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他在哪儿?”

“咖啡,我能进来么?”周路风小心地说。

“据我所知,没出什么事。”左秀琴心想,三个人喝醉了一起上床的事恐怕还是不说为妙,那个美女母亲那么在意她的儿子,显然是不容许她亲爱的贵族血统的美男儿子被我们这帮地位低下的平民女子给玷污了的。

“你应该知道这儿是你二姨点管的,是吧?”

“嗯,就见过两次面。”

虽然搞不懂房东此行的目的,她还是亲切地微笑着对着摄像头说“哎呀是房东太太呀,好久不见。”

周路风却并没有那么欢欣鼓舞,他只是从嘴里轻轻地吐出两个字“苏雪。”

“失望就是失望,真的,路风,”林亦菲突然感情复杂地看着周路风,缓缓地说,“苏雪她不会再见你了,你明白吗?”

“啊?”周路风傻了眼,“不会吧,肖明说要跟小奇一起住?怎么可能啊。”

周路风轻轻一笑说“怕什么,有我在呀,我会保护你的。”

林亦菲也看了一眼陈美芬,慢慢地说“有些人,的确就是求个新鲜,所以才会喜新厌旧。只不过呢,身边既然已经有了新人,还当着新人的面念叨着旧人,多不和谐啊。”

“讲到你们去大排档。”

那个林芳园却嘿嘿一笑说“刘大哥其实你不用介绍了,我们认识。”她朝着周路风努了努嘴,举手打了个招呼说“喂怎么是你呀,竟然在这儿遇见音乐大才子了,小女子真是无比荣幸哦。”

没有准确的答案,这种问题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准确答案,从另一个角度上说,她自己都不相信这个富家子会成为她的真命天子,她一个不再年轻的离过婚的女人,怎么可能被那么一个美少年看上呢,真是做梦啊!

周路风看得很清楚,眼前这个脸色苍白戴着美瞳眼影涂得象鬼一样的女孩,就是那位上门闹事寻找父亲的婷婷,而这个可怜的女孩不久前还第二次到北秀城来寻找她的父亲,只是当时她所不知道的是,在她疯狂地找爸爸时,她的爸爸却已经死在三奶或四奶的床上了。

“应该是21岁吧。”

“少绕圈子哈!”陈美芬当即打断他的话,虽然听到“最美的美芬”时心里没来由地跳了一下。

肖明趁这功夫转身就走,转身后脸上却带着一丝厌恶的表情。然而小奇却再次扑上去,死死地抱着他,叫道“肖明你不要走,我好爱你,我真的很喜欢你,我要你陪我,一直一直一直地陪着我!”

看小左那个得意洋洋的样子好象那钱包本来就不是她的,而是别人的,被她给拣着了似的。周路风就说“你看,我是说嘛,陈大哥根本就不是那种人嘛。”

“关心倒也是关心的,不过主要是好奇。”周路风还是那么直言不讳。

“你去随便找个人来嘛,组个乐队也不是难事吧?”陈美芬给他出主意道。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周路风一把拉住肖明,把他拽到一旁,低声说“你别疯了,说什么话呢。”

“哈哈,你输了,你用了疑问句!”周路风象个小孩一样跳起来,左秀琴哭笑不得,心说这么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自己该如何对付他呢,又不能当他的妈。

“糟了。”周路风咧了一下嘴,好象想起了什么杯具的事似的。

两个人摇摆着走出了餐馆,身后老板还喊着走好啊,看着这一对俊男靓女相扶着走远,光头老板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富有深意地笑了。“这一对,有夫妻相呐。”他轻轻地嘀咕了一句。

周路风却回身拉住了陈凯歌,大着舌头说“哎别走陈大哥,我还想跟你商量出唱片的事呢。”

“都说这儿是人间天堂呀。”陈凯歌笑着说,“没想到,天堂也是有冬天的,而且这个天堂的冬天还特别冷。”

周路风说的那个餐馆,原来是在浙江大学西溪学院的后门那儿,他把车子直接停进了浙大的校园,然后大摇大摆地领着众人直奔餐馆。那是一家门面小得可怜的馆子,门口的招牌上倒确实是有一个大羊头挂着,左秀琴嘀咕了一声“但愿不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周路风笑道“狗是人类的朋友,俺才不会吃狗肉呢,这儿的羊肉超正宗的,都是极品湖羊啊。”

不过,当左秀琴静下心来仔细听曲调时,她却突然皱起了眉头,然后又慢慢舒展开眉头。“咦我的天呐!”她突然叫了起来,“他弹的调子,好象”

左秀琴又问“那到底去哪里呀?”

左秀琴转过头来看着周路风,后者点点头说:“是呀,你听出来了吧,他弹的调子就是我前面在房间里弹出来的调子,呵呵,你还说我在作曲呢,现在知道了吧,真正的作曲家是他!”

当左秀琴与小奇在房间里深入交谈感情问题时,周路风已经将陈美芬所有的行李全搬进了她自己的房间,还细心地帮她整理好。陈美芬把从东北带来的一些特产全分成了几份,说是明天要给宿舍的姐妹们尝尝的,然后又拿出一个制作精美的丹顶鹤的草编工艺品,说是送给周路风的。

小奇撅着嘴说“那可不一定是他害死的∶啦好啦,我不爱他就是了。只是这几天,我脑子里老是想起他来,真是怪啦,左姐姐,你说我到底是怎么啦?”

“左姐姐好呀,乌龟你好呀!真是打扰你们了。”陈美芬柔声说。

“真的在作曲?哇——”左秀琴夸张地叫了一声,带着无限崇拜的口气说,“我也是瞎猜的,没想到给我猜着了。你在写新的曲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