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变化太大了。”

“是。”

郑院长看看杨间。

“畜生,你给我滚出去。”常娥另一只手朝外一指。

常月一惊:“谁?”

“姐夫,这……这叫电视,是可以传播视像信号的。”常月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慌乱。

朱九戒两只手摸在常月的腰上。常月以为他要抓着自己,坐得稳当些,一开始没有多想,渐渐地,感觉他那双手不老实地在自己身上游动。

白衣护士从妇科室内看到,过来说:“铁主任,出事了。”

沙医生苦笑:“九戒,我是沙三啊,你不认识我了?”

好香!朱九戒右手搭在女子纤细的腰上,他知道,自己只要掌心轻轻一按,六阳神功便可以震断她的新五脏六腑。但是,朱九戒心中随之生出一股邪念:既然小娘子送上门来,我何不给石员外戴一顶绿帽子?

门开了,靠墙放着一张床位,正是朱九戒重生的地方。

朱九戒躺了上去。

“快起来,这多不吉利。”老林头把朱九戒拉了起来。

“咋了,这床不能睡?”

“这是给刚咽了气的人准备的,等家人认完了尸,就推到冷存室去了。”

说着,老林头又打开靠里的一道门。

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朱九戒往里看一眼,只见里面黑幽幽的,还有一条条的白光。

老林头站在门口,指指里面:“瞧见没有,这里面摆的都是死尸,编了号的,每周说不定哪天晚上,殡仪馆的同志便来拉走。”

朱九戒哦了一声:“这不就是义庄吗?”

“是啊,在古代叫义庄,现在叫太平间。”

老林头看看朱九戒,见他面色平静,笑道:“你胆子不小啊,一般人到了这里早就两腿发抖了,怪不得院长把你派过来。”

朱九戒心说:我本来就死了,活着的只是灵魂,还有什么可怕的。

老林头又带着朱九戒来到休息室,给朱九戒加了一个床位。

朱九戒心道:怎么,难道以后自己就睡在这里?

老林头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咱俩轮流着,你值一周,我值一周,这样,我老林也有空去钓钓鱼,你呢,也误不了和老婆团聚。”

朱九戒说:“你姓林?”

老林头一愣,笑道:“我倒忘了,听说你死而复生,忘了不少事。”

“是啊,好多事都忘了。”

“忘了好啊,有很多事过去了就不该揣在心上,揣着是一种负担,一种沉重,一种烦恼。”

朱九戒一愕,心说:这老头说出的话颇有嚼头。

“幸亏你小子没欠我钱。”老林头笑了。

朱九戒也笑。

朱九戒发觉老林头絮絮叨叨,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又想:也难怪,这工作如此清闲,要是平常不和自己说说话,还不寂寞死。朱九戒凝神望着外面的办公楼,在想着付院长和自己的对话:原来付院长不怀好意啊,我还以为他给自己找了个什么岗位呢。

老林头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唠唠叨叨,一转头,见朱九戒出神,就问:“朱医师,你怎么去了妇科?”

“这个……”朱九戒心说:我怎么知道,不过,妇科看起来要比这里好多了。

“对了,我把你失忆这茬忘了,妇科哪里是男人去的地方。”

“不过,妇科总比这里好吧,那里好歹面对的是活人,这里呢,呵呵。”

老林头从裤腰上摘下一串钥匙,挂在墙上:“这是太平间的钥匙,我好久没去钓鱼了,趁着你在那些老朋友。”

“老朋友?谁?”

“鱼啊,还有谁,我老林头六十出头了,光棍一个人,要不是贪恋着和那些鱼啊虾说说话,早就躺在太平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