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的卧室散发出淡淡的女儿香,睡床宽大柔软,薄被单叠在床尾,瞧上去整洁清爽,床头上还放了个硕大的毛绒玩具熊,可见她还是童心未泯,这是莫言莫总的房间?仇福有点不相信,瞧了一眼抱在怀中的莫言,她好象被窥到隐私般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颇不好意思,仇福有点好笑,这哪象小母狮子般的莫言,整个一长不大的小女孩嘛。仇福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扯过床单将她的身子盖好,整个过程,莫言就象受伤的小猫咪,乖乖的任他摆布,只是脸蛋太红,在卧室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娇艳无比,仇福晃了眼她受伤的脚踝,红肿得厉害,看样子得上点药,要不然她几天都下不了床。“你这里有擦外伤的药吗?”仇福轻轻的问了一句。“……储藏间有个药箱,里面有红花油……”莫言微微犹豫了一下说道“……就在客厅靠右那间门里。”瞧着仇福走出卧室的背影,莫言露出复杂又奇怪的眼神,有丝羞涩,有丝迷茫,有丝无奈,还有一丝说不出来的什么……仇福转来时,手中多了瓶红花油,莫言不用猜就知道,他是想给自己上药,她缩了缩脚伸出手说道“……把药给我,我自己擦……”仇福瞧着她倔强的表情,有点好笑的说道“你这脚要活血,你自己擦能行吗?”

仇福心中犹豫着,好不踌躇,思量再三,还是得解除她的攻击能力,仇福心里叹了口气,丫头,别怪我……作战法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不得不采取极端手段,仇福手上开始用劲,莫言的手腕在她手里柔若无骨,他咬了咬牙,只需用力一错,就可以万事大吉……“……臭家伙……不是男人……就知道欺负……我……”莫言梨花带雨,断断续续的抽泣着。这句小女儿的言语让仇福的劲再也使不下去,他心软了,他对女人有种天生的柔肠,他恨自己,但没有办法,再恨自己也下不了这辣手,本就犹豫不决的他,决定放弃让她承受这非人的痛楚。仇福对着她苦笑了一下“我会放了你,但希望你也给我留条路走,明天我们就解除合约,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怎么样?”

仇福喘着粗气,刚才那一下冒了极大的险,发软的身子没有以往灵活,如被对方踢中,他今儿算是玩完,对方的连环攻击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也没有力气再躲,他不能不博,最后闪电般的一掌只能让对方丧失活动能力,如在正常状态,小胡子的肩骨铁定碎裂,最后的跨步、贴身、出掌完成得差强人意,他尽了最大努力,两人的对决就几十秒,已经让他喘息不止,还有个强敌在侧,仇福心念急转,他要采取非常手段。那名黑带高手走上前来,按照礼仪向他行礼,仇福待他刚刚完成动作,猛的扑了上去,他现在哪有闲心等待对方拉开架势,贴身肉搏加突袭,让对方将腿甩开了,自己绝对接不住,近身的一刹那仇福已经拿住对放的肩胛,另一只手揪住腰带、侧身、出腿,一个漂亮的绊摔,在对放倒地的一刹那,拿住肩胛的手猛的一挫,只听一声轻响,夹着痛呼声,肩关节已经错位,摔倒一个百多斤的大活人,仇福累得够呛,身子一软,他跌坐在地下,顺势仰躺在地摆了个大字型,累啊,仇福大口的喘气,刚才那一秒种的闪电袭击让他耗完了仅有的力气,他现在处在脱力的状态……

电梯里就他俩人,莫言今儿为穿一身月白色职业套装,合体的剪裁将她身体的曲线表现得异常完美,乌黑长发披肩,无须化妆的绝美脸蛋,显得清新自然,不大的空间里,充斥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馨香,让人迷醉,不管从那个角度看,莫言都是完美的女人,只可惜她虽然有着天使般的脸蛋,却拥有一颗魔鬼般的心,这就是仇福对她的评价,他喜欢美女,但象她这种类型的美女,却让他敬而远之不敢恭维。“早啊……”莫言轻柔的向仇福打了声招呼,对着他露出甜美的微笑。仇福瞧了她一眼,见她容光焕发,看来休息得不错,再看看电梯镜内的自己,下巴全是胡茬,要多憔悴有多憔悴,这全都是拜她所赐,仇福心里窝火,将脸别到一边,装做没听见。“哼……没礼貌……”莫言不满的小声嘀咕了一句。仇福听见了,即使听见了,也得装没听见,这是莫言定下的规矩,这会儿正好用上。

因为我?还讲不讲理?还不是你自己搞这么多事,这怪得着我吗?仇福心里嘀咕,深觉这丫头不可理喻。“哼,不服气是吗?就是因为你!我就怪你了,怎么着,你不服气又能怎么样?哼。”莫言瞧出仇福眼里的不服,冲着他就是一通脾气请选择;。疯了,这丫头疯了,仇福心里苦笑,她哪还有半分总经理的样子,这种时候他能怎么办?只能当没听见,沉默是自己最好的选择,没必要跟她对着干。莫言对他采取的这种不抵抗政策还真没办法,有种有气没地方洒的感觉,憋气、难受、抓狂,她好恨,自己的清白名声被别人肆意践踏,就为了对付这臭家伙,被人议论,还跟爱着自己的未婚夫吵一架,值吗?莫言有点后悔,但现在已经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拉弓没有回头箭,她已经钻进了牛角尖,现在没有回头路可走,自己不好受,她也不会让仇该过,她要报复,她要仇福比自己难受百倍,她要仇福向自己讨饶,要他低头,要他一想起自己就做噩梦,现在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的手段让他尝,哼,仇福你这个臭家伙,你好日子到头了,莫言牙痒痒的恨了仇福一眼。

仇福这下有点明白这里面的水有多深,自己还天真的认为那什么仙人掌真有多高的经济价值,原来是打着幌子融资,靠,这不是非法集资么?海大富瞧出了仇福的担心,大咧咧的说道“别想那么多,这种公司在国内多了去,又不是我们这一家,只是有的人不敢做而已,你瞧我那哥们儿,做了好几年不也没事吗?现在多风光,名车别墅,我那哥们儿告诉我了,打的就是政策的擦边球,只要作得好,以后的投资项目选对了,客户投资进来的钱一样的有保障,没事,放心跟着我们干吧。”海大富的盛情邀请让仇福犯了难,说真的,他对这些投机的事真的没什么兴趣,如果是做正二八经的事情,他铁定答应,但自己对这事是一窍不通啊……海大富见仇福面现难色,多年的朋友,对他的性格还是了解,当下笑了笑说道“福子,哥们儿知道你这个人实诚,这样,你先缓缓,等公司步入正轨在说,总之哥们儿现在有了钱,你有啥困难吱一声,好兄弟就别太见外,啊。”

“靠,查毛的岗,哥们儿可有好事告诉你,别说咱不够兄弟,这不,一大早就来亲候你了,怎么样?够哥们儿吧。”“你小子会有好事?吹吧,别跟我说你又泡到怎么妞之类的,哥们儿不感兴趣。”“妈的,你小子就是门缝里看人,上了几天破班眼睛长头顶啦,告诉你,哥们儿可是找了个好项目,你现在马上过来,把你那破工作扔了,哥们儿可是告诉你,过了这村就没下一店了啊。”“项目?靠,吹吧你,说说,什么好项目这么激动?”“电话里讲不清,你过来吧,我跟凯子在“浪淘沙”茶楼等你,知道在哪不?上次好象带你去过一次。”“知道,就上次斗地主血宰你那家茶楼是吧?”“靠,甭那么多废话了,赶紧,挂了啊……”

女秘书答应了一声,转身走出房间。这丫头工作起来还象那么回事,颇有大将风度,仇福心里嘀咕一句。莫言瞄了眼站在桌前的仇福,姿态优雅的端起桌上的咖啡小饮一口,放下杯子轻轻的吁了口气。“昨天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到公司上班。”莫言的语气很轻,听不出什么没对。仇福还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说自己被国安弄进去被审讯了?靠,这不吓死人吗?以后哪个公司还敢要他。“问你呢,怎么不说话?为什么不上班?就算有事不来,为什么不请假?”莫言的声音提高了半分。还能说什么呢?仇福苦笑了一下“我没什么好说的。”“没什么好说?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把公司当什么了?当你家了吗?”莫言的声音又提高了半分,表情有点冰冰。

夜幕降临,浅水湾的套房内,餐桌上摆满了美食,还开了瓶香槟,不为什么,唐舒只想仇福享受到这里最好的服务,仇福在唐舒面前已经忘记了客气,他已经不是第一回逃单,有唐舒罩着,他对唐舒安排的一切好象是理所当然。两人相对而坐,享受着美食与香摈,享受着烛光晚餐的浪漫,烛光映照的唐舒娇艳不可方物,美人太过扯眼,让仇福的心不受控制的跳个不停,他现在也只能这样玩玩心跳过干瘾,他能对她怎么呢?心动不能行动,此刻的仇福就是这么无奈……手机铃声在此刻不合适宜的响起,在着浪漫的气氛下,这铃声显得非常刺耳,让仇福心里不由得暗骂,谁他娘发明的手机,在有的时候,科技太发达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堂堂上市集团公司的总经理举报,加上军火这敏感话题,国安立马重视起来,一调查,嗬,还真是条大鱼,不但发现了陈言的踪迹,还调查到他与仇福通过4次电话,霉透顶的仇福瞬间成了国安挂号嫌疑人,国安马上加派人手对他展开全天候的监控,同时开始调查他三代档案与个人详细资料,一查之下,仇福特种兵的背景让国安将安全级别再次提高,虽然种种迹象表示,仇福的懒散作风与经济能力不足以显示他与军火案子有关,包括调查他与陈言的4次通话也无实质性内容,但在今晚审讯结果出来之前,他始终都是国安内定的极度重犯。今儿白天,仇福对付印务公司那帮人的手段让国安见识了他的厉害,而仇福飙车甩掉国安监控这招,迫使国安提前动手抓捕,既然已经暴露,再监控下去已经没有意义,局里得到国安总局的指示,抓捕仇福这种嫌疑人必须用突袭手段,双方都搞得太过紧张,就有了仇福被狙击手锁定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