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个什么?是人?是鬼?还是妖?

到极限了……

那边是双塔湖的方向。子恒是可以召云布雨,但是他并不是天生就会这法术,必须有所倚仗。这样的大雨,他一定得布一个阵。

以前尝过的东西,绝没有胜过它的。

借着闪电的闪过的白光,我看着自己沾满泥水的手,脚,身体。

我觉得,没有比这更无奈的事。

我的天啊。

原来,蜘蛛妖的血,也是红的啊……

“我知道,同上次那个来报讯的小道士有关吧?”

我的蛛丝旋转的在空中向前飞射,发出破空的嘶嘶的细微厉响。

他一脸不乐意:“得,你也会说这种讨人厌的客套话了。”

我质问他的时候,灰大毛振振有词:“你是不是把他放在心上总想总想想个不停?”

也许他们都运气太差,撞到了和尚道士手里,再也不能回来。

我慢慢迈步向前走,我不知道这条路通向哪里……我该找个同族,打听一下桃花观的方向。有时候蜘蛛们的消息很发达,也有时候很闭塞。朝生暮死,象井中之蛙,不了解外面天地。

快要死了……

“啊,李师弟想的周全。”住那间房的姓孙的小道士说:“妖怪行事想必不依常理,我看地下也布上个四象阵为好。”

似乎有打斗声,砰砰的响了两下,很沉闷。李柯跃起身来,抓起剑就冲了出去。

他把笛子收起来,拿出了干粮。

啊,是蜜饯吗?

“读书,或是打坐,念经……”

怎么还是说漏了嘴!

我身上,还有样东西。

他转头看我,那种亮闪闪的目光仿佛老饕看到美食,老狼看到兔子……呃,反正都是一个含义。

“啊,没问题,没问题。”

“我全家都死在水灾中,我一个人抱着树逃生,后来遇到师父,将我收入门下的。”

李柯在屋里站着,一会儿没动。

呃?

哪是东?

我动又不动不了,劝又劝不服它,急的快要吐血。老龟的可靠是远近有名的,换句话说就是特别的死心眼儿,既然敖子恒如此吩咐了,那他一定是要贯彻到底的!

他袖子对我一拂,眼前青影一闪,然后景物一下子大变,桌子变的象山,石榻也高高的立起。

惯性是可怕的,真的。

而且,男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

对了!我忽然想起来!在观主收徒的时候,三六捧上的那个小瓶子里,里面的液体可只有一半啊!

这么一想我八条腿一起哆嗦发抖,软软的趴在了桌子上。

他微微一笑:“这也不希奇,许多飞升失败的精怪妖魔,或有残魂一缕能再抬胎转世,有的就在黄泉路头灌了孟婆汤不记得前世,有的却还记得曾经种种。”

于是继续八卦。小红背干活儿聊天两不误:“对了,还有呢。前天有人跑到凤凰林那边去,去时一脸春情荡漾,回来的时候却跟死了半截似的,肯定又在那只凤凰那里吃了闭门羹啦。”

我愣了,小道士羞了,脸先是涨的通红,又慢慢的褪去了红色,变成了一种很可怜的脆脆的白色。】

就象美餐一顿,又大睡了一觉,那个舒坦啊,好象猪八戒吃完人参果之后说,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熨帖了……

有可能是远房亲戚吧?毕竟天下龙子龙孙这么多,西游记乌鸡国的井底下,还有个井龙王呢。

我疑惑的很,可是没胆量问出声来。

“呵呵,倒是没有背错。也难为你了,蜘蛛一族从来记性都不是太好。你可识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