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他看到墙角处站着一个白衣长发的女子。

人是不能换,因为老林头好歹也是有着四十年工龄的老同志,再者,谁在这种岗位不喝酒?

“你说说,我哪里变大了?”

林护士重新掀起被单,双手却哆嗦成一团。

杨间说:“郑院长,从拍片看,患者头部骨裂,碎片留在颅内,而且血管破裂,颅内充血,目前我院技术还达不到,成功率几乎为零……”

朱九戒若想得到常月,易如反掌,但是,他见常月哭哭啼啼,暗道:看来这丫头对自己没有好感,算了,强扭的瓜不甜,反正是小姨子,自己嘴边的肉,早晚都是我的。

常娥的声音传来:“常月,快开门,是我。”

朱九戒已经看出门道来了,因为这一幕在医院大厅里也看到过,虽然画面不同,但性质也差不多。

“姐夫,你干嘛啊?”

张大山看到这位铁主任,顿时吼道:“铁珊,你们妇科的医师耍流氓,我要投诉三一五。”

朱九戒拍了拍头,觉得今天所遇是在匪夷所思,看这小子目光清澈,不像卑鄙奸诈之人,难道并非狗员外派来的护卫?

朱九戒摸了女子一把。好细嫩的身子,娘的,便宜了那狗员外,小爷虽然好色,除了老婆,却只睡过一个女孩,他却妻妾成群。

“没鬼?昨天晚上有不少人听到了女子哭泣声,难道大家的耳朵都有问题?”

“这怎么可能呢?”

“大有可能,太平间本是阴气极盛的地方,道长,继续吧。”

道士看看朱九戒,拾起木剑悬挂在太平间门口上方,然后又取了两道符,一道符贴在冷存室门口,一道符递给付院长:“院长,这道化形符请保管好,等晚上老林头回来,就把符交给他吧。”

付院长接过黄符,揣在自己怀里。

付院长说:“好了,大家散去吧。”

医护人员们纷纷散去。

一日无话,却道这天晚上,朱九戒正在睡着,听到一阵奇异的声音响起。

接着,有人敲门。

朱九戒坐了起来:“谁?”

一个似曾听过的声音传进来:“是我”

朱九戒打开门,一个高大的人影走了进来。

“怎么不开灯。”

“啪”地一声,来人按亮了灯,随后又拧转了风扇。

灯光一亮,两人都是一愣。原来,这人正是何秀的男人张大山。

张大山说:“朱……朱医师,你怎么在这里?老林头呢?”

“老林头本周休息。”

“朱医师调到这里来了?”

“是啊,要不咱们能在这里重逢吗。”

“好啦,不说了,快把死者名单拿过来。”

张大山将翻出一个登记簿,递过去。张大山看了看,说:“姓朱的,去开门吧,我要把十号、十四号和十七号带走。”张大山说话毫无尊重之意,显然还记恨着那件事。

朱九戒取了钥匙,来到太平间外,开了锁,与张大山走了进来。

张大山按亮太平间的壁灯。朱九戒又打开冷存室。

张大山按照编号,与助理一起,将需要押送的尸体抬上车去。

助理从皮兜里翻出几张纸,点了,嘴巴里嘟嘟囔囔,朱九戒听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就问助理。助理告诉他,太平间阴气太盛,往外架尸体时要烧点纸钱,让死者安息。

突然,墙壁上幻现出一个纤细的女子人影。

助理喝道:“什么人?”

那女子呜呜地抽泣,声音好不森人。

助理吓得直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