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善再也难以容忍王珍对自己的羞辱,厉声大叫道:“我为百姓请愿,何罪之有?我身为朝庭命官,若盘剥百姓,贪暴无道,自有朝庭予以惩处。你,要摘我顶戴,你还不佩!”

“那是自然,我等已捆绑一处,生死荣辱共同担之;刀山火海一并进退。总教大哥不必惊慌,过几日就请大哥南面称王!”黄殿打气道。

说到此处,朱李吴三人面面相觑,不由得均露惧色。

“正好,正好,黄二哥今天乌龟爬上了牛背,赢钱了,今天要他当一回‘庄家’。走,走,走。”满脸横肉的李勇上前拉定朱一贵。

“听说王珍已逃出了鹿耳门,朕倒要看看他的腿有多长?如此败类,给朕缉拿进京,斩立决!隆科多,你去办吧。”“奴才领旨!”隆科多如获大释,连磕数头,退回班中。

“啊呀!王大人,稍安勿躁啊!情急于事无补。看看,摔得不轻吧?”周应龙赶忙上前将王珍扶回座椅,王珍仍在痛得直叫。

酒能伐性,色足伤身。这王珍年不过三十出头,却因酒色过度,长于算计,人看上去是面无血色,皱褶纵横,出落得个未老先衰之相。

王府管家王友闻声出来,见主人这般狼狈,赶紧唤来两位女佣欲将王珍扶进内室。这时周应龙忙告辞道:“王大人好好将养,本官要回营了,前事谨记!”

“哎哟!啊!无妨,无妨,放心,下官就此送过大人。”

周应龙出了知府衙门,一路打马回到自己的府第。立时唤人召来张贤,王鼎,杨泰,向他们叮瞩道:“三位将军为我股肱,今后我等是休戚与共,福禄同享!我现在这个‘代理’还是奶妈抱孩儿---帮他人乳子,恐非长久。那欧阳凯是一时怒极,韬晦而已,他朝里有张廷玉和那施琅老匹夫为他撑腰,省署有施世骠与其呼应,一旦朝庭将他与王珍之事理论清楚,他会更加变本加利地来整治我等,那时我等将苦日来矣!你们都要给我好好地掌控住自己的兵士和防区,尤其张将军,王将军的水师是全岛的水战精锐,兵士中本岛人居多,这次加重赋税,百姓情绪浮动,免不了输入营中,务必不能生乱。同时,多注意杨得紫那小子,此人机警灵俐,文武兼备,是欧阳凯的忠实‘心腹’,这小子现在把持着府城四门的防务,统领着两千兵将,实令我请头痛心烦。”

“杨得紫那厮自以为多读了几本兵书,便总以霍去病自喻,在众将士面前趾高气扬,孤芳自赏。他眼中只有一欧阳凯,哪有我等位置!”张贤忿然说道。

王鼎,杨泰在一旁也齐声附合。杨泰忽而插言道:“我本东门守领,然杨得紫总视我不顺眼,每每找我的不是,还责令我须每日亲到他那一报,这不是整人吗?我见其他三门守领就无有这规矩。”

“你们说的我都知道,也都理解。那小子的傲慢狂妄别说是你们,就是我,他也一样没有放在眼里。刚才,我到四门视查防务,他脸如冰霜,傲然不睬,简直无上无下,无规无矩!然我还是忍下不露,唉!时间没有到啊,到时再说吧!好了,你们回去多找些可靠的耳目,记住:盯住欧阳凯和杨得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