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路风笑着劝她转系,小奇又郁闷了,说历史系成天研究马王堆的女尸之类的,更加闷死人了。

不过,等一下,他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还有这只脚?

“醉个屁,我在这儿就是专门等你的!”左秀琴叫道。

周路风倒也不在乎,大大方方地说:“不是啊,我在那儿弹钢琴啊。”

两个人依然象来时那样,手挽手亲亲热热地走过池塘前的一大片草坪,走出了北秀城的西大门,任谁看来这便是一对郎才女貌天造之合的情侣。

不过显然周路风对此很有抵抗力,他并没有神魂颠倒,却是尴尬不已。他也说了声:“你好”,不过声音却有些发颤。

“嗯,是真的。”

左秀琴哦了一声,问:“很严重吗?我是说美芬的感冒。”

奇迹的是外面的天气并不热,事实上现在已经到了八月底,暑热已经成了强弩之末,凉爽的晚风已经开始在这片燥热的城市上空吹拂着,为人们送来初秋来临前第一份清凉大礼。

左秀琴笑笑说:“一辈子都不够!”

“要不什么?”

“你是故意的吧。”陈美芬笑着说,虽然脸上是笑,但在左秀琴看来这明显是笑里藏刀。

小奇看了看这两个女人站在周路风两侧,说着不同的话,莫名其妙地就叹息了起来:“唉,多情总被无情恼。”

“对不起,可能是我搞错了,不好意思哈。”左秀琴喃喃地说着,忽然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悲哀和困惑涌上心头。她猛地冲出房门,跑回自己的房间,赫然看到那只几乎一模一样的花瓶还放在床头柜上。

小奇就解释说昨天来了两个疯子,进来就打了陈美芬,又要打左秀琴,幸好有周路风路见不平拔马相助,再加上她小奇和男朋友及时拍马赶到,制止了两个恶女人的暴行。

“昨天晚上啊。”

“你嘴巴放干净点,为什么要打人?”周路风厉声说,没想到他凶起来还是很凶的,声音很响,而且拳头在捏紧时发出一种咯咯的声音,整个人站在那儿象一个威风凛凛的武士一样。

“左姐姐你好粗暴啊。”

左秀琴郁闷地说:“哎,是你叫我来帮你谈判的,现在倒好,你和他联合起来对付我啦?我可以借钱给你,可你也要争口气嘛,他明显就是在骗你,到现在就没句实话,跟念台词似的。”

左秀琴眉毛一跳说:“没钱?他做坏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有今天呐?”

“那是什么表演呢?”小奇又问。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从厨房传来一声巨响,大家的视线马上移到了厨房,只见爱龟先生周路风手上的铲子已经掉到了地上,这个家伙正从地上狼狈地捡起铲子,飞快地将最后一个蛋放入碟子,然后手持铲子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很认真地说:“我没有,我没有跟她睡觉。”

周路风嘟哝:“我要明白女孩子的心思干嘛?”

周路风只好一手打开了门,而另一只手还在系裤上的皮带。小奇毫不温柔地一把扯着他的胳臂就把他推了出去。

“我还要换衣服呢。”周路风抗议道。

到十一楼的时候周路风已经开始喘不过气来了,小左却偷偷看着他笑。

“好漂亮的车子。”

“这是什么?真有钢管舞呀。可是又不是这根钢管喝的酒。”左秀琴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左秀琴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很痛,这该死的芝华士真让人讨厌啊。她努力地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周路风,只看到周路风也在看着她。

“两千。”

当时陈美芬流着眼泪说着。那句话一直象针一样扎在小左的心里,不知为什么,小左总是无法从脑海中抹去这句简单到极点的话。

“呃,可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太晚了吧。”左秀琴有点始料不及,又有点犹豫起来,老实说老呆在家里是很无聊的事,而能跟一个俊美的小男生出去玩,也不至于让她太反感,只是现在时间确是太晚了。