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已是穷途末路,哪是安身之所?或许留在岛上,纵是碎骨,也好求个朝庭开恩。”王珍脸垂符条,样透古怪,又懊恼悔忏起来。

“吴外,你看那边有一骑马向这里来了。”付春花手指尘起处说道。

杨泰疑惑地问道:“兵临城下,不战,如何屈人之兵?”

“二弟慧眼!好,我加印宣旨,任杨泰为大将军,统领新朝军队。来人啊,宣义信候杨泰进见!”

朱一贵仍在火头,脸涨通红。那“妃子”爹声爹气地凑了过来:“皇上息怒!这黄脸婆实是晦气,说出此等话来,犯王体啊,干脆废了!”

再说南澳总兵蓝廷珍,与施世骠于澎湖牛心湾分手后,率领本部一百五十艘战船和一万将士,一路擂鼓造势,直冲高雄而来。

春韵随即安慰心嫣道:“心嫣姐姐,我听得紫说,伯父伯母他们已随欧伯母到了厦门施大将军那里,肯定是安然无恙的。施大将军一定会安全地送他们回来的,还会把那伙贼人消灭掉,替欧大哥报仇的!”

李心嫣为医家出身,略懂医术。因此,她临时担负起了战地医务的工作。此时,她正在屋内给一伤员包扎,闻刘化鲤受伤,赶紧吩咐他人继续为伤员包扎,自己忙将一临时病床腾了出来。

路,越走越窄,越走越陡,周边,眼前尽是峭壁嶙峋。赖池心里有些毛,对杜君英说道:“这山势不明,且又深不可测,我想我们此行恐怕难有收效。你想,若清军闻我等前来,只须于那险处设防,以逸待劳,就会形成‘一夫当关’之势,我们非但很难攻打,相反,会被他居高而击,徒自损兵折将;若清军闻风而走,那林深沟纵,我等将到哪里去寻找他们?也是劳师疲众,苦不划算。不如,全师返回,先招旧部,聚力攻那府城,了结了朱一贵黄殿后,坐稳基础,再来攻打不迟。”

“我也是此想,先攘外而后安内。”

两人便随后带着一班亲兵,来到“太师府”,即原总兵欧阳凯的府第。

“这两个人的秉性,表哥还不清楚?许诺他们事成后享以高官厚禄,瞬间就可摆平!”杨泰人贪,其想法也顺着个贪字。在他的心目中,就认为:钱财能使鬼推磨,蛾扑火,猴落水。他正是这样的人。

人群中,一个学究模样的老者振声道:“难道掳女入宫,也是小撮人所为?别听他的,我们不回去!”

叶雨蒙也插话道:“老夫多年久违战事,心还真痒。贼人一时图势,应是骄纵胡为,安于淫乐,那城中百姓一时蒙蔽,久则必醒。我们施以袭扰,即可乱贼,又可疲贼。为今之计,惟有此法。”

“我是让你看这两对人,合适否?”林之堂小声说道。

她俩见来人陌生,且还有一银盔白铠的军官,便怯生生地对着林之堂等人莞尔一笑。

“喂!你这林皋,可不能重色轻友噢。”刘化鲤从后面冒了一句。引得这沉默的队伍,也出了一阵笑声。

“哈,本军门正要你去冲锋陷阵呢!林亮听令!”

此时,码头上的众将士,齐振器呐喊,仿佛在庆祝胜利一般;海岸边,骤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们舞动着很久没有舞动的“南狮”和“花船”,恰似年关无二。

“军门,前左方十来里处现一小岛,岛上有火光和烟雾。”董芳报告道。

黄殿以下也不例外,统是明清交错打扮,使人仿佛乍然回到了明末清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