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不是吧,就偷了个肚兜就要被砍头?萧遥心想着在自己那个时代就是犯了强jian罪也不至于死刑啊。柴房内所有人都透过那扇窗子望着斜对面的厨房。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那血腥的一幕生。

八斗平静道:“还能去哪?胭脂铺呗。”

八斗一副腼腆状,挠了挠头道:“这个吧,我自个儿也说不清,总之每次见到她,我的小心脏就会噗通噗通跳个不停,总感觉吧——”

对于这等少不了的问题,萧遥给出的解释如下:那啥——人嘛,干什么都要脚踏实地,不能老想着一步登天,一夜暴富,那都不现实,人就应该从基层干起,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再说了,人家李掌柜的也算得上临安县城少有的才女之一,相互切磋,共同进步,何乐而不为?

萧遥知道这寻儿丫头很是倔强,于是便将眼光转向躺在床上的任馨,任馨疼的满额头的汗,此时见萧遥端了一碗红糖水过来,虽然不明情理,内心却很是感激,这就像是病了要喝汤补补一个道理,任馨缓了缓气,道:“萧公子,为何要我喝红糖?难道这红糖——”

这会儿,寻儿下了楼去帮忙打热水,萧遥扶着任馨坐了床上,望着任馨那痛苦的表情,萧遥想到了自己女朋友痛经的时候,不禁觉得女人太苦了。

此诗一出,身边的任馨遮口噗嗤一笑,看样子,这诗确实不错。

萧遥专门望了望李清照选择的题目,待榜文放下来,是一个大字“”。萧遥这厮不禁又有了歪心思,别人想着心荡漾,别人想着迎),眼前萧遥似乎看见了李清照那女人正一丝不挂的睡在床上)呢。

“你就不要谦虚了,刚才你在那儿卖果汁的时候吟了那诗,我们都听到了,我们小姐是看中了你的才,才让你过来帮忙的。”快嘴丫鬟道。

装什么蒜啊,手都拉了,还对不住,真是得了便宜卖乖的种。

夏国梁也跟着附和:“萧公子说的没错,我们卖苹果汁的和她那胭脂铺根本就不搭边,她凭什么不让我们卖。大不了我们报官,让衙门给我们做主。”

萧遥听着这些老娘们吵架,脑袋都大了,这女人就是女人,吵起架来,波涛汹涌,没完没了,跌宕起伏。

“不卖!”

一位穿着还算华丽的女子和一位公子来了门前,看了这白纸黑字的海报后,一知半解,女子便上前问道:“小二,我问你,你这卖的什么东西,怎么刚读起来以为是胭脂水粉,再读下去又像是卖酒的?”

萧遥听这姑娘说话语气如此优雅,都快酥到骨子里去了,赶忙露出笑脸道:“小意思,没事放点血也不是什么坏事,加快血液循环和再造嘛。”

紧接着房门便哐啷!一声被打开,从屋里走出来三四个大汉,都是粗衣粗布,灰sè粗糙状的着装,看样子也都是农民,刚才那个家伙带着三四个人出来,跨出门便看见了站在池塘边嘚瑟的萧遥。

季大海一脸的无奈,朝萧遥白瞪着眼睛,一脸的不高兴:“是不是又要加钱啊?”

此时另一名女子也跟着附和起来:“就是就是,老爷,这做菜也要有做菜的样儿,最起码的你得给人家准备好食材不是,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他一个大老爷们,你不给他食材,那不是难为人家嘛。”

萧遥不禁有点黯然失sè,瞅了瞅眼前这个矮穷挫的八斗,真是一朵鲜花擦在一朵牛粪上,不过一想,又追问了一句:“你喝过?”

本来要解释一番的,没想到被这家伙劈头盖脸的骂了一番,萧遥心想着,老子不跟你较劲儿,老子是高素质人才,萧遥恭恭敬敬的回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走在街镇上,不时的都会有许多人朝萧遥抛来异样的眼光:“快看啊,那位公子手里捧的是什么?竟如此jīng巧别致?”

rì!萧遥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本想为你排忧解难的,你倒好,不领情就算了,还敢骂老子,此时萧遥正面带笑容淡定的望着安庆文,心想着我一定会记住你的模样,总有一天让你求着我。

萧遥扭头一看,咦,羞死人了都,望着沾满血的‘鞋垫’,萧遥都不好意思多看一眼,一个大老爷们···萧遥冷冷道:“没了,就用你手里的纱布便是。”虽然在这个时代没人认识这个卫生巾,但是毕竟是男人嘛,总是会有一层抹不掉的yīn影。

萧遥大学那会可是营销专业毕业,哪里懂得园林这一行,手里拿着苹果就是园林者?那手里拿着卫生巾,自己岂不是成了女人了?!不过面对这个时代的家伙,萧遥这不要脸的还是装B的吹牛道:“这个园林嘛,其实也算不上喜欢,只是以前有过一点种植经验罢了。”

夏紫萱一听,这厮说的也有道理,怎么说人家现在也是个伤员,夏紫萱也不再追究那么多,慢慢的又靠近了萧遥,准备‘扶起’这货,不过要扶起这厮可不是个容易事儿,萧遥这一身混健的肌肉可不是想扶就扶得起来的——再说了他厚着脸皮不起来你也没办法。其实根本就是屁大点事儿,现在若是鬼子杀进村了,萧遥这厮拍屁股就一溜烟的跑掉了,起不来?我看是想爽歪歪吧!

那姑娘见萧遥这厮朝自己靠近,出于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本能的朝后退了一步,而后有点胆怯的道:“当···当然是你。”

“有你说话的份吗?”顿了顿:“我告诉你遥子,今天逮着你是我弟兄,刚才的事情咱们就算两清了,你也看到了,这小子刚才都快把刀按到我脸上了,我今儿个不好好收拾收拾他,我以后还怎么当大哥,我还怎么当阎王,我底下的这帮弟兄我还怎么领?”

“给我打——”

这可是真的在打架,萧遥出于本能的反应,还是躲了开来,不过依旧在使劲的扒拉着那些家伙。

闫三九见萧遥这货依旧不放手,大怒:“遥子,我告诉你,最好别他娘的跟我作对,否则我连你一块打你信不信。”

此时萧遥也无奈了,一番打斗,闫三九终于带着人离去。

八斗这货被打的不轻。

过了好一阵子,门外,任馨带着寻儿进来,见酒楼内一片狼藉,地上还留着大片的血迹,还有几个躺在地上呻yin的客人,寻儿吓了一跳,赶忙躲到了任馨身后,任馨先是眉头微微一怔,旋即便反应过来:“寻儿,马上去买些纱布。”

见了任馨,萧遥轻轻的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任馨道:“早上酒楼小二去给我送东西时告诉我,说你来了这里工作。我寻思着过来看看顺便谢谢你。”

萧遥笑道:“谢我什么?”

任馨笑了笑没有做声,好一阵子才道:“萧公子,刚才生什么事情了?我看刚才那些人都不像是正经人士,莫不是来这里找麻烦的。”

听萧遥一番解释。任馨这才明白。

一行人帮忙收拾了一下酒楼,萧遥派人去了街北找胭脂铺的李清照。

安排那些受了刀伤的小二和客人去了楼上休息,而后由夏紫萱和任馨、寻儿帮助包扎伤口,一番忙碌,萧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刚要坐下来歇息一会,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听得酒楼门口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阎王,不是说好再宽限一个月吗?真是欺人太甚。”

不一会儿,李清照便扭着腰肢从门外进来,见酒楼内大战过后的惨烈情景,一片狼藉,顿时心疼,扭过身子便掐着腰对着门外大骂:“你个死阎王,有本事你出来,趁我不在砸我酒楼算什么本事啊,有本事出来跟本姑娘我单挑。”

此时酒楼门前围满了人群,所有人都对着酒楼内指指点点。

rì!人都走了还叫个毛线,净他娘的打马后炮。萧遥不禁在心头骂道。

刚要说话,李清照扭过身子便对着坐在楼梯口的萧遥大吼:“你们这些家伙都是干什么吃的,那别人砸东西你们就不能拦着点啊。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砸我这酒楼呢?”

身边的一位厨子赶忙上前道:“掌柜的,我们——”

“什么你们,你们这几个厨子整天拿着大勺子是不是只会炒菜啊?啥也别说了,这次酒楼新置备的桌椅费用都要从你们工钱里扣。”

我扣你妹啊扣。

萧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起身道:“掌柜的,您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们是干什么吃的,什么叫他们只会炒菜,那阎王来的时候你在哪?你不还是坐在你那胭脂铺里擦脂抹粉的,现在倒说起我们来了。”

“就是——凭什么扣我们工钱——”

那些大厨和小二都一个劲的支持萧遥,虽然平rì里李清照在工钱上没少照顾他们,但李清照的脾气确实让所有人都受不了,如果不是为了养家糊口,谁他娘的愿意在她手底下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