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皓轻轻地一笑，问：“是斯威克尔少校送我来的？”
“对不起，”卓皓难过地说，“我尽力了，可是没有人肯听我说。”
即使是蔷薇大厅，也得买尼罗河基地的账。
“圣克莱尔？”阿尔伦望着他，想了很久，试探地问，“是圣克莱尔中将？c3战部的指挥官，罗伯特·圣克莱尔？”
“不要换，”关仲允上将笑着说，“那样很不划算，旧的如果还能用就凑合着用吧，这个年头新的总是不如旧的。”
“如果你到这儿来休息那就太糟了，”阿尔伦笑着说，“我正巧有个非常麻烦的问题得要你动脑子。”
“他……”黑衣人犹豫着说，“他杀了对手……”
卓皓马上感到左臂一阵剧痛。
在走入大厅的一瞬间，灯光全都亮了起来，卓皓下意识地抬起手挡了挡，随即他就被一片欢呼的海洋淹没了，入场口边的观众冲动地越过边线，想触摸他，被保安人员拦住，场上不时传来女士的尖叫声。
“肖恩！肖恩！”阿尔伦把肖恩按在床上，在他手里塞了一杯酒，“喝一口，听话，喝一口！”
“明天上午在南格陵兰岛只是例行检修，很快就会回来的。”莫列克说。
埃及人望着他的背影，掏出口袋里的电话，按了一串号码：“是的，已经按您的意思办好了，我会通知朋友们，至少在我的圈子里，他不会再找到活儿了。”
“吴天做了什么？”老人接着问。
忽然一个声音在他面前响起来：“新来的？懂不懂规矩？”
“没有人给你医疗舰通行令么？”汤普森上将问。
“已经毁了，不会有人知道，查尔斯·沃克的电脑里不会有半点儿痕迹。”
“干得漂亮，队长！”肖恩兴奋地大叫。
四周是柔和的淡绿色，空气中有淡淡的柠檬香气，旁边的监视屏上有个红色的亮点在一跃一跃的跳动，卓皓一直注意着它，数着他跳过的次数那是他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阿尔伦推门进来，正看到卓皓专注地注视着监视屏，他知道卓皓现在一定在想些什么，但他一看到卓皓转过头来望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卓皓究竟在想什么。
画面停止，然后屏幕再次黑下来，卓皓8岁以后的转换图象是一片模糊，充满了隆隆的爆炸声和枪支的金属撞击声，不时有血渍喷溅出来，真实得就仿佛能直喷到脸上，还带着滚烫的腥味。随着时间的推移，血色越来越重，交错着惊慌失神的漆黑的眼睛和满是鲜血的双手，有人凶恶的狞笑，突然一声惊叫响起来，画面陷入黑暗，只有那声惊叫，最后变成凄厉的哀号，在黑暗中久久回荡。在这些画面中不时会出现一个年轻姑娘的背影，长长的辫子，身上洒满阳光，伴随着清脆的细碎铃声，偶一回头，却仍是背影。突然之间，阳光全化做了血滴直洒下来，女孩猛的转过身，满脸血渍，面容扭曲，屏幕陡然暗下来，无数无法辩识的小字一层一层的覆盖住那姑娘的影象，挤满了屏幕上每一个角落，没有任何声音，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一直到走进内堂最里面的屋子，坐下来，卓皓还是没说一句话。
“这是别人介绍给我的，”阿尔伦笑着，“据说相当不错，当然这要由卓皓说了才算。”
走过肖恩旁边时，莫列克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卓皓一只脚已经登上了舱底，他转过身来。
阿尔伦无奈的拍了拍他瘦削的肩膀，徒劳的，他知道，卓皓已经尽力了。
黑衣人蓦地惊醒，急忙退出门去，掩上门，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