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皋见心嫣如此神情,知道她又在为离情颠流而感伤了,忙示意刘化鲤打住。说道:“我们谈点诗文吧!”

杨得紫忙令一把总道:“穷寇勿追!你负责领人打扫战场,再派若干探马分头出去,侦查敌踪。”说完,从林皋怀中背起刘化鲤,箭也似地向村中奔去。

“是欧阳总爷和你!”杨得紫深情地望着春韵说道,感慨而壮烈。

“这鬼魅终也有失算!他早已想拉那朱一贵下马,由己代之。他万没想到,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你我今天能侥幸出城,再来时,便要他和朱一贵的狗头!”杜君英长吐一口气,悻悻地说道。

赖池听后,连连称“好!”

黄殿先将杨泰请了过来。黄殿掩紧房门后,对杨泰说道:“那‘鸭子王’性情拙劣,胸无大志,进城后,一味淫乐,不问政事,实让人为新朝担忧啊!”

“都给我回去!”只听一声吼叫。

山风轻拂,驱走了热流,也同时送来哀忧。杨得紫,林之堂等人和叶雨蒙一家子,围座在叶雨蒙家的前院。直被那哀笛忧歌,将心思都牵入了夜的沉寂。

“喂!老叶头,你过来帮我一下,老是在那边干什么?”林之堂有意支开叶雨蒙。

林之堂对杨得紫说道:“其余人可就地休息,以免打扰村民。我们和皋儿几个,先去见见我那老兄弟。”

李心嫣接过水袋,喝了一口,朝林皋嫣然一笑,又低下头去。接着,她往林皋怀中又靠紧了一分,羞然地说道:“皋哥!这辈子,你可不能离开我!”

“此计甚妙!而我可领一偏师,先假势佯攻高雄,以乱敌部暑。待军门突入鹿耳门后,我再实取高雄,然后北上会师。如何?”蓝廷珍献策道。

“轰!轰!轰!”那舰船上一会儿放起了十二声礼炮,是施世骠在向坚守澎湖的军民们致意!也是在向牺牲于台岛的将士们致哀!更是在向朱一贵之流出警告!

夜深了,施世骠回到官舱,看了一会书,隐隐渐入梦乡。

“遵旨!”黄殿答道。

原来,欧阳凯在那日大战之前,以将全军将士的家属及城中的百姓老弱暂时转往了内地。

其他人此时都没有再问下去,只是默默地垂下了眼帘。

清军的炮齐鸣了。掀翻一片敌船,海面上,顿时涌起了无数百丈高的水柱,拍打着和卷翻着无数血肉的尸。

这陈阿枝一听李勇骂她“骚货”,更是暴跳如雷,抄起剑来朝着李勇就是一阵乱刺,吓得李勇是一阵乱跑,只叫“求饶!”。这时一个小头目带着一伙人跑来,才将陈阿枝拉开并拥进船内。

不一会,众头目6续逃回,一个个是精疲力尽,花脸土色。吴外一倒地,呀呀直叫,黄殿让人将其抬去包扎。

“邬勇投敌反叛,助纣为虐,我将要力擒此贼,传朝庭!许云,张贤,王鼎等临战逃跑,乱我军心,实为朝庭败类!这些人将会终无正果的!”欧阳凯愈说愈气,以至声色俱厉,当说道张贤,王鼎时,他狠狠地盯了周应龙一眼,那周应龙也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寒噤。

朱一贵听后,立时就要问个究竟,黄殿忙制止道:“大哥,请恕我暂为保密。我只告诉你,此人非常可靠且非同小可。记住!此事事关大局,千万不得与任何人说,包括三弟和四弟,仅你我知道就可以了。”

黄殿见此人器宇轩昂,颇有勇力与血性,便想说服,以为己用。忙插言道:“将军人杰也!身为汉人,何苦去为鞑子送命?我等是替天行道,做的是‘反清复明’的义举,况我皇为明朝皇帝嫡传正统,我劝将军还是弃暗投明的为好。将来我们共秉朝政,共享富贵,岂不胜过你今日就去殉职?”

“请唤出一见。”僧说道。

“慢!你从李家回转时,先去胡“班头”那里招呼一声,让他将李子然这就迁至他的卧房给我好生伺着。而后,你去将那少妇带到这里来。”

林之堂想了想,说道:“慢!不行啊!此事非但不能请托于欧总兵,而且还不能告之于欧总兵。你们想想,欧总兵与那狗知府势同水火,向是对立。那狗知府仗有朝中后台庇护,将欧总兵已气病在床。假使你们将此事告诉于欧总兵,欧总兵一定会秉公向王珍兴师问罪,而王珍一定是会和盘端出所谓的证据作‘有利’的回应,这就后果更加不堪设想了。一是欧总兵身为军方之,虽说品级比王珍高出许多,然难以左右地方讼案,况‘证据确凿’,反而会让欧总兵为难,落个‘徇私’;二是王珍巴不得整治欧总兵,只愁无有‘把柄’,若欧总兵出面过问,王珍更会咬死罪名,你李伯父将死的快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