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肖恩肯定地说,“那天我托卓皓帮我打电话约西尔维亚,他不肯,我把号码塞给他就逃了,当时离我们分手的地方最近的就是c3战部的生活区,他一定是到那里去找电话碰巧知道了什么,有人说那天下午c3战部的生活区响过警铃,然后封锁过出入口,后来我求了c3战部的一个勤务兵很久他才告诉我他听说是在抓一个人,他猜是跟天堂突击队有关,因为他当时在旁边的走廊,周围其他走廊都是士兵,他听见那个人大叫着圣克莱尔中将的名字,还大叫着天堂突击队,c3战部的士兵不让他说话,后来好象就把他打昏带走了,那时你和莫列克在沃克指挥官的办公室,当天晚上就宣布解散天堂突击队,卓皓也不见了。”

德拉金斯·摩尔驻守金星已经有三十年了,每年,他们都只能碰两、三次面,其他的时间都是在虚拟状态下联络,摩尔和关仲允都不约而同把碰面的地方选在了尼罗河基地,汤普森知道,和两个远离故乡的朋友相比,他自己实在是幸运多了。

“别问我,”肖恩马上说,“我对机器一窍不通。”

“哦?”安多强巴点了点头,“我看到了。”

“快点认输!”对手不耐烦地说,“否则我折断你的胳膊!”

92号伸出他结实的拳头,沉稳的说:“胜利属于我!”

肖恩用颤抖的手接过杯子,勉强把嘴凑近杯口,喝了一口,马上呛出来,剧烈的咳嗽,杯里的酒洒了大半,阿尔伦急忙接过杯子,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许久,肖恩才平静下来,再抬起头看阿尔伦,目光中没有了刚才的茫然,充满了炽烈的痛苦和绝望。

“看你,”莫列克说,“当了快八年兵了,还这个样子。”

三天后,卓皓仍站在开罗的街市,他只剩下十块钱了,三天里他几乎跑遍了开罗各个阴暗的角落,可即使是最卑微的工作也没有找到。他站在太阳下,望着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同样的街道,他再次站在这里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心境。

老人愉快的笑起来:“有趣,这倒是有趣……”

卓皓抬起头,看到三个粗壮的男人站在他面前,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身边没有人坐,工人们都在稍远的地方站着,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望着这边。

“我。”沃克指挥官说。

“很好,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哈瑟教官一笑:“全体出击。”

“队长,”卓皓像往常一样微笑着轻声说,“对不起,我一定又让哈瑟教官生气了……”

画面中止了,监控室的灯亮起来。哈瑟教官和阿尔伦不约而同的轻轻吐出一口气。

“我知道你会有办法出来,”老板一笑,“没想到我还在开罗?”

“喂!”肖恩搂住卓皓的肩膀,说,“你倒是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平时都是逗着我们玩的是吧?”

“不!莫列克……”肖恩抓住他。

卓皓近乎洒脱的笑笑。

莫列克微笑了一下,递给阿尔伦一杯水。

“你快说!”肖恩看上去像是马上要扑过去。

吴天忍不住笑出了声,说:“怎么,这样难道不好么?”

“他死了?”阿尔伦沉声问。

“如果蔷薇大厅没有这点本领,”吴天温和地笑笑,“星球联盟会对这么多加入蔷薇大厅的在缉人员网开一面么?”

“谁杀了他?!”肖恩吼着就要去抓吴天的衣领。

阿尔伦一把抓住肖恩的手腕,盯着吴天的眼睛说:“我们不是来抓他的,否则就凭你还拦不住!”

肖恩被阿尔伦一把拉回去,重重地坐在沙里,吴天的眼睛闪了闪。

“安多强巴在这里有多少股份?”阿尔伦接着问。

吴天的眼睛又闪了闪,半晌,才说:“告诉我你们是谁。”

“他到底死了没有?”阿尔伦没理会他,接着问。

吴天也盯着他,半晌,忽然一笑,轻松地向后一靠,说:“你希望听到哪种答案?”

“让我满意的答案。”阿尔伦说。

“这很简单,”吴天悠闲地喝了口茶,“无论两位抱哪种希望,结果都可以令人满意。”

阿尔伦目光闪烁着望着他。

“别误会,”吴天轻轻笑了笑,“我决不会听到两位希望他死就派人过去现在给他一枪,反正就算两位真的这样希望也不过就是迟早的事。”

阿尔伦的心里现在才稍稍放下一点,他说:“那就是说,他还活着?”

吴天不置可否地一笑:“看来两位真的不是我们圈子里的人,直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布新秀74号不治身亡的消息。”

“不治?”肖恩拧起眉毛,“他得什么病了?”

“他的毒瘾已经很深了?”阿尔伦心里一沉,问。

吴天的目光又是一闪,说:“两位既然知道得这么多,那也就不必再装,两位总不会说是卓皓的朋友专程来探病的吧。”

“没错,”阿尔伦也轻轻一笑,端起茶杯,“我们确实是他的朋友,专程来探病。”

吴天反而怔了怔,随即也笑起来,说:“这倒是件有趣的事,据我所知,卓皓这十几年里什么人都有过,凑巧就是没有过朋友。”

阿尔伦忽然重重地把茶杯砸在地上,盯着吴天,一字一顿地说:“你最好马上带我们去见他,否则,我保证你明天就得自己的卜告!”

肖恩的枪就在茶杯碎裂的同时顶住了吴天的额头。

一阵枪支撞击声,四扇侧门全都开启,十几支枪也同时瞄准了阿尔伦和肖恩。

一时间只听见时钟秒针嗒嗒地轻响。

吴天盯着阿尔伦,忽然一笑,抬起手,侧门口的人随即退了出去,四扇门又同时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