二十余载才博得一个同进士功名,还是走了些路子才获得这个县令,原本以为到梧桐县只要自己大展拳脚一番,也能有个机会再升上一升。

“翅膀硬了,居然敢跟长辈我顶嘴了,别忘了我可是你小婶。”慕君汐轻轻挠着徐水舟的咯吱窝,企图逗乐他。

“说起来,你做我小婶是不是因为我上次因为涨酒价的事,一气之下嫁给我小叔的,然后就想着光明正大的占我家便宜。”徐水舟越想越觉得很有这么一回事啊,“不得不说你这计划很成功啊,一下子就把你们凤凰楼的酒价拉低了不少。”

慕君汐气的刮了下徐水舟的小鼻子,“我能为了那点银子搭上我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